第270章鬼現形

喬坤接完電話,一臉焦急的走了回來,我忙問他發生了什麽事。喬坤不好意思的說:“我有些事必須要去處理一下,我先派人將你們先送回去。行不行?”

“既然有事,喬公子可以先走,不用管我們,我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何泰擺擺手說。

“這樣行嗎”喬坤轉頭看向我說。

我回答說可以,喬坤要離開,從心裏說我還是感到高興的,畢竟有些話不好當著喬坤說。

喬坤走時趁何泰不注意,低聲對我說:“馬哥,這位姓的何道士我並不信任他,麻煩你幫我盯住他。”

“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說這見外的話了。”

喬坤感激的向我點點頭,又向何泰道了一聲別,隻留下了四個人陪著我與何泰,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這時房間裏的東西都已經搬空,留下的四個人就百無聊賴的靠在門口抽煙,何泰就帶著我往二樓走。

樓梯是木製的,本來是鋪著地毯的,但現在已經所剩不多,大部分都被老鼠之類的東西咬走了。

我跟在何泰身後往樓上走,人踩在樓梯上,就發出了難聽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從木縫中還有擠出了許多塵土,撲簌簌地往下掉,讓人擔心整個樓梯隨時都可能坍塌。

登上二樓,我就發現二樓的殘舊情形,比起大廳來,簡直有過而無不及,甚至很多門框都已經破損,掉皮。

何泰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整棟房子雖然都重新拉了線,裝了燈,但也隻是在大廳和過道中,房間裏麵並沒有。

門開著,隻能借助走廊中的光,看清楚房間裏的擺設。這間房子很大,在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大木床,床的四個角木架子支撐著,讓整張床看起來像是一個閣樓的頂部。

何泰先走到窗前,伸手去拉窗戶上窗簾,隻稍微一用力,整個窗簾“呼”的一聲,就掉了下來,皎潔的月光從窗戶中透進來,讓房間中明亮了許多。

這時,我看到**疊著被子,但是被子卻又成了老鼠最佳繁殖的地方,房間裏一變的亮起來,就有許多還不會爬的小老鼠從破舊的被子裏跌落了出來,不停的扭動著粉紅色的身子……

何泰點上一隻紅色的蠟燭,放在了屋子的西北角,然後從乾坤袋中掏出了一把銅鈴,嘴中念念有詞,搖著鈴鐺就開始在房間裏走動。

跳動的火光讓整個房間看起來充滿了詭異感。

十幾分鍾後,何泰終於停了下來,將法器收了起來,開口說:“掀開**的被褥。”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床邊,那些從被褥裏跌出來小老鼠,顫顫巍巍的扭動著身子,我捏起被褥的一角,猛的掀開。

被褥被掀開的之際,我立刻聞到了無與倫比的腥臭味,看似完整的被褥也立刻成了一塊塊的爛布和棉絮,一團一團的小老鼠就被抖落到了**,因為我用力過大,好幾隻還掉到了地上。

這些小老鼠數量之多,令人咂舌,少說也得有五六十隻,更令人吃驚的是,被褥中竟然還有數不清的蛋。這難道是蛇蛋?

我捏著鼻子,後退好幾步,何泰立刻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黃色的布包,打開布包,抓出一把黑色的粉末撒了起來。

就在這時,燃著的蠟燭在無風的情況下,火苗突然東倒西歪的搖晃起來,我立刻感到了一絲不安,向門口的方向移動了兩步。

何泰麵色沉重,嘴中叨念著,立刻盤腿坐在了地上。

“那是什麽東西?”樓下傳來了人的驚叫。

“啊!呀!有鬼!”

幾聲尖叫後,我就聽到了有人落荒而逃的腳步聲,很快又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我忙奔向窗口向外看去,還沒有看清楚怎麽回事,就感覺到一個黑影向窗戶,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抬手去擋。

但卻沒有任何感覺。

我驚駭的向窗外看了看,隻看到一輛汽車疾馳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裏不見了。我忙轉頭看向何泰,不禁嚇了一跳。何泰的身邊竟然站著一個……一個……一個鬼!

那肯定是一個鬼!可我卻一時無法形容它的樣子,之前我所見的鬼都是人形,但這個完全不是。

它站著與何泰坐著一般高,雖然長著手腳,但整個身子就像是水桶一樣,特別是它**,長了一個大家夥,那玩意和它的腦袋一樣大,就如同長了兩個腦袋,如果將它倒立,十之八九就會混淆。

我手心中捏著汗,一動也不敢動,這是到底個什麽鬼?

那玩意兒對我視而不見,圍著坐在地上的何泰轉圈,一邊轉圈一邊手舞足蹈的上下亂竄,上下兩個“腦袋”一起晃動,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罵街。

何泰閉著眼睛,嘴巴卻沒有停,嘟嘟囔囔像是在說話。可我聽了半天,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隻覺得後背冷嗖嗖地直冒涼氣。

也可能是那鬼玩意兒累了(如果鬼也會累的話),也可能是何泰說服了對方,總之無論是出於什麽原因,那東西終於安靜了下來,坐在了何泰的對麵。

何泰長出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抬手一指,正好指向我,這讓我心中不由的一驚。

何泰什麽意思?難道要鬼來害我?

那鬼東西扭頭看了看我,就開始搖頭,然後咧著嘴從地上跳了起來,又開始圍著何泰轉圈,何泰無奈的搖了搖頭,忙從乾坤袋中摸出一張符咒,在聽到何泰發出“喏”的一聲之後,那鬼玩意就向著門口奔去,轉瞬不見了!

我如蒙特赦,但立刻怒火中燒,衝上前一把將何泰從地上揪了起來:“你剛才為什麽指我?你想害我!”

何泰睜開眼,不緊不慢地說:“我要害你,何必等到現在,你先鬆手。”何泰和我高矮差不多,但身子卻很單薄,我相信要將他製服,不會費吹灰之力。

“你指我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和它說了什麽?”我不依不饒的問。

“剛才那就是厭媚鬼,我勸它離開,它不同意,我指你,是在警告它,你會將它的打入鬼道,但它不相信。”

“你少他媽的跟我鬼扯,一道教沒有一個好東西!胡一山在哪裏快說!”我怒視著何泰。

“我也在找他,其實咱們可以成為朋友!”何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