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怎麽會是她?
“咣,堂下袁昂,許你申冤,據實講來。”關小音自配驚堂木音效。
袁昂嘴角咧咧,伸手就拿捏她的臉,故做凶巴巴道:“霍,膽子不小嘛,敢審我?”
關小音斜起眼角望向他道:“我是苦主,苦主有興師問罪的權利。”
“得,我坦白。”袁昂也不想過多伸延話題,斂正神色,沉重點頭:“隻怕是。”
“你這話是很肯定嘛。”
袁昂攤手道:“不然的話,我想不起來她為什麽會突然針對你?”
“可不是,還下那樣的毒手。”關小音想起來就磨牙霍霍,狠不得立即對質:“不就一個男人嗎?至於嗎?”
這話袁昂可不太愛聽,訕訕笑:“這人跟人之間區別可大了。像本人這樣玉樹臨風,深情專一,多金優秀的天之驕子全天下獨一份。”
受不了他的自我吹捧,關小音很不給麵子的做個捧心欲嘔的動作。
袁昂眼睛帶笑,湊上前問:“怎麽?我說的哪裏不對?你倒是指正一下呀。”
“哼。自戀!”關小音搖頭翻翻眼。
兩人笑鬧過後,飛機停下轉乘車回袁家。
袁昂問她的意見:“關關,你想怎麽還擊?”
“老實說,我不知道。”關小音正苦惱道:“她是你們家得力幹將吧?工作出色,能力出眾。於公方麵毫無錯處。再說,她害我,隻是私人恩怨,你也不好拿她怎樣吧?”
“的確。工作上挑不出錯。可是,這次,她過分了。”袁昂神情嚴正。
關小音道:“讓我再想想,你先別打草驚蛇。”
“難。”袁昂搖手道:“你平安無事,她必定知道失手,我怕她有一就有二,你防不勝防。”
關小音點點頭,沉思道:“不過,我還是想自己跟她了結,這是我們兩人女人的恩怨,你暫時不要插手。”
袁昂不高興了,反問:“真的隻是你們的私怨?”
“目前看,是。雖然因為你的原因,讓她被嫉妒蒙了眼想讓我徹底消失,不過,我想自己解決。”
袁昂一時無語。
“隻不過,以後,去哪裏,我都得帶著小黑。”關小音補充一句。
“這個自然,你不說,我也會讓小黑一直跟著你。”
這次是他大意了!以為就在隔壁的澳門,又是去見親媽,想必關小音很安全。
沒想到,就這麽一次失誤,差點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
若沒有關小音急中生智,瞎貓撞死耗子模式試著喚出陰帥座下第一鬼將,那麽……他不由打個寒顫。
側頭看,關小音也在托腮沉思。
袁昂將目光上移到她的眉心紅痣,初看沒什麽特別,也不是很鮮亮,誰也不會想到這是關小音跟前生唯一有關聯的印記。
目光慢慢下滑,挪到她左手腕。
古舊灰樸的鐲子又開始滲出點點紅色,他知道這是吸了那幾個混混的血。
袁昂也納悶,吸滿後怎麽辦呢?應該沒有孤魂需要血液澆灌複活吧?他的成功重活不可能被複製,是獨一份的。
“對了,袁昂,她為什麽可以聯絡到和勝義的堂主?”關小音把事件脈絡梳理清楚後,開始發問。
袁昂不好意思摸摸鼻子道:“她作為袁氏財團大中華區總監曾經跟他們有過幾次來往。”
“袁氏涉黑?”關小音敏感問。
“沒有深度涉及,但跟社團打交道不可避免。”袁昂也不瞞她這一點。
關小音抿嘴皺眉。
她想到自己青少年時期看的那些港片,港星大多加入社團,而影業大多為洗錢投入娛樂圈。可是,袁氏也需要依賴社團嗎?
“哦。我似乎明白。”關小音又慢慢說:“袁夫人和蘇夫人好像很看好她?”
袁昂劍眉一挑,嗤笑:“她們看好跟我有什麽關係?你放心,我的婚姻我能作主。”
話說到這份上,關小音也就閉嘴不再多談。
雲晟和多木仍是坐在前排,小黑閉目在後格養神,街景在眼前晃過。
關小音眉頭漸漸皺了。
幕後是羅斯!
她丁點都沒想到,怎麽會是她呢?
別說袁昂跟她隻是生前鬧鬧緋聞,就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關係。也不至於對她動殺機吧?
她有這動殺機的心思,為什麽不動腦子去把袁昂搶過去呢?
羅斯可是高智商女性的代表,身居高位,月薪也極高,為什麽對她會采取如此簡單粗暴的手段?就為了袁昂,那麽大仇嗎?非得置她於死地?
關小音總覺得可能真正的原因並非單單隻為了一個男人這麽簡單?
羅斯也不太像為個沒到手的暗戀男人就失去判斷力的女人,那麽是為什麽?
這就是關小音不急於報複回去的原因。
她想知道深層次的原因,她想找機會跟羅斯正麵談一談再決定怎麽做。
袁家到了。
袁母迎上前,見袁昂戴著墨鏡拉著關小音,放心笑:“回來就好!”
“媽,讓你擔心了。”
“可不是,大晚上急急動用飛機趕過去……我這一夜都提心吊膽,阿昂,你身體還未複元,就老老實實待家裏養病吧。”
“我知道了。媽。”
“袁夫人,不好意思。”關小音垂頭不安。
袁母肯定不會對她擺臉色,寬容道:“好了,不說這個。你們平安回來就好。”
進到大廳,袁母一迭聲喊傭人上熱水熱茶,同時疑惑問:“阿昂,屋裏還戴什麽墨鏡,快摘下來。”
“哦。”袁昂苦笑,不得已摘下。
“我的天,你眼睛怎麽啦?”袁母第一時間發現兒子雙眼黑青一塊。
袁昂斜橫一眼若無其事的關小音,勉強道:“沒事。媽,可能昨晚睡的不好,熬夜成這樣。”
“張媽,快,快拿熱雞蛋給少爺敷眼睛。”
“袁夫人,那個,我,我先回房了。你忙。”
“好好,關小姐,你隨意。”
關小音趁人不注意,衝袁昂扮個‘活該’鬼臉,帶著小黑一溜煙竄回房。
袁昂咬牙切齒腹誹:這沒良心的家夥,我幫她遮掩,她卻一點都沒內疚的跑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來來,坐好,別動。”袁母親自幫兒子熱敷。
“媽,我自己來。”
“你呀,拖著病體還熬夜,叫媽說你什麽好。”袁母絮絮叨刀念。
袁昂閉眼歎氣:“我擔心關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