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香餑餑還是燙手山芋？
信息很雜亂。
不過出現最多的當然是陰氣森森的食之源的菜式及墓碑一樣的影壁。
還有就是租住的小區拍了些人文風景。
……
一楨楨一條條信息在眼前滑動，浴袍女人眉心越來越皺。這個同門師弟，留的都是些什麽資料呀，全是吃喝玩樂及女人。
咦？女人？
她翻回幾張照片，出現兩個笑容燦爛的年輕女人比劃著過時的v手勢，站在一處街道衝鏡頭咧嘴。其中一個，以她極佳的記憶，認出是黃昏時與她對視的女人。
“那個女人認識程績？想必會提供點線索吧？”她心底默默忖。
突然，她眼神淩厲的射向窗外。
趴在玻璃上的小黑冷不丁一僵，卻不敢輕舉妄動，仍是一動不動趴伏著。
屋內的女人挪開椅子，背負著雙手慢騰騰向窗口過來。
小黑不能在這時節振翅高飛，隻會引人懷疑。但就這麽一直巋然不動，必然會被發現，也是條絕路。怎麽辦呢？靈鴉小黑悄悄收了收爪子。
叩叩～房門輕響。
“誰？”浴袍女人停下，隻轉頭不耐煩問。
“楊小姐，你叫的客房服務。”
她輕拍一下額頭，好像是叫了餐。
“稍等。”她並沒有放棄，仍是朝窗台走近，隔著玻璃張望窗外萬家燈火，如星光熣燦耀眼。
明明方才感受到怪詭的窺視氣息，怎麽會沒有？
眼光巡梭片刻，到底是放棄了。
她去開門，小黑趁機滑出窗簾遮掩陰影角落，撲扇翅膀悄沒聲息的離開。
可以確定兩件事：第一，這個女人的確不是普通人。小黑不過是稍感震驚，氣息外露就讓她捕捉到了，這需要非常高的道行，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煉成的。
第二，小黑之所以震驚是因為正好麵對電腦屏幕，而上麵定格畫麵令它一時失神。是關小音和另一個女孩子的笑臉照片。
這麽推算下來，此女是蠱婆無誤！
袁昂得到反饋回來的消息，很是重視。當即動用一切人手，查找南山翁座下蠱婆的詳盡底細。這裏說的一切人手包括陽間及陰間的人脈。
在陽間，袁昂雖躺在地下室的冰棺之中，但當年親手培養的精英保鏢回來了，仍然待在袁氏帝國等待他的蘇醒複活。
陰間最好辦，各路鬼差都想從他這裏刮出點油水，以錢換消息最公平了！
可是，動員人脈之後，得到的消息卻少得可憐。
老胡道：“隻曉得蠱婆姓楊，大名叫楊翠，湘西人。從小父母雙亡，寄居舅舅家，後來無意中被南山翁看中收在門下。”
“她最拿手的是蠱嗎？哪一種？”
“噬心蠱最拿手。死狀慘烈，中毒之人無解，活活疼死。無外傷，隻有中蠱者自己的抓傷，送醫都沒用。不過……”老胡停頓下道：“聽說，蠱婆曾在多年前隨南山翁去了趟香港，不是下蠱，而是捉鬼。”
袁昂頭疼道：“她還會捉鬼？”
“沒錯，不亞於程績。”
“那她煉的隨身護身符是……”
“珠。她形影不離的黑珠。”
女人家手上戴一串晶瑩玉潤的手珠再自然不過了。沒想到這個蠱婆挑中手珠當法寶煉成隨身。
袁昂最後問一句：“她有軟肋沒？”
鬼差老胡綜合信息，沉重搖頭：“目前看沒有。”
不好辦呀？一個女人獻身旁門左道，沒有閨蜜沒有男友沒有親人，全身煉的跟金鍾罩鐵布衫似的沒有罩門，怎麽擊敗呢？
……
關小音今天氣色不錯，端午放假前最後一天。
哎呀，上完今天的班就可以好好在家睡三天懶覺了，連著三天呀，好奢侈的享受啊！想想就小小激動。
歡樂的情緒保持半天，就在午休時讓古月打破了。
“過來，關小音，有事跟你說。”古月將關小音帶到花園平台。
關小音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後，心裏卻在冷笑：看你裝到幾時？演的還真像那麽回事！哼！
“你臉上笑容有點古怪呀？”古月麵對她，不客氣問。
關小音慌忙搓搓臉，暗自啐棄自己：太不會掩飾情緒了，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這樣不好，不好。
“古先生，什麽事呀？”
古月咧咧嘴，眼光掃掃左右。
幸好其他同事乖覺，見他上平台，都避退三舍。方圓五十米之內沒有第三者。
“你很沉得住氣呀？關小音。”古月沒頭沒腦來這句，惹得關小音茫然無知。
好好的，就誇起來？什麽意思？求人辦事？不對。他是狡猾狡猾的太子爺，咦，難道是反諷？
“古先生，別賣關子了。直接說正事吧？”
古月雙手抱臂，吊兒朗當笑了笑道：“好，那我直說了。胡副總是不是準備讓你接手行政秘書一職？”
“嗯，不過我當時就推掉了，自認不是那塊料。”關小音老老實實道。
“公司決定了。長假後來行政部報道。”古月直切主題。
“啊？”關小音差點失態蹦起。滿臉錯愕道：“可是我做不來呀！”
“學嘛。誰也不是生下來就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有老前輩手把手教還怕做不來？好歹也是念過大學的，雖然是末流學院。”古月也忍不住牙酸。
實在，她的資曆和學曆都差強人意，拿不出手呀。若不是看在袁昂麵上，這位置八杆子都輪不到她。
關小音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羞愧難當。
“我，還是不幹！”稍加沉吟，關小音繼續推。
這太詭異，明明瞧不起人，卻還是把這個香餑餑硬塞給她，施舍還是別有居心？
古月板下臉，嚴肅道：“你想清楚。我們這酒店正規，員工福利好，不要說打著燈籠也難找，至少，你是穩賺不賠。下家可未必有這待遇？”
“我沒說找下家呀？”關小音急了道：“我隻是想繼續本行會計而已。”
“瞧你那點出息。”古月恨鐵不成鋼道：“有升遷機會不把握，你傻呀？”
這調調，怎麽跟袁昂一個德性啊？
“我，我才疏學淺，不堪擔大任，作個小小會計就已很滿足了。”關小音嘴硬不鬆口。
關小音的固執古月是領教過的，沒辦法，隻好施出殺手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