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正麵交鋒
落日低遠，殘陽暗入西山，昏黃的餘暉彌漫天地。
關小音也不知從哪裏翻出台陳舊的望遠鏡，趴在陽台與對樓互窺。
“哎呀呀，還有個女的，盤順條靚呀。”她嘖嘖對小黑說：“隻怕是警花了。”
小黑對她這種幼稚的行為很是搖頭無奈。
“喲喲，兩個男的，那個年青的看起來是肌肉男呀？嗯，五官沒瞧清楚……呀，望過來了。”
關小音移開目光，揮手衝對樓招呼，笑吟吟的。
哼！高翔都坦承了，這夥人怎麽還好意思繼續監控她呢？他們不主動走，那關小音就索性戳破這層窗戶紙好了。
那邊窗戶忽然打開，露出蘇蘇英氣的臉。
“嗨，美女！”關小音小痞子似的吹聲口哨。
‘哐’窗戶很快關上，接著好像還聽到了開門聲及急匆匆腳步聲。
關小音驚訝叫：“不會吧？難道還會找上門來？”
小黑‘嘎嘎’啞叫兩聲，飛回客廳先等著。
不到一分鍾，就聽到‘咚咚’敲門聲。
關小音整整儀容，調整出主人的姿態，拉開門，果然看到對麵警花麵無表情的不友好打量她。
“你誰？”
蘇蘇亮亮證件道：“關小姐，有兩起命案需要你配合調查，請支持我們的工作。”
“我不配合呢？我不支持呢？”關小音攔著門笑嘻嘻反問。
蘇蘇一怔，很快就嚴正道：“請配合，不然，你可能將麵臨妨礙公務的名義被強製帶走調查。”
“咦？好霸道呀！算了算了，反正你們處心積慮就是想抓我的錯，整天盯著又沒結果，憋了一肚子氣了吧？”關小音噙絲嘲笑一擺手：“可我就是要說不歡迎。”
蘇蘇被她譏諷，臉色就有點不好看。
“蘇蘇。”羅左箭步如飛跑上樓。
關小音眼前一亮：“哇！好man！”
她的讚歎，惹得蘇蘇不由自主回望：很普通嘛，一臉憔悴，下巴短短胡須，看起來很頹廢，跟帥不沾邊吧？
羅左咧嘴向關小音點頭：“關小姐，你好。我叫羅左，特案組的，有幾個問題想向你請教。”
“哎呀，這嘴真甜呐。”看起來羅左年紀比關小音大，顯得穩重成熟，但她忍不住起了調戲之心。
羅左臉皮一紅，錯愕了。
“喂，這位蘇警官，學著點。”關小音還不肯放過打擊蘇蘇，擠眼笑：“你要早向這位羅警官禮貌會說話，可不就早進我家門了嗎？”
“你……”蘇蘇漲紅臉，生氣了。
關小音笑嘻嘻一擺手，向羅左道：“羅警官，請。”
“謝謝哈。”羅左扯一下蘇蘇，示意她忍一時風平浪靜。
來者是客，關小音還是端水果，倒茶的招待著。
有生人在，小黑就低調多了，不刻意展示它的靈性，也不賣弄它的懂事，而是乖乖的回臥室窩著。
“好啦，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關小音拍拍手，先起了個頭。
羅左與蘇蘇交換一個眼色。
“咳咳，關小姐，高翔今早找過你吧？”羅左問。
“是呀。他談合作。不過，我這個平凡普通沒有什麽值得平等交換的信息，所以，沒有下文了。”
蘇蘇臉色漸斂，算是看出來了，關小音是個喜怒現在臉上的沒什麽城府的女孩。
“關小姐，事到如今，我們也不瞞你說。來之前，我們查證很多資料。都顯示程績和楊翠生前與你有過接觸，這不是巧合吧？”
關小音笑眯眯解釋道：“當然不是。程績原來租在五樓，屬於抬頭不見低頭的近鄰，確實打過招呼，接觸過。那他忽然暴斃，警察當時也是做了筆錄的。接著呢，他的表姐楊翠找過來，你想呀，警察沒破案，家屬肯定有情緒，對不？”
羅左和蘇蘇又對視一眼，默默點頭，目前聽，說詞毫無破綻。
關小音喝口水，接上文道：“楊翠呢自然也來這裏打聽過，我們就是這麽認識的。至於她突然又死在河中，那可能是當天看龍舟賽的人特別多，被擠落水中的吧？反正，我是聽到別人喊‘有人落水了’才曉得出事了。等我湊過去一看，竟然是認得的。”
她並沒有撇清自己在現場的事實，這令她的陳述增加可信度。
蘇蘇盯著她，唇角勾絲冷笑，道：“可是，程績曾經向高翔告密，要防著你，因為你走哪，就會有人死哪。”
“哇！這是死神來了？還是名偵探柯南呀？”關小音故做誇張後仰頭，笑道：“我有這麽神？”
羅左掏出，手指翻轉，很快就調出一組數據道：“關小姐。這是我們調取的a市各類凶案及意外慘案的視頻監控。你可以看看。”
“我能看嗎？不是特級機密？”關小音很好奇，想看又怕怕的。
羅左將轉向她，幫她點近一個多月的畫麵。
隨著一楨一楨的翻過，關小音臉色一層層變幻，額頭汗一點點滲出。
不用說，好幾起血案現場都拍到了她的身影，就連在銀盛大廈外街暴打人販子都被遠遠的截下圖來。看得出，不是近景，而是隔得比較的攝像頭拍下的，不算多清晰，但她和廖若星都入鏡了。
蘇蘇一旁指這張畫麵解釋說：“這張畫麵我們查的比較辛苦。因為附近監控忽然都壞了，嗯，壞了十分鍾。暴揍人販子的場麵是空白。沒有攝錄下來。”
“啊？”關小音眨巴眼。
蘇蘇緊緊盯著她，一字一頓道：“也就是說，路人們毆打這名人販子的畫麵這十分鍾，附近的監控都齊齊壞了，打完了，又恢複了，就留下十分鍾的空白畫麵。”
字麵意義，關小音是懂了，可是深層次的，卻沒理解。
羅左更坦率道：“說明，當時有人做了手腳。”
“誰？”關小音詫異的很真實。
羅左看著她，搖頭：“不知道。或許，你知道？”
“我怎麽會知道。”關小音猛搖頭。
這時，她內心卻猜到可能是袁昂或者老費在暗中動了法術掩護路人維護正義之舉。
羅左倒沒有逼問，而是又滑過其他畫麵，輕聲問：“關小姐，都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