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死黨的桃花運
前陣子報紙電視上報道過,有兩起發生在酒吧街的凶殺案。死者無一例外全都是妙俏少女,全都是割喉而死,而凶手至今逍遙法外,公安局還出重金鼓勵市民踴躍提供線索呢!
沒想到,第三起就發生在她們身邊?
這次,警車來的相當神速!可不是,前兩起酒吧街殺人案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又鬧出第三起,聽‘深色’老板報案,狀況相同。專案組出動,奔赴而來。
圍觀看熱鬧的被隔離出警戒線,車燈打開,照映著這條髒亂差的後巷。
“咦~”雖是驚鴻一瞥,可大部人還是看到那女舞者喉嚨劃開的深口子。她是側躺的,雙眼沒閉上,血液奔騰不息的冒出喉。不知是眾人錯覺還是反光,在未滴入黑色髒地前,血有點像平空被截一樣,隻有很淺淺細滴灑下。
“關關,走吧。”廖若星不忍心看。
“星星,等,等一下。”關小音到底是肩負著袁昂吸血中介人的擔子。放著大好妙血不吸,更待何時?
“我回舞廳等你。”廖若星胃部不舒服。她忽然有種兔死狐悲的悲涼感。女舞者的身姿也給她留下很鮮明的印象,沒想到,一個小時不到,人就如鮮花枯萎一樣,萎的太快了。
而她呢,方才也是全場焦點,憑著舞姿站在中心肆意扭動身材,就如女舞者一樣,展現自己最美好最拿手的一麵。
可是,現在她偃旗息鼓了,舞者也躺在髒臭的地上,永遠跳動不起來了。
廖若星往回走,頭腦有點迷糊。長長走廊,有人斜倚牆,將一雙長腿翹到她麵前。
“麻煩,借過。”廖若星頭也不抬。
“嗬嗬。”對方冷笑。
廖若星抬抬眼皮,看到一張模糊的男人五官,翻個白眼:怕又是來搭訕的吧?
索性不理,抬腳跨過去。
“廖若星!”對方卻叫出她的名字。
她猛然回頭,驚訝再看他一眼,確定不認識。
“你誰呀?”
對方好像輕抽冷氣,愣愣盯著她。
“神經病!”廖若星忽想起自己做化妝品工作,常有出差,要應酬,要發名片,要見各種色人等。說不定此人就是這各色人中之一,便懶得理睬,自顧自回舞廳等關小音。
暗門後閃出修傑,他吃吃低頭竊笑。
胡珈軒射他一記鬱悶眼刀反問:“看我吃憋很有趣嗎?”
修傑一本正經道:“一次不覺得,親眼目睹兩次那就真的天下奇聞,有趣極了!”說完,不等胡珈軒抬腿踢他,早早閃跳開。
發生了血案,但是酒吧的生意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反而激起荷爾蒙過剩的男男女女更大的八卦熱情。
許多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最近城裏的幾起酒吧殺人事件,煞有介事的扮演著偵探角色,推測著各種不靠譜的原因。
關小音意猶未竟的回來,找著趴在吧台,神情鬱鬱的廖若星,關切問:“星星,是不是玩累了?”
“嗯,有點頭暈。”
“那回去吧。”
“好。”廖若星起身,趔趄一下,差點跌倒。
“星星。”關小音一把扶起她,聞到一股酒味,皺眉道:“你喝了幾杯呀?”
廖若星含混道:“三杯還是四杯?關關,我沒醉。”
“還說沒醉,你看你都站不穩了?”關小音嗔怪道。
“怎麽會?我這就站穩給你看。”廖若星推開她,摔摔頭,在酒吧燈光閃耀下,太陽穴隱隱作痛,眼睛眯起,盯著地板,慢慢站穩,試著走兩步。
“星星,給我坐好。”關小音見她又要歪倒,忙一把按她坐下道:“不許逞強。”
廖若星重新趴回吧台,有所無力還給她出主意:“這麽晚了,隻怕叫不到車了,關關,你的機會來了。”
“什麽機會呀?”關小音掏出手機準備叫出租車。
“笨呀。打給高警官呀。”廖若星衝她擠眼曖眛的笑。
關小音神色一喜,恍然道:“對哦。高翔說晚上有空。你又醉了,我一個人隻怕難以架著你回小區,正好少個可靠人護送……就他了!”
手機接通,高翔就聽到鬧哄哄的人聲和大分量的舞曲聲傳來。
“你在酒吧?”高翔本能反感。
“呃,是呀。周末放鬆一下嘛。高警官,能不能麻煩你接一下我們呀?星星她喝醉了。”關小音幾乎用吼聲說話,酒吧裏太吵了!
高翔有一絲猶豫,在他古板印象中,去酒吧夜店的女孩都不是良家!還穿得暴露,更是與輕佻風塵直接掛鉤。
聽著短暫的沉默,關小音看一眼軟骨一般攤著的廖若星,隻好咬牙拋出誘餌道:“另外,這邊發生凶殺案,我有點怕……”
“凶案?”高翔吃一驚,馬上道:“我就來。在哪家?”
關小音報出坐標,掛斷電話歎口氣。
“關小音。”旁邊有人喚她。
是修傑,他笑眯眯走近,眼尾餘光掃一眼醉薰美人廖若星,問:“怎麽,你朋友喝醉了?”
“是修經理呀?”關小音裝出才發現遇同事的詫異神色,若無其事道:“嗯,我死黨廖若星。平時她酒量挺好的,今晚也不知怎麽了,竟然醉了?”
修傑很紳士風度問:“要幫忙嗎?”
“呃?”關小音還在想:他怎麽會過來主動打招呼?
“噢,我是說,要我送你們回家嗎?”修傑一臉真誠。
關小音忙擺手道:“不,謝謝。我有朋友一會過來接我們。”
“那,好吧。”修傑摸摸鼻子轉回朋友圈。
向一直盯著的胡珈軒道:“人家有座駕。我就說嘛,這樣***的美人,怎麽身邊會沒有護花使者呢?”
胡珈軒白他一眼,將手裏的酒一揚脖飲盡,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那我重新說一遍。”修傑嬉皮笑臉道。
“去。”胡珈軒似乎心情不好,情緒低落,任憑身邊帶來的嬌俏美人如何挑逗都提不起勁來,悶悶一邊隻喝酒。
直到看到帥氣的高翔找過來,他才咬咬下顎,摸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關關。”高翔問:“怎麽回事?又發生割喉案?”
“是呀,就在後巷。是個舞女,跳的蠻好看的。”
高翔沉吟道:“都已經第三起了,專挑人多的地方下手,簡直是赤果果的向警察挑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