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被偷窺
聞言，關小音稍愣，又很快失笑出聲：“哈哈哈……袁昂，你該不會是貴人多忘事吧？”
袁昂含笑的眼神明若朗月，眼底浸透著一種極淺的溫柔神色，毫不避諱瞅定她。
“你說過，像我這種普通的沒邊的人不會對你形成反噬嘛？”關小音笑的在沙發上打跌，還補充道：“若是碰上命中帶煞的或者生肖時辰有講究的，你這孤魂野鬼還不早讓克的灰飛煙滅了？”
“這世上，這a市普通的沒邊的人成千上萬，為什麽偏偏是你？”袁昂慢悠悠追加一問。
笑聲倏地收住。關小音迷茫望向他，呆呆道：“是哦？a市雖是個中等城市，好歹也上百萬人口，刨除老人小孩病弱人士怎麽也得有幾十萬普通正常人，再減去男人，剩下的普通女人基數也很可觀，為什麽偏偏挑中我？”
袁昂老神在在點頭。
“還有呀，這隻手鐲死皮賴臉怎麽也甩不脫，像是認定一樣……袁昂，到底怎麽回事？”關小音把問題當球又踢回來。
“別人跟鬼接觸久了，十之八七會得病，你相反，越發生龍活虎，並且漸漸能白日見鬼……閻王爺似乎很買你麵子哦。”袁昂拋出許多她想不到的細節故意引導她。
關小音緊張抱著沙發枕，顫聲問：“不會，我本身就是鬼吧？”
“哈哈哈……”袁昂讓她逗笑了。
遭來關小音凶狠白眼。
“咳咳。”袁昂清清嗓子，正要跟她說明一下當初為什麽會找上她的原因。
忽然，小黑撲展著翅膀衝向陽台，嘴裏急促的‘嘎嘎’叫著。
關小音忙道：“小黑，怎麽啦？袁……”回頭一看，那團白霧消失不見了。
啐，膽小鬼！
關小音鄙視一把溜得快的袁昂，跟著來到陽台。
小黑赤紅眼凶怒盯著窗戶外。
那一輪初夏的明月光輝灑進來，映亮窗台。
關小音不明所以，但還是小心問：“小黑，我要不要開窗看看？”
得到小黑點頭後，關小音才放心拉開紗窗，探頭一看，外麵除了聲音就是一地的月光。
對麵樓有放電視的聲音，大人說話聲，小孩哭泣嬉鬧聲，偶爾遠遠有狗叫聲，風吹的樓下牆邊樹梢嘩嘩拂動聲……
“什麽都沒有呀？”關小音納悶自語：“這個點，小偷也還沒開工呢？”
小黑卻沒有撲出去，而是站探出頭拿紅眼梭巡了下樓下四周，若有所思的縮回頭。
不可能的！它沒有感應錯，有人或者有某物在關小音屋外窺視。
一人一鴉仔細察看樓下，順便賞了會明月清風，實在沒看出什麽便關窗回身。
檢查門窗，反鎖門，安置好小黑在窩裏，關小音躺回臥室。
昏昏沉沉正要進入深眠狀態，耳中聽得輕微的‘撲喇’聲。她翻個身繼續睡。仍有悉悉索索的聲音若有若入的灌進她耳中。
半夢半醒中被呱噪最是可惱。
關小音呼的坐起，適應了黑暗後，豎著耳朵聽。
聲音來源在客廳。該不會是進了小偷吧？她的心一緊。
急忙張眼搜尋小黑。它的小窩還在臥室窗邊，但裏麵好像空空的。
“撲撲”兩聲扇翅的聲音在客廳響起，隨後扇動的聲音漸漸弱化。
關小音見小黑驚醒，也就放心大膽的拉開房門，迎頭卻見客廳燈亮著，袁昂飄飄悠悠的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俱是詫異。
“吵醒你了？”袁昂飄過來問。
關小音看一眼陽台方向，不答反問：“小黑出去了？”
“嗯。我讓它去做事了。你不介意吧？”袁昂笑笑。
關小音輕輕蹙眉，搖頭：“它有靈性，願意聽你調派，我還攔著不成。對了，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幹嘛大半夜偷偷摸摸的？”
“嘿嘿。”袁昂滿心喜悅。這丫頭智商忽上忽下，引導得好，還能挽救。
他也不否認，承認道：“是。當時小黑衝到陽台去時，我就隱身過去，待得時間比你們長，然後就看到樓底月光照不到的角落，躲著一個黑衣人……”
“啊？”關小音捂嘴大駭。
“他，很有耐心。一直到你關窗都隱忍不動。那我就更有耐心，一直到他動了，才做了點手腳。”袁昂繼續解釋道：“因為我不方便出麵，就跟小黑商量，由它去追蹤那黑衣人到底是誰？”
“噢～”關小音平撫下情緒，抬眼又問：“確定是人？”
“有影子，有生人的氣息。還有……”袁昂遲疑了會。
“還有什麽？哎呀，都這時候了，你就別瞞我了。”關小音催他。
袁昂沉吟道：“是人沒錯，但不是一般人，我若沒猜錯的話，可能是同道中人。”
關小音張張嘴，猛不丁問：“他的身影看是男人還是女人？這個，你拿手吧？袁少。”
“切！”袁昂嗔白她一眼，卻不得不琢磨了下，不確定道：“身影不胖不瘦，沒啥大的曲線……像是男的。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個古怪的人沒準是個男人婆呢？”
關小音原本想猜蠱婆的。不過，她回憶了下當日所見那個女人身材。高是高，好像也沒啥曲線，女人味不太濃，若是再夜行人打扮，沒準雌雄難辯也可能。
於是，也沒反駁袁昂的推測，打個哈欠道：“好吧。那你們繼續，我睡了。”
“嗯。”袁昂輕應一聲。
……
第二天大清早。
關小音跟著廖若星去家屬區另外的樓棟起哄湊熱鬧。
八點過八分就開始鞭炮齊轟。一大堆男女老幼簇擁著新郎官向新娘子家出發。因為同在一個家屬區，相隔不過是樓棟距離，所以這段路沒用上車，打算等接到新娘子後再小車巡著周圍兜轉一圈算完事。
關小音和廖若星兩個跟著浩浩****的迎親大軍來到新娘子家。
先是在樓棟外遇到攔路討要喜錢的女方親戚。起哄給了紅包後來到單元間，又設了一道障礙，這也是女方比較親近的親朋好友討要喜錢的傳統的形式。
這道關卡比較久，好在，男方有經驗了，伴朗給力，還有特意請能言善辯的親朋插科打諢，厚著臉皮討饒，耽誤了些時間。
關小音還是第一次直麵這樣的熱鬧場麵，笑的合不攏嘴。
混雜的人群中有一道淩厲審視的目光從頭到尾就沒離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