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情聖’的激將法

“別說上司,上帝也揍,關關,動手。”袁昂鼻哼一聲。

“得令!”關小音獰笑撲上前伸爪撓他。

胡珀趕緊捂臉道:“別打臉。我還靠它吃飯呢。”

“我啐!你這臉不要也罷!”關小音粉拳無力,但也真實的擂了幾下,著實讓胡珀肉痛。

若不是袁昂一旁虎視眈眈盯著,他真的要還手了。

亂拳胖揍幾分鍾後,關小音倒氣喘籲籲,忽然就到一個問題。

她甩著酸痛的手問袁昂:“你怎麽不動手?”

“實力不對等。我現在有法力,且較人身力氣比較大,怕一個失手揍壞他,落個以強淩弱的名聲就不好了。”

“呸!”胡珀把手放下,忿忿啐一口道:“堂堂袁氏大少爺,空口說白話,不對,是睜眼說瞎話本事真不賴啊。”

明明是挑唆女人對他動粗,害得他隻能招架不能還手,白白挨揍,非得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是令人不恥。

“你別不服氣。等我複生,咱倆一對一單挑。”

“行,一言為定。”胡珀抬頭對上袁昂勝券在握在神色,這心裏又有點打鼓。

袁昂生前就拳擊劍擊啥的學得樣樣精通,自己領教過,沒占到便宜。如今生魂又學了法術,真再打起來隻怕還是討不到半點好處。

他這點小心思在臉上一閃而過,關小音也沒太注意,而是追問袁昂:“袁昂,你方才說他打什麽鬼主意?到底是什麽?”

胡珀臉色又一下漲成豬肝色,惱道:“不許說。”

“偏要說。”關小音凶巴巴道:“我就猜到,你別有居心。老實交待,否則……哼!”未說完,爪子就又張開還彎了彎。

袁昂看看兩人,笑了。

“喂,袁少,你別縱容她行凶呀!”

“怎麽會呢?我守法老百姓,最見不得暴力的,何況……”袁昂將關小音的手握在掌心,笑眯眯道:“打累了吧?先歇會,咱以德服人!”

關小音眉梢一抽,這話放現在這環境合適嗎?

她抽了抽手,袁昂卻握更緊,還磨挲道:“呀,都於紅一片。是不是方才揍這小子落下的?”

“沒,沒事。”關小音頗不習慣。

胡珀臉部肌肉都在扭曲,這麽心疼,怕是要秋後算賬。於是狠狠瞪一眼袁昂,豁出去嚷:“是,是。我交待,我利用了你女人……怎麽樣吧?”

“什麽呀?”關小音注意力轉過來,詫異:“胡總,你這沒頭沒腦的,我怎麽聽不懂。”

“來,關關,我來擴讀一下。”袁昂輕聲得勝笑道:“這位胡珀公子,早年喜歡一個女人,然後中間也不知發生什麽破事,被甩了。那個女人一走了之待在國外。這位胡少爺癡心不改,苦苦等人家回心轉意,嗯,蹉跎了不少歲月……”

“哎,你少添油加醋。”胡珀不滿。

袁昂笑吟吟隻看著關小音,眼角都懶得掃他。

“哇,情聖再現啊!”關小音眼眸乍亮,閃著發現新大陸的光彩。

胡珀羞惱的扭開臉眺望窗外。

“我們跳過中間環節啊。”袁昂慢騰騰繼續:“多年來,那個女人都沒鳥這位情聖,可是架不住情聖深情不渝呀,怎麽辦呢?正好你的出現,給他提供了靈感。忽然就從三十六計中提煉出激將法。”

關小音杏眼圓睜失聲:“激將法?可是,那個,他前女友都不在國內,怎麽激嘛?”

“沒錯,通常情況下這招是要隔得很近使用才有效。但是,架不住胡情聖逮到一個絕好機會呀。”

關小音眼眸閃了閃。

袁昂捏捏她下巴,笑著分析:“你瞧,出席陳老葬禮,高調亮明身份,以真麵目出鏡,這風頭夠大吧?這新聞性得爆炸式的吧?再有意無意的挾裹你出鏡,這夠占據娛樂八卦版頭條吧?然後呢……你知道現在媒體不僅僅指傳統紙媒吧……”

“聽你這麽一解讀,我明白了。”關小音咬牙道:“原本陳老去世就夠新聞界報道的,再加上胡珀亮相,我的出鏡,紙媒可不得加班加點趕印報紙。網媒可不得鋪天蓋地的傳播的滿世界都是。”

“嗯,悟性不錯。”袁昂讚許。

關小音吐口氣,瞪著後腦勺衝她的胡珀,好久才平抑下再次胖揍他的衝動。

“可是,袁昂,就算女主在國外也看到消息了,如果還是不為所動呢?”

袁昂閑閑接腔說:“這就得問胡情聖評估正確否?他做的這一切都建立在對方還對他餘情未了的基礎上,那激將法自然生效。反過來,女主愛意早散,另許芳心,那就……嗬嗬。”

他不說,關小音也懂。

不由把滿腔忿意化做同情,欠身歪頭安慰:“胡總,我不計較你利用我的事了。不過,強扭的瓜不甜,你要有心理準備。”

“去,幹嘛咒我?”胡珀扭過臉來,麵色很不好看,強自鎮定道:“小朵看到,會回來的!”

袁昂打個寒顫,從心底唾啐:靠,真當自己是情聖,入戲太深了吧?

小朵?這不言情劇女主角出鏡率比較高的芳名嗎?那一定很漂亮吧?像芭比娃娃那種?關小音微仰臉,好期待的樣子。

因為雨天,夜色來的比較早。

袁昂與胡珀討論了一下亮相後將產生的後續效應,交換了一個生意場中看法,並對因為陳建國的離世,a市商圈可能麵臨重新洗牌。

最後得出一致看法:陳家要走下坡路了!

關小音比較無聊,聽不懂他們的那些商業術語,隻默默思索怎麽延長高翔的壽數?

雨雖然停了,天色漸漸灰蒙蒙。

胡珀開車將關小音送到小區,回看一眼:袁昂施施然開門下去。

也對,這雨天,映不出影子,不會穿幫!

地麵還是濕漉漉的,空氣清新,隱隱有花香四散。

關小音沒走幾步就看到許多大媽閑人們聚集在樓下單車棚,對著二樓指指點點。

她認得,這二樓就是那吸毒的方家,上次他們家人吵架扔板凳差點砸中她。

不負所望,官大媽首當其衝站在最前沿,憂心忡忡歎:“唉!又吵架了!聽動靜好像還動上手了。”

“可不是。”另有一名尖嘴大媽附合道:“就剛才那一聲叫,嚇死我了。”

“哎呀,我也聽到了,可滲人了!像狼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