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基本相同的世界
川島見我半晌不回答他的問題,又繼續說:“又出現了一個蘇雪,隻能說明蘇雪不是神仙,而是和你們一樣,也來自另一個世界,但這個世界很可能和你們不一樣,這也就是我為什麽說,不是兩個世界,而是多個世界的原因。”
在川島的話中,我敏銳的捕捉到了“可能”兩個字。這說明,他也不敢肯定。
不過他既然這樣講,自然也有他自己的依據,所以我繼續追問:“可是我們為什麽會從另一個世界來到現在世界?”
“還以鏡子做比喻,假設在你麵前有一麵非常大的鏡子,你快速向鏡子衝去,你會有什麽樣的感覺?”
我心中徒地一動,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卻還沒有一個清晰的結論,而且這很可能是一個非常關鍵的結論。
我如實回答:“我會感覺到自己會撞到自己。”
“如果你撞碎了鏡子,繼續往前跑,前麵是什麽?”
“自然是鏡子的背麵。”
“呃……可能是我用詞不當,不應該說撞碎鏡子,我必須重申,鏡子隻是一種比喻,而這種比喻隻是為了讓你更好的理解。”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樣吧,咱們把鏡子比作水麵,如鏡子一樣的水麵。”
“那我自然是衝進了水裏。”
“水外和水中,有兩個相同的世界,當你在水中向外看時,你會看到什麽?”
我突然之間明白了川島的意思,我在水麵外邊看時,能從水中看到自己的,可如果我衝進水中,向外看時,水外的世界依然如故,卻唯獨看不到自己,因為自己已經到了水裏。
水外的自己去了哪裏?可以說是進到了另一世界,也可以說是“死”了。
迎娶冥婚的車禍,完全可以用這個理論來做解釋,我們的車墜入懸崖的那一刻(車毀人亡),進入另一個相同的世界,而原有的世界中,我們已經消失了,死了。
良久之後,川島問:“想明白了?”
我點了點頭,說:“基本明白,但是蘇雪又是怎麽回事?”
川島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白紙,豎立在桌麵上,說:“比如這張紙的兩邊,是兩個相同的世界,那這張紙就是兩個世界的分界,她就來自這個分界。恰如人照鏡子,這個分界可以映出的影子。所以在這個世界的人,可以記錄另外兩個世界人的一生,和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我沉吟了半晌,說:“可是,這也不能解釋,蘇雪為什麽會活過來。”
“這就是之前,我為什麽說不是兩個世界,而是三個,或者更多個世界的原因。”
不得不說,川島的解釋,非常的繁瑣,而且繞口。
川島見我眉頭緊鎖,抖了抖手中的白紙,繼續說:“如果這個分界中,也有一個基本相同的世界呢?”
基本相同的世界!我張大了口,一時之間,一句話也說出來。
“白紙”是一個界限,界限兩邊,完全一樣,當人穿過界限之後,到達了另一個世界。而蘇雪處在分界中,她的世界基本和兩側相同。
基本相同兩個世界,自然指的是人。那基本不同,又是什麽?是能力!或者說,是事情。因為做同樣的事情,能力的不同,會導致事情的結果不同。也就是說,他們雖然和我們同樣存在,但在她們的世界中,卻能做出不同的事情,比如寫出這本天書。
如果真是這樣,那蘇雪的世界不就是普通人的所稱的天界?天界中的自然是神仙。
可是川島為什麽又說蘇雪不是神仙?難道是我們的理解不同?
我突然想到,川島是日本人,而我是中國人,地球上不但有中國人和日本人,還有希臘人,埃及人……等等。還有東方和西方之分。
每個民族的的傳統文化不同,理解自然不同。比如,世界上有三大宗教,基督教、伊斯蘭教、佛教。佛教信奉的迦摩尼;督教敬仰的是基督耶穌;斯蘭教參拜“先知”穆罕默德。
我把三大宗教的鼻祖聯係到一起,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他們既然同時存在,同時被人參拜供奉,那這三位大神又是什麽關係?難道是同出一脈的道友?就像一道教和青衣門一樣,本是同宗,但卻分支不同?
想到這裏,我又把蘇雪的事情聯想起來,發現自己更加迷茫了。
想著想著,我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種事情估計世界上最有修行的高僧,宗教專家都難以給出確切答案。我一個連陰陽異術都不懂的人,怎麽會搞清楚這些事情。
要想明白這些,除非找到蘇雪的父母問問,而且他們也不一定能答得出來。
“你笑什麽?”川島疑惑的問。
“沒笑什麽。”
“你都明白了?”
“差不多吧,你的意思就是說,有三個世界,而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但從現在來看,我們還都活著,隻不過在另一個世界中已經死了。”
川島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他的表情很明顯,我的理解不對,或者說並不完全對。
“怎麽?不對嗎?”
川島又站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麵鏡子,將兩個鏡子對照,立在一條線上,兩麵鏡子中間放著一支筆,問:“在鏡子中,你看到了幾隻筆?”
我盯著鏡子中的鏡像,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川島將兩麵鏡子收起來,說:“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點點頭。
“人都太無知了。”
“不過你的理論也證明了自己不是所謂的太陽神,你也隻是一個渺小而無知的人類。” .??首發
“我當然不是神,用你們中國話來說,人即使渺小,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其實,你告訴了我這麽多,我有一點還是沒有弄明白。”
“請問?”
“你到底想要把我怎麽樣?你煞費苦心的把我弄到島上來,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吧?”我問。
川島哈哈地笑了起來,盯著我看了良久,說:“當然不會。我讓你來,隻是想讓你帶我找到一條路。”
“什麽路?”
“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