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選擇
當我看到走進來的人時,足足愣了十多秒才反應過來,然後怒不可赦的說:“薛靜雅!原來一切都是搞的鬼!”
薛靜雅穿著便裝,頭發挽在了腦後,神情自若的走過來,她沒有看我,而是示意男警,給我去掉手銬。
男警將手銬,向薛靜雅點了點頭,就離開了審訊室,薛靜雅走到剛才男警的位置,坐下。
“馬經理,咱們又見麵了。”薛靜雅臉上帶著笑容說。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我可沒這份閑心。隻是聽說你犯了案,以朋友的身份來看看你。”薛靜雅麵色平靜的說。
我冷笑一聲:“朋友?從始至終你都在利用我,在老家灣要不是我提前離開,恐怕早就中了你們的圈套。”
薛靜雅歎了口氣,失望的搖了搖頭,說:“看來你還是這麽多疑,我曾說過,你的很多假設和猜測,並不準確,而且很有可能會讓你離事實越來越遠。”
“難道你不是在利用我?”
“我們是彼此需要對方,是合作,而不是利用。”薛靜雅重申自己的觀點。
我冷笑,看著她不說話。
薛靜雅繼續說:“因為你的猜忌和愚蠢,不但讓我們三個人,差點喪命,而且直接導致了你現在的結果。”
“看來你終於承認了,你這是在報複我。”
“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第五處不會為了你一個人,而興師動眾的設計你。”薛靜雅邊笑,邊搖頭,似乎在嘲笑我的無知。
“你敢說,上次去老家灣,你們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蘇雪?”我怒不可赦的問。
“我們確實是為了蘇雪,但隻是想利用蘇雪這條線索,將邪教鏟除。”薛靜雅坦然說道。
我沒有想到薛靜雅能如此坦然的承認,但還是從牙縫裏擠出了兩個字:“卑鄙!”
薛靜雅對我的話沒有半點不快的反應,反而是十分從容的說:“小我與大我比起來,隻能犧牲小我,成全大我。一個人的得失,與整個國家的得失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麽。”
我承認,薛靜雅說的不錯,但我沒有那麽高的境界,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讓我用自己的得失,去成全他們,我辦不到。
“你們想把我怎麽樣?”我問薛靜雅。
“不是我們想把你怎麽樣,而是法律應該將你怎麽樣。死者身上有你的指紋,她死之前在你的車上,而且在你家中又發現了死者的東西,這些都足以證明,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薛靜雅一本正經的說。
“她不是我殺的。”我說。
“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們憑什麽還要抓我?”
“因為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法律是不相信鬼的。”
我想到了男警離開審訊室時,說的那句話,冷笑著說:“你來這裏見我,不會就是對我說風涼話的吧。”
薛靜雅依然很坦誠,說:“當然不是,我來,一是以朋友的身份來探望你;二是看看能不能幫到你。”
“幫我?”我笑了起來,繼續說:“幫我的條件是什麽?”
“合作。”
“合作?你們這是威脅!是脅迫!”
薛靜雅搖搖頭,說:“是合作,雙贏的合作。”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冷冷的問。
“你會受到法律的製裁,被判死刑。”
我沉默起來,暗想自己現在的處境,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薛靜雅這是要脅迫我與他們合作,如果不同意,就會給我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所有現在擺在我麵前的隻有兩種選擇,一是妥協,二是拒絕,兩種選擇,會有兩種決然相反的結果。其實這已經很好做出選擇,但這個選擇我卻遲遲下不了決定。
“我可以給你十分鍾的考慮時間,你隻有十分鍾。”薛靜雅開始給我施加壓力。
我繼續做著心裏鬥爭,尊嚴在讓我拒絕,理智在讓我妥協。
“我說過,這隻是一次雙贏的合作,因為我們即將要做的是同一件事,而且憑借你自己的力量,你也根本無法完成。”薛靜雅開始給我台階下。
我抬頭看著薛靜雅,突然發現她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人,她在不斷緊逼我的同時,又在維護我僅有的,甚至有些可笑的一點尊嚴。
“說說你的合作內容。”
薛靜雅笑了,說:“柳紅。我們知道你一直在找柳紅,而我們也在找他,我們的合作就是將他找出來。”
“柳紅到底在什麽地方?”我問。
“他現在日本,三天後會回到浦江。隻要抓到他,你不但可以保證自己身邊人的安全,而且還可以避免牢獄之災,我們要的就是,抓到柳紅後將他交到我們手中,由我們來處理。”
“看起來這次合作怎麽算,都是我賺了。我需要做什麽?”我說。
“這是合作,談不上誰賺誰賠。你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鬼眼,幫助我們將柳紅抓住。”
雖然薛靜雅說的簡單,但我知道,這絕非是什麽易事,如果隻是單純的抓住柳紅,薛靜雅能既然能詳細的掌握柳紅的行程,隻要在他一下飛機,或者到浦江時,就可以將他抓起來,完全沒有必要需要我。
“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吧。”我說。
“當然沒有這麽簡單,詳細的情況,會在你同意合作之後,告訴你。”
“以現在的情況,我有不與你們合作的理由嗎?”我反問她。
“希望這次,我們是一次彼此信任,而且愉快的合作。”薛靜雅笑著向我伸出了手。
“但願如此。”我和孫倩握了下手。
薛靜雅帶著我帶離開審訊室,來到了一間辦公室,雙方落座,她給了我一份資料。
從剛才犯人與警察的關係,突然變了合作關係,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一切就像做夢一樣。我沒有翻閱資料,而是先問薛靜雅,小芹到底有沒有死,如果真死了,又是怎麽死的。
“看來你還是不信任我們,那個女孩確實死了,而且也不是我們設計圈套在陷害你。”
“她是怎麽死的?”說著話,我就不由的將手放在了胸前,摸了摸掛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