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德拉科,如果霍格沃茨從此就這樣關閉了,你會怎麽想?”
“馬爾福家為了坐穩校董會的位置這個學期才又捐了一大筆加隆,倒閉?你在開玩笑。”
“——呃,為了校董會……還真夠理直氣壯的哈?……不過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說,如果霍格沃茨沒有了,你是選擇在家就讀家教呢還是——”
“德姆斯特朗。”
“——聽說那裏的教學體係和霍格沃茨完全不同,入學是要進行分類考試的,你對那個一無所知搞不好需要跟一群小鬼從一年級開始學起。”
“那又怎麽樣?”
“——聽說德國佬對外來人可不怎麽友善啊。”
“錢和實力會讓任何有思想的生物變得友善起來的——比如,現在我讓誰把花生醬拿來,他就會拿過來,瞧好了——高爾,把花生醬遞給我——做得好,哥們。”
“——……高爾你離那罐花生醬比他自己還遠多了,節操呢!哦,德拉科,霍格沃茨其實也不一定會倒閉,我覺得斯內普教授隻是在嚇唬我們——”
“我現在已經開始覺得德姆斯特朗是個**很大的選擇了,無論霍格沃茨是否倒閉,一想到我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呼吸到波特曾經呼吸到過的空氣,我就覺得渾身無力頭疼欲裂想要嘔吐——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別開玩笑了!”
“……”
斯科皮閉上了嘴,他後悔在這個嚴肅的時候沒話找話跟德拉科提起了關於學校的問題——事實上,此時的斯萊特林王子殿下看上去簡直就是要迫不及待地區給德姆斯特朗寫一封明年夏季的入學申請表格了……哦,梅林的襪子,這可不太妙。
斯科皮深深地歎了口氣,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格蘭芬多的長桌上——平日裏鬧哄哄的學院今兒的做派簡直比斯萊特林更加優雅,整個長桌鴉雀無聲,每個人臉上都異常沉重,赫敏·格蘭傑雙目紅腫,羅恩·韋斯萊像是一頭隨時有可能因為睡眠不足爆發的獅子,而作為事件中心人物,格蘭芬多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今日缺席。
斯科皮認為,波特這個時候選擇不出現是正確的,無論是處於他本人的意願還是校長的指示——情況已夠糟糕了,現在看著一群的學生對他避之不及並不會讓事情變得更讓人覺得好受一些。
今天早上,當所有斯萊特林都以為外麵的大雪已經停了的時候,他們走出地窖時卻發現大雪不僅沒有停下來並且加劇演變成了一場暴風雪,夾雜著冰塊和雪花的狂風呼嘯著從窗外吹過,仿佛是無形的魔女在啼哭哀嚎。
然而就和糟糕的天氣一樣,此時在做的每一位學生恐怕都心知肚明一件事:他們的學校現在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打擊與挑戰。
一夜之間有一名學生死亡的事情就像是長了翅膀似的傳遍了整個魔法界——這天晚上大概除了出事兒的霍格沃茨本身之外,外麵的世界所有人都經曆了異常難熬的不眠夜——
所有的各大報刊雜誌都在加班加點地把這條爆炸性新聞塞進頭版頭條,家長們徹夜難眠恨不得夜闖學校將自己的孩子帶出來用一根繩子綁在自己的腰上,魔法部的安全部門、教育部門以及神奇動物保護司連夜開會,但是卻沒人知道他們的會議內容究竟是關於什麽的。
斯科皮回過頭看了一眼端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靜地吃早餐的斯萊特林王子殿下,目光在從他麵前的花生醬上掃過的時候他的眼皮子跳了跳……正當坐在早餐桌邊的斯萊特林級長因為自己好像涉嫌慫恿二年級的年級領袖跑路這件事兒第二次唉聲歎氣的時候,一大群的貓頭鷹從禮堂上方專門讓貓頭鷹出入的窗口裏成群結隊地飛了進來,今日顯得異常沉重的禮堂大廳因為這些長著翅膀和羽毛的生物的到來而稍稍恢複了一點兒的生氣!
