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離奇失蹤
第二天匆匆吃了早飯,我就向三九家走去。
三九氣派的小樓在早晨的陽光中依然褶褶發亮,在眾多低矮的平房中顯得異常的突兀,彰顯著房子的主人已經提前步入了小康生活,可當我走近之後,立刻感覺到了一種淒涼。
院子的大門敞開著,到處都是紙屑和垃圾,一個幹癟的兒童皮球可憐巴巴地在院子中央,窗戶的玻璃上也是厚厚地一層塵土。
我喊了一聲三九,沒人應聲,就推門走進了屋子。屋子裏沒有一點熱氣涼颼颼地,而且彌漫著一股黴味。目光所及更是淩亂不堪,十多個酒瓶在地上滾落著,茶幾上的剩飯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看起來硬邦邦地……
我嘴裏喊著三九,順著樓梯就上了二樓,臥室的門半掩著,推開門就看到三九蓋著被子蜷縮在**睡覺。我伸手去推三九,就像是推在石頭上一樣,不但僵硬,而且感覺不到一點熱度。
我心裏一驚,大叫了一聲三九,一把將被子掀開。
我剛把被子掀開,三九就如觸電般從**直挺挺地坐了起來,立刻將我嚇得連連後退,當我看清楚三九的樣子後,心裏更是吃了一驚。
三九眼眶深陷,臉色死灰死灰的,油膩的頭發貼在頭皮上,下巴和嘴唇的上的胡子足有一厘米長,我從來沒有見過三九如此的落魄過,我想到了我娘說的那些閑話,雖然話不足為信,但我卻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三九一定是受了什麽重大的打擊。
我看著三九忙問:“發生了什麽?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三九愣愣地看著我,他的手在抖,整個人也在顫,嗓子裏發出“咯咯”的聲音,可是半天卻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仿佛他看到的不是我,而是一個麵目猙獰的魔鬼一樣,令他害怕。
他的這幅表情實在是把我嚇壞了,三九是不是瘋了?
就在我胡亂猜測的時候,三九突然雙手掩麵失聲痛哭了起來,我忙奔到他身邊,將他捂住臉的手拉下來,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不說話?”
三九依然不說話,而是用手指著門外,我向門外望去,從臥室的門看出去就能看到浴室的門,在我們這窮山僻壤的上溝裏能住上小洋樓的能住上小洋樓的簡直是鳳毛麟角,在小樓裏專門設置一個獨立浴室的,據我所知也隻有三九一家。
現在三九見了我不說話,卻第一時間指向浴室,他是什麽意思?
難道浴室中有什麽東西,三九迫不及待的要讓我去看,刹那間,我覺得有些不對頭,就快步走向浴室,猛地一下推開浴室的門。
我不禁一呆,浴室裏是空的,什麽也沒有,而且還非常的幹淨。難道三九真的瘋了?還是說他指的並不是浴室而是其他地方?
我轉過身看向三九,三九依然坐在**,表情木衲的看著我。我又回到他身邊,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聽說……芳芳呢?”
一聽到芳芳兩個字,三九頓時情緒激動起來,大聲的說:“她不見了!她不見了!她突然就不見了!”三九的的聲音之大出乎我的想象,簡直震的我耳膜嗡嗡直向。
我立刻想到了我娘說的話:芳芳跟著別的野男人跑了。
可是我一件事想不明白,如果說芳芳跟著別人私奔,讓三九受了刺激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他為什麽見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指著浴室,這與芳芳不見了有什麽關係,所以我追問:“你說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芳芳在浴室裏突然不見了!”三九直直地望著浴室說。
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見鬼了,可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三九是陰陽師,追鬼尋蹤是他的強項,如果芳芳被鬼抓走了,他應該會千方百計的去找芳芳,即使自己能力不足,他還有一個神通廣大的師父。
我讓三九先坐著,然後出去給他倒水,暖水壺裏是空的,我隻好給他現燒一壺,在等水燒開的這段時間,我就在三九家到處轉了轉。
臥室的隔壁是一間嬰兒房,牆上貼著兩張大幅的寶寶畫像,畫像下麵就是一張木質的嬰兒床,靠近窗戶的位置有一個櫃子,櫃子上嬰兒玩具和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可以看得出三九為布置這個房間費了很多的精力。
從嬰兒房出來,我又到浴室看了看,如果說三九家還有一個幹淨的地方,那就隻有浴室了。浴室裏有一個很大的純白色浴缸,浴缸上方就是一個窗戶,玻璃全是磨砂的,透過玻璃看不清楚外邊任何東西,白蒙蒙地。在鋪滿了浴磚的牆麵上,還裝著銀光發亮的噴頭,這是一間非常普通,而且很正常的浴室,看不出一點不尋常的地方。
水燒開了,我給三九倒了一杯水,當水的溫度適中後,我才給三九端過去。
三九接過水杯,就一飲而盡,因為喝的太快,水就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當三九將杯子中的水喝完,情緒才稍微有了好轉。
“你說芳芳在浴室裏,突然消失了是什麽意思?”我又問。
“就是不見了。在浴室中毫無征兆的不見的!”
離奇失蹤?不見了?這麽怎可能!
三九見我還是不解的看著他,就顯得非常著急,說:“芳芳失蹤那天,我們剛從醫院回來。吃了晚飯,她說想洗澡,然後就進了浴室。芳芳去洗澡時我還在喝酒,但很快我就聽到了她往浴池裏放水的聲音,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我聽到放水聲還在響,我就問她怎麽還在放水,我一連問了好幾遍,芳芳都沒有回答我。”
說到這裏三九就喘了幾口氣,呼吸也顯得有些急促:“我以為發生了什麽意外,就來到浴室門口,發現芳芳不但在往浴池裏放水,還在開著淋浴,雖然浴室霧氣很大,但是透過浴室門上的玻璃,我還是能看到她站在浴室裏。”
說到這裏,三九又停了下來,臉上出現了痛苦的表情,我知道他要馬上就要說到關鍵的問題,也不去催他,隻等他自己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