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打聽
袁昂從她脖頸處抬起頭,神色收斂,認真問:“關關,你想回a市?”
這不廢話嗎?a市是她家嘛。
“嗯。”
袁昂摟過她,不錯眼珠盯著她問:“這裏住不習慣?”
呃?這個怎麽說呢?袁宅住的很舒服,但這種舒服是客人似的舒服,並沒有那種在家隨心所欲的舒適感覺。
“習慣。可是我還是想家。”關小音也不想隱瞞自己的真實感受。
袁昂眉尖蹙了蹙,稍加沉吟道:“我明白了。嗯,等我布置好這邊,就跟你回a市。”
“真的?”關小音驚喜。
“當然是真的。我說過,要先對付南山翁嘛。那兩大家族,根深葉茂一時半刻撼動不了,慢慢圖謀。”
“你不是早就布局了嗎?”
“嗯,網是早就撒開了,但撒的太開了,收的時候就要格外小心。絕對不能讓一條大魚覺察動靜漏出網去。”袁昂說的慢條斯理,語氣卻相當堅定。
關小音點點頭,看他心情好像還不錯,便試探問:“袁昂,我能幫什麽忙嗎?”
“關關,你能幫我的就是陪在我身邊。”袁昂笑著攬緊她。
關小音卻高興不起來,心情反而低落下去。
“怎麽啦?不開心?”袁昂歪頭湊到她麵前問。
關小音抬眸搖頭道:“沒,我忽然想,好久沒看到我媽了,不曉得明天說什麽開場白好?”
“哈哈哈。母女見麵還想什麽開場白呀,自然流露就好。”袁昂戳戳她苦惱的臉調笑。
“可是,真的好久沒見麵了。”關小音果真歎氣了。
“對了,要不,我明天派私人飛機送你過去?”袁昂挑眉笑。
關小音大驚,忙製止:“不要,太高調了。”
“讓你母親對你刮目相看一下嘛。讓她明白,她躲避的女兒有了一個最好的歸宿,最疼她的人。”袁昂惡作劇笑。
關小音失笑,道:“我謝謝你為我打抱不平。可她是我媽,沒必要在她麵前得瑟顯擺。”
“行,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再怎麽在乎關小音,可人家好歹是親生母女,他也不好過度插手陳年舊事。未來嶽母娘呀,不巴結還故意搗蛋,他還想不想娶人家的獨女了?
兩人繼續膩歪。
羅斯不淡定了。
因為下雨也因為明天要帶著關小音去澳門見李蘭,所以她破例留宿在袁宅。
知道關小音賴在袁昂房中兩人說悄悄話,羅斯這顆早先蠢動的芳心如今是灌滿忿意和氣惱。
袁母在樓下會客室整理內務,有幾封慈善晚會的邀約請她參加,還有拍賣會的請貼也等著她最後定奪。最主要的是袁昂抽空跟她提過,要預先準備婚禮細節。
雖然沒給出具體日子,隻怕也不遠了。
這讓她心塞了一陣。
看起來袁昂是認真的,她還能說什麽呢?她不是一直盼望兒子結婚嗎?就算兒媳不是心中滿意的,好歹肯結婚就是一大進步了。
‘叩叩’敲門聲。
“進來。”袁母取下金絲眼鏡,抬眼看到羅斯笑眯眯推門而入。
“昂特,還在忙呀?”羅斯手裏端著一杯熱茶。
袁母笑:“一些雜事。很快就好了。坐吧。”
羅斯聽話落坐對麵。
抿口熱茶,袁母感慨道:“這世界真小啊,沒想到關小姐竟然是你繼妹?”
“嗯。我也沒想到會在香港看到她?”
“她呀。是……”袁母差點說漏嘴。
羅斯就是想來問問關小音怎麽跟袁昂搭上線的?當然,她不會直接去問當事人,隻好側擊袁母這條線。
“關關她一直生活在a市,很少出境,我竟然不知道她跟袁總這麽熟?”
“嗯。我也沒想到。”袁母輕聲低語。
“呃,那個昂特啊,關關她是不是原來就認識袁總?”
袁母搖頭,表示不知情。
開玩笑,兒子死而複生這事,僅限家人和親信雲龍衛,其他人休想套出真實原因。
羅斯又換了幾種談話方式,均讓袁母巧妙的避開。
她铩羽而歸,不得要領。
翌日,風和日麗。
雲晟開車送兩姐妹去碼頭。
關小音這次大膽多了,趴在窗前興奮的瀏覽香港的街景。那些童年時代青少年時代經常在港片中見到的招牌和大廈在眼前閃過,激動難奈之情可想而知。
“羅斯,你看,那個招牌,好眼熟哦。還有那條路……哎呀,西九龍警局,我的天啊。我常在電視劇中聽到的台詞就是‘西九龍重案組’呢。紅燈了,哇,人好多喲!”
羅斯又好笑又鄙視道:“關關,你別土包子好不好?幸好這裏沒外人,不然我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這有什麽丟臉的?我是真的好奇沒見過嘛。看到很多警匪港片中常見場景,心情激動怎麽啦?”關小音振振有詞反駁。
“所以說你是土包子進城嘛。”羅斯翻翻眼。
關小音也贈她一記白眼,掉頭繼續欣賞街景。
碼頭邊,來接的竟然是小型遊艇,有袁氏財團的標誌。
關小音又驚喜了一回。請雲晟回去轉告她的感謝。
雲晟淡淡道:“老大說了,你先試乘,要是喜歡滿意就把遊船改個名字送給大嫂。”
“啊?”關小音下巴掉了掉。
遊船上應有盡有,設備相當齊全,除了船長還有兩名服務侍應。
羅斯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這種待遇,她可從來沒享受過。
等關小音興致勃勃參觀一遍回來後,羅斯主動邀請:“關關,過來坐。”
“好。”關小音依言坐到旁邊,舷窗外就是就是海麵。
“關關,你老實說,怎麽認識袁昂的?”羅斯基本不拐彎抹角,這點保留西方人開門見山的直率。
關小音小愣了下,俏皮笑:“我們中國人說的,緣份來了,擋也擋不住。”
“我不信這些虛頭八腦的。”羅斯盯著她道:“據我了解,你一直在a市,這是第一次來香港對吧?怎麽會認識袁昂呢?他可是有兩年多沒在公司出現了。袁董事長對外說他病了,不能見人。正在秘密調養。連我都見不到一麵,你遠在千裏之外,是怎麽樣的緣份在短短幾天內混的這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