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戳破窗戶紙
短訊很快就回應過來：“不方便，在被喝茶。”
關小音開始沒回過神來，很快就明白喝茶的意思，詫異盯著高翔。
“關關，又怎麽啦？”高翔把著方向盤，迎上她審視目光。
“我的上司，被警察跟蹤，現在被請去喝茶了。”關小音不錯眼珠盯著他慢慢說。
高翔吱一聲踩了刹車，停靠邊上。
“胡珀？”高翔轉身麵對她：“你怎麽知道？”
關小音晃晃手機，麵無表情道：“我在跟他聯係。”
“呃，關關，可能，他是商人，有些商業上的事需要配合警方吧？”高翔有點心虛辯解。
關小音壓下心底的不滿，別開臉。
“關關，在想什麽？”高翔湊近問。
深深吸口氣，關小音徐徐轉回頭，臉上帶絲嘲諷，笑：“高翔，知道令表妹陳雪是什麽樣的人嗎？”
“小雪？怎麽提到她了？”高翔不明白。
“對樓監控我的人就是她指使的。”關小音索性捅破這層窗戶紙，鎮定道：“我還從小道消息得知，她是鼎鼎大名的南山翁弟子，外號卜女。”
高翔神情大愕，瞬間睜圓眼，失聲：“不可能！”
“小道消息還說死在我樓上的程績也是南山翁的弟子，哦，對了，上次龍舟賽，掉河裏死的那女人也是南山翁弟子，你說這是巧合呢還是刻意人為之？”關小音大爆料。
高翔定定瞅著她，一字一頓問：“你怎麽知道？”
“無可奉告。”關小音冷冷扭過臉。
“關關，你有什麽事瞞著我，對吧？”
“對。”關小音扭回頭，淡淡道：“正如你瞞著我一樣。”
高翔羞愧低頭，車廂氣氛達到前所未有的尷尬。
過了大約一刻鍾，關小音打開車門，輕聲道：“我想一個人走走。”
“關關，別這樣。”高翔拉住她，歎氣：“是，我有事瞞著你。不過……”
“不過，你有苦衷對吧？行呀，我理解呀。我沒逼你呀。麻煩你也不要逼我。”關小音撥開他的手誠懇勸：“別光盯著我，我很平凡普通，你們找不到想要的東西的。把網撒廣點，或許能撈到意外的大魚呢。我這種小蝦米就放過吧？”
“關關，你，你知道了？”高翔錯愕不已。
關小音沒正麵回應，隻是強調：“我想一個人靜靜。”
關上車門，關小音沿著行人道慢慢走回家。
夜色深深，路燈昏昏暗暗，身影被投影又長又細。
高翔一直看著她，看著她低頭慢慢行走在路人中間。她的身邊掠過不少嬉笑打鬧的男男女女，大人小孩，有成群的也有單身的。
卻都帶著歡喜向上的熱鬧勁，平凡的就快要湮滅眾人之中的關小音卻獨帶有一種孤寂落寞。
關小音漫不經心向著小區走。
保護她的費伯被人請走，小黑跟了去，胡珀被喝茶，隻有袁昂沒暴露！看來，像有預謀的。
忽然手臂被人拽住。
“關關，跟我來。”高翔將她不容分說拖回車內。
“高翔，我現在心情不好，讓我單獨待會吧？”關小音苦笑。
高翔沒聽，直接將她拉上車，加大油門駛回小區樓側停下。
“我，調崗的不是刑警位置。”高翔熄了火，沉聲道。
關小音心一緊，他這是要坦白的節奏嗎？於是疑惑回頭，靜等下文。
“你上次提到過特案組，對吧？”高翔認真看著她，很鄭重道：“對，我就是調到了特案組。他們派人來查程績和楊翠之死，要抽調a市一名本地警員幫忙，我，自薦了。成功了。”
關小音臉色動容，呆呆回望他。
片刻，才默然問：“你成功了？因為我嗎？因為程績跟你提過我會在每一個血案出現，所以，你一直在留意，對嗎？”
對於關小音的質問，高翔沒有閃避，而是眼眸清亮，點頭：“是。”
“高翔，你怎麽能這樣？”關小音雖然心裏有答案，可是麵對他坦承，多少接受不了。
“關關，我不想說對不起。因為……”高翔幽幽歎：“我喜歡你是真的。但我瞞著你也是真的。”
關小音苦笑不得，麵容扭曲，蹙起眉頭，冷聲：“你認為我會信嗎？”
“不管你信不信，我喜歡你是事實。我並不想傷害你。隻是，公事上麵，我卻做不到熟視無睹。”高翔很認真很誠懇道。
關小音手撐車窗，別轉臉。
心頭悶悶的，說不出煩燥焦慮。
高翔說的是真的，她感覺得到。他是對她有好感，這個眼神做不了假，但他同時也是個正直有責任感的警察，對於她牽扯上神秘死亡案中，又做不到袖手旁觀，所以，他也兩難吧？
“唉！好吧，我也知道在你的立場，你這麽做無可厚非。”關小音長歎一聲，神情蔫蔫轉回臉問：“那，高翔，現在我們該怎麽相處？”
高翔愣了愣，不錯眼珠盯著她，溫暖笑：“關關，我們合作吧？”
“合作？”關小音眼珠轉轉，視線若有似無的瞟到手鐲上，很快移開，卻調皮笑：“我好像一無所知，沒有什麽太大的價值吧？”
“怎麽會呢？我也實話說吧，很多線索都表明，這個程績和楊翠是衝著你來的。”高翔湊近身，笑的溫柔說：“關關，我不想你有事，但也不想你事瞞著我。相信我，好嗎？”
“高翔，你這是****，知道不？”關小音難得心情放輕鬆，開玩笑。
高翔微微一笑，趨近身，離她唇很近，低聲道：“為你，我可以犧牲色相。”
“啊？”關小音受到驚嚇了。
這還是哪個古板正直的高翔嗎？這暖眛的語氣，這奇怪的肢體語言，這古怪的氣氛，一波又一波席卷關小音。
高翔眼眸清亮如星，臉色微微泛紅，嘴角的笑紋溫柔又迷人，頓時擊的關小音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不停。
“停～”關小音在緊急時刻叫停。
高翔的手都撫上她光潔的下巴，微抬眼，輕笑。
“高，高翔。我，我能不能想一想再回答你？”關小音莫名胸悶氣短，手足無措。
“好。”高翔笑容擴大，輕捧她臉還想俯身。
關小音也不知為什麽，偏轉了臉。
高翔一記吻落在她頰上，淺淺似蜻蜓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