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真正動機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關小音氣急敗壞的雙手護胸。
袁昂笑嘻嘻無所謂，厚臉皮呀，不要臉之類的在他的詞典裏是中性詞，又不全是貶義，他才不計較了。
“好像還是a杯哦？”他故意把手放在關小音護胸的手上。
“放屁！明明是……”關小音及時收聲，差點又著了他的道。
袁昂很無辜挑挑眉眼，壞笑：“抱歉，手感不準，是好像長大了？”
“去……”到底是罵‘去死’呢還是罵‘去你媽的’？反正，關小音硬生生憋回去了，隻是羞惱的剜他。
“唉！不要這麽含情脈脈看著我，我會獸性大發的。”袁昂將她腰摟向自己，這樣兩人更貼近更親密了。
“含情你的頭呀，明明是凶巴巴好吧？你什麽破眼神。”關小音板起臉警戒後退一步。
袁昂嬉皮笑臉眨眨眼答：“我含情脈脈的眼神呀。你再瞅瞅，是不是？”他學用了一個‘東成西就’梁朝偉扮演西毒的自戀的動作，先是側到一邊，然後抬起眼直勾勾望向關小音。
“噗哈哈哈……”關小音破功。繃起的臉霎時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
看著笑的東倒西歪在自己懷裏的關小音，袁昂卻隻是微微抿抿嘴角。
他兩世為人，從小成長的環境就與眾不同，成年後長期跟世界上頂尖牛逼人物打交道，用足智多謀形容他不為過。
關小音那點心事怎麽能瞞過他？
她不想說，他便尊重她，隻不過，試探幾回卻都不得要領。
他以為是她沒有安全感，怕複活後自己變心，所以心事重重，可是又不完全像。尤其是今天他又故計重施放了竊聽器，聽到她與自己母親的對話，那一刻，慌亂了心的其實是他。
原來，在這一段他如此投放的感情中，關小音並沒有喪失理智的沉淪，她竟然保持了足夠抽身的清醒。這點認知讓他很是挫敗及無助。
為什麽會這樣？他做的還不夠好嗎？要怎麽對她好，才能讓她明白他絕不放手？
原來，外界的壓力其實她並不在乎，她隻是沒他想像的那麽愛他吧？
袁昂深深歎，他的心交出去了，收不回來了。可是那個原該同樣交心的人卻臨陣退縮，他心空****。
經過磋商，折中的辦法就是關小音帶小黑赴約，袁昂先不露麵靜候其變。
大約七點多鍾，羅斯的電話的過來，報個坐標。
當然是雲晟為司機載著他們駛下半山腰。
袁母站在大門廊下，目送他們出門，目光在廊燈映襯下閃動。
羅斯選的是家酒吧。
名氣還比較大，場地也足夠寬敞，天才擦黑，陸續就有人進來消費。
酒吧有包廂，隔音效果很好。
羅斯長褲v領衫，外套時尚短西裝，很是幹練的打扮。
“坐吧，要喝點什麽？”她倒很大大方方。
關小音搖頭看一眼小黑笑：“隨便。我不挑。”
羅斯要了瓶酒，給她倒上，舉杯笑：“恭喜你！”
“哦？喜從何來？”
“大難不死呀。”羅斯一口飲盡，冷眼斜視她。
關小音輕輕笑道：“痛快，敢作敢當。”也一口飲盡，凝重神情，直視羅斯：“好，不羅嗦，直接轉正題吧。”
羅斯漂亮的藍眼睛帶著輕蔑之光，冷起臉孔說：“好呀，你想聽什麽？”
“動機？”
羅斯意外的一愣，直視她雙眼：“袁昂。”
“是嗎？”關小音嗤聲笑道：“你做為高智商高學曆高薪水的現代金領女強人，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真的會為袁昂殺我？我沒你看起來的那麽笨？”
“你？”羅斯怔怔的。
關小音不耐煩道：“你要是個一天到晚愛看網絡yy文，芒果衛視雷劇的腦殘衝動女，沒準我就信了。但你不是。你或許喜歡袁昂，私心希望有一天成為他的女友直到嫁給他，但你的眼界，學識及智力都不允許你會為一個從來沒得到的男人冒殺人風險。”
羅斯慢慢垂下眼。
“到底你的動機是什麽？”關小音逼問。
羅斯忽無聲自嘲笑：“我小看你了。”
“謝謝。你敢承認，勇氣可嘉。”關小音不客氣接話。
“你這麽會分板還把我看透，還問我幹什麽？”
羅斯手指轉動酒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關小音垂眼皮，稍加沉吟回憶當天過澳門時跟羅斯的談話，遲疑問：“為你母親？”
羅斯猛的抬眼，直勾勾瞪著她。
“你把你父母離婚怪罪到我媽媽頭上，卻又拿我媽沒辦法，因為她一天到晚四處瞎逛。進爾就怪到我頭上，然後見我落單以為機會來了，所以一時衝動之下買凶殺人？”關小音慢吞吞抽絲剝繭。
羅斯眼都不眨的繼續瞪她。
“你以為我人生地不熟，和勝義又是老牌社團，隻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覺，就算袁昂事後趕到，也無濟於事？”
“難道不是？”羅斯臉上神情開始精彩紛呈。
關小音緩緩點頭：“的確是萬無一失打得一手好算盤。我跟媽四處瞎逛街，然後遇混混死於非命，追查起來大不了搶劫殺人，怎麽也不會想到你頭上？而和勝義呢，本地老牌社團，信譽有保證，你隻要塞夠封口費，這事八成不了了之。”
“嗯哼。”羅斯不置可否。
“袁昂再精明能幹，手伸的再長，未必追查到和勝義頭上。畢竟，遊客被搶劫身亡不是什麽新鮮事，尤其是兩個單獨行走的女人。”
羅斯看著她，眼裏竟然帶著欣賞的笑意。
“唉！你唯一沒算到，大概是我的能耐吧？”關小音得瑟衝她樂。
“哼，你有什麽能耐？畏畏縮縮像個灰老鼠似的躲在袁昂身後。”
關小音豎手指笑：“你可錯了，這次我可沒靠袁昂哦。我全靠我自己才死裏逃生的。”
“你？以為我會信？”羅斯灌一口酒。
關小音卻不解釋，淡笑：“你愛信不信。”
“你打算報警嗎？”羅斯嗬嗬又笑：“對，事發兩天了，你們瞞下這個事，看來是打算對我動私刑嘍？”
關小音打量她數眼，神態滿不在乎的，眼底卻有濃濃悲色。
答非所問反問一句：“你母親是不是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