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求助

果然不是小蓉!竟然真的不是小蓉!

正常情況下,嚴苔這麽質疑得來的絕對不是笑吟吟的反問,而是嚴蓉凶巴巴的眼刀或者搭配一記直鉤‘母虎掏心’拳。

車內氣氛徒然凝重,就連氣溫也下降了好幾度。

嚴氏兄妹大眼瞪小眼。

嚴蓉,不對,小桂仙還不太明白到底哪裏穿幫了?可她也無路可退,隻能無辜的眨巴眼,怯怯迎上嚴苔淩厲的眼光。

綠燈亮。

嚴苔強自鎮定的踩著油門,拐著彎一路疾駛將車開到醫院。

“哥,你病了?”小桂仙繼續裝。

嚴苔麵沉如水打電話。

很快就來了一隊醫生護士,不容分說拽拉著嚴蓉進了醫院。

“放開我!放手!我沒病!”小桂仙是悲憤莫名了。

為什麽?為什麽最近這兩次上身奪舍這麽不順利呢?一下子就讓人看穿不說,還統統給拉到醫院來了。真是做鬼也失敗!

嚴苔臉色卻更陰沉了。

這個聲音,跟嚴蓉輕快高亢的完全不一樣!

醫院的檢查報告很快就出來的,嚴蓉沒有任何問題,至少生理方麵的,是一點沒有。

嚴苔根本不信。

他打電話回家,匯報了小妹的怪異現象,嚴父母表示立即趕過來。

其中嚴母急切的問:“身體沒問題,就是表情怪,說話腔調變了。那就是撞邪了吧?阿苔,我這裏正好有大師的名片,你先去拜訪,無論多少錢都要把他請出。”

“媽,是哪位大師?”

“符叟。”嚴母報上一個名字和電話,道:“國內很有名的大師,不是那種蒙錢的神棍。阿苔,事不宜遲,為了小蓉,你趕緊親自去一趟。媽這邊也先打個電話求求情。”

“哦,我知道了。”

嚴苔從理智上是排斥風水迷信這一套的,不過,感情上,他又半信半疑。

畢竟,周圍長輩們都極信,也靈驗了不少的事。

再說,嚴蓉明顯的不正常,現代醫學查不出來,就試試古老巫術唄。萬一,真是撞邪了?萬一真有不幹淨的東西纏上小妹呢?

符叟已經回到了s市,正安心的打算好好度過寒冬,順便閉半修行半載。

a市一行,也讓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強中更有強中手。

他若不活到老,學到老,遲早吃老本把前半生的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信用揮霍光。

接到嚴母的長途電話,他是不想插手了。

這點破事已經請不動他了,他可是著名大師。走的是高端路線。這種一聽就是鬼上身的把戲,何勞他出手,隨便路邊找個三腳貓神棍就能解決的啊。

嚴苔效率高,安頓好嚴蓉後,果真親自上門拜訪。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麵人。

人都來了,總不能請保安趕出去吧?再說,符叟如今越發韜光養晦,要以德服人了。

恭敬見過符叟後,嚴苔一看這麵容氣度,不由就敬畏了幾分。

“你父親是嚴峰?”符叟早年接觸過此人,還有點印象。

“是。晚輩因忙於公事,於父執輩並不很熟,竟不知大師與家父是舊識。慚愧。”

符叟淡淡笑了。

成功商人而已,他手頭不知有多少這樣的客戶呢。

“有過幾麵之緣而已。你這次過來是為令妹吧?”符叟挑明問。

嚴苔馬上順杆就說:“正是。大師,救救我妹妹小蓉。她有些不對勁,醫生查不出任何問題,可是我以人格保證,她並不是我熟悉的那個親妹妹。”

符叟歪著頭,眼睛眨巴眨巴的,忽問:“令妹叫嚴蓉?”

“是。”

“前些日子去過a市?”

嚴苔大驚,隨後大喜:“正是。大師,你真是神機妙算!”

這都算出來了?人還沒來呢?

符叟卻輕鬆笑了。

原來是那個丫頭呀?那個跟關小音一起被司徒衝帶過來的丫頭。他模糊記得眼神倔強又蠻橫。當時,隨口問司徒衝是什麽人。

司徒衝卻簡單回他是個無知的富家女。後來,符叟才得知那個蠻橫富家女是嚴氏財團的小女兒。

“非也非也!”符叟謙虛據實說:“隻不過在a市曾有一麵之交。”

“哦,大師在a市見過小蓉?”嚴苔暗喜。

要是小妹跟大師有點交情的話,請動不難吧?

“嗯。”符叟不欲多說,不過,看在有過一麵之緣的份上,他準備順手接下。

“說說令妹的情況?”

“是,是。”嚴苔乍喜,沒想到此行這麽順利。

大師真是平易近人啊,一點沒為難他。

於是,嚴苔將嚴蓉的古怪表現和盤托出,並羅列了正常情況下真實的嚴蓉會是什麽表現來襯托她現在的反常。

符叟沒有多餘表情,隻管聽著。

他最初的判斷是正確的。

就是普通的鬼上身!

這等小事,輪不到他出手,派下徒弟就能搞定。

當下在心裏計算好了,他保持莫測高深的微笑說:“我知道了,嚴先生請先回吧。”

“大師,我這裏還有照片,你要不要看看氣色?”嚴苔聽他這麽一說,就知道有門。隻不過,他臨來之前還擔心大師光聽他描敘不夠詳細,還特意把嚴蓉現在的狀態拍下來。

“也好。”符叟神色正常。

就這麽點小事,聽描敘就可以下判斷了,還用得著看氣色?真是小氣他了!

不過,今天他心情不錯,懶得跟門外漢計較。

待看清嚴蓉呆呆木木的樣子時,符叟陷入沉思。

普通鬼上身,黑氣籠罩,五官模糊。有那等級高點的鬼上身卻又不可能如此安靜隨和?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不對勁的?”

“四小時前。”

“你把當時情況仔細說一遍,包括什麽環境,見到什麽人,一個不許漏。”符叟神情轉正。

嚴苔一怔。

難道小妹的情況很嚴重?

“是,大師。當時是這樣的……”

嚴苔不敢怠慢,將當時所能記得的情形一五一十口齒清楚的陳敘出來。

隻不過,越聽,符叟那臉上表情就開始轉變了。

他竟然在笑?而且笑的輕巧!

嚴苔想掀桌了!這算什麽意思?他緊張不安又擔憂的喋喋不休,大師還笑得出來?那笑容還比較飄忽,含著絲了然。

“呃,大師,整個事件就是這樣的。”嚴苔抹抹汗,結束這難熬的時間。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