斯科皮猜想自己大概是從來沒有看見這麽空前盛大的貓頭鷹隊伍的。
禮堂裏就像是一鍋被澆入一勺冷水的熱油鍋似的沸騰了起來,大部分的學生都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從郵局的貓頭鷹爪子上取下今天特意增訂的預言家日報之後,又轉身從另外一隻的貓頭鷹爪子上取下自己的家書——是的,除了像是赫敏那樣完全出生於麻瓜家庭的孩子,父母之中哪怕是有一方和魔法界有聯係的家庭都得到了消息,遠在校外的家長們迫不及待地給自己的孩子發來了家書,並在信件中詢問他們具體的返校日期。
“我媽媽大發雷霆,她說如果今年聖誕節我不回馬爾福莊園過,就再也不用回去了。”德拉科淡定地將手中的信重新折起來,斯科皮轉過頭去看的時候,正好看見紙張上有一處因為用勁兒過大被羽毛筆的前端劃破的小洞——可以想象馬爾福夫人在書寫這封信的時候,她有多麽的憤怒。
斯科皮看著德拉科若無其事地將那封信塞回自己的書包裏,想了想問:“馬爾福先生怎麽說?”
“委婉地表達了自己同意我媽媽的看法——不過我覺得他可能是被逼的,馬爾福家族不能因為‘聖誕節不回家’這麽可笑的原因失去繼承人。”
“……”
“那你怎麽看?”
“不回去。”德拉科單手撐著下巴,露出了個不耐煩的叛逆表情,他另外一隻手沒精打采地兜著那大概已經空無一物的信封,就好像試圖能從裏麵再抖出一包糖果似的,“我知道我媽媽在擔心什麽,要我說這完全沒必要,畢竟受到襲擊的那些人都是——”
德拉科的話在他看見從信封裏麵飄出來的一張很薄的、不仔細檢查壓根看不見的紙條時忽然停住——他稍稍坐直了身體,將那紙條拿過來打開,銀灰色的眼珠子在眼眶裏轉動,他飛快地看了幾眼之後下巴緊繃著抽搐自己的魔杖將那紙條點燃燒成灰燼扔進自己麵前裝著牛奶的杯子裏。
“出什麽事了?”斯科皮問。
“……”德拉科沉默了三秒之後,擰開自己的腦袋,淡淡地說,“沒事。”
看著麵前這個背對著自己的鉑金色後腦勺,這會兒斯科皮就算是拿腳趾頭也能猜到,那紙條恐怕是馬爾福先生趁著馬爾福夫人裝信的時候偷偷趁機塞進去的,而紙條上,絕對寫了一點兒什麽今天的預言家日報上不可能讀的到的內容。
……
學期結束的時候,大雪已經連續下了幾天,整個霍格沃茨被覆蓋在白雪皚皚之下——冬天到了,本來應該是打雪仗的好季節,可惜今年的庭院裏別說是打雪仗的人,就連人影都很少看見幾個,學生們成群結隊結伴而行,各個臉上都掛著緊張兮兮的表情,除了去上課的教室或者去禮堂用餐,除此之外他們都像是準備進行冬眠的小動物似的全部都聚集在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中哪兒都不去。
看上去警告過學生霍格沃茨可能關閉這個消息的不止是斯內普教授一個人。
斯科皮曾經在經過走廊往魔藥教室去的時候,親眼聽到過一個拉文克勞的姑娘跟自己的同伴哭訴如果霍格沃茨倒閉她就必須回到麻瓜的世界裏去讀普通中學,而從入學那一天起到現在算起來她已經缺了三年的課程,想要趕上進度根本不可能。
更多來自麻瓜家庭的孩子麵臨著這個騎虎難下的尷尬問題。
還有一些請不起昂貴的家庭教師的魔法家庭的孩子們也是一籌莫展——但是相比起要去到一個對於自己來說已經幾乎陌生的世界、必須放棄自己曾經擁有過的關於魔法的一切的麻瓜家庭的孩子來說,此時的他們卻顯得幸運得多。
學校裏每天愁雲慘淡的。
就連教授們也對一些事情絕口不提——這更加讓周圍氣氛變得人心惶惶起來。
學校裏唯一還能高興得起來的大概隻有韋斯萊雙胞胎兄弟——首先,他們不害怕霍格沃茨倒閉,因為他們早就想退學了如果不是韋斯萊夫人會因此而擰斷他們的脖子的話;其次,韋斯萊家再怎麽樣,也還是純血家族。
於是這兩個家夥以及赫敏和羅恩幾乎成為了最近這段時間哈利·波特的固定陪伴,當他們經過走廊的時候,曾經的格蘭芬多救世主總是抱著書包低著頭走在最中間,韋斯萊雙胞胎兄弟倒是一唱一和高聲大笑著宣布讓大家讓道,嘴裏喊著:“給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讓道——”
就好像他們沒有看見周圍學生看向哈利·波特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恐懼似的,他們幾乎走到哪裏都跟著波特,哪怕是波特要去個廁所,他們看上去就像是恨不得在廁所門上掛個“內有惡犬禁止入內”的牌子似的——他們的小妹妹,金妮·韋斯萊看上去對她的哥哥們的這種行為非常惱火,比如這會兒,她正叉著腰雙眼通紅地跟雙胞胎兄弟們爭論不休,大聲地嚷嚷重複著“你們不能這樣對他”。
“這個小賤人說得對,用這種方法看著波特不讓他攻擊人可不是什麽好辦法。”不遠處剛剛從魔咒課教師裏走出來,將洗手間門口的鬧劇盡收眼底的潘西嗤之以鼻道。
“說反了,”達芙妮飛快遞瞥了眼靠在男生廁所邊上談笑風生的韋斯萊雙胞胎兄弟,小聲地說,“我看他們是怕有一些其他不冷靜的學生跑出來攻擊波特才對。”
達芙妮一邊說著,忽然發現那對雙胞胎中的其中一個就好像發現了她在看他們似的——因為他忽然停下了說話轉過頭來,視線不經意地在半空中碰撞,微微一愣後,弗雷德·韋斯萊勾起唇角跟不遠處盯著他們看的那個穿著斯萊特林袍子的小姑娘笑了笑……完全被動狀態接受了這個笑容的達芙妮的背脊一僵,就像是看見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似的,臉色蒼白立刻擰開了自己的腦袋,而這個時候,對此尚未察覺的潘西反倒是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
“我倒是沒看出來這對雙胞胎兄弟能有那麽高的智商,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就像是吵鬧個不停的遊樂園小醜——看看他們那些廉價的把戲,我打賭以後不可能會有姑娘會願意嫁給這種又窮又喜歡作怪的人,你說是不是,達芙妮——嘿?姑娘?發什麽呆呢?”
“我肚子痛。”達芙妮臉色蒼白地小聲說。
“肚子痛倒是去洗手間啊,”潘西滿臉莫名其妙,“哦,是啊,門口站著那兩尊門神呢——快點兒,我陪你到一樓的洗手間去。”
黑發斯萊特林姑娘一邊說著,就像是個指揮官似的一邊抓起這會兒還比她矮上小半個頭的格林格拉斯家大小姐,將她一路連拖帶拉地往通往一樓的樓梯方向拖去。
……
當聖誕節假期正式來臨,學校門口破天荒地第一次擠滿了家長——無論是哪個學院的學生,不斷地有人叫著“爸爸”或者“媽媽”拖著自己的行李從隊伍中走出來迎向自己父母的懷抱,連續幾日死氣沉沉的校園難得因此而有了一些歡聲笑語。
在將最後一名一年級的比瓦特家族的男孩送回他父母身邊後,斯科皮聽到在他不遠處的麥格教授用緊繃的聲音跟韋斯萊夫婦說:“返校時間待定,如果有所改動,我們會另行通知。”
“天啊,真是難以想象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身材微微發胖的韋斯萊夫人歎息著,充滿了保護欲似的將懷中的姑娘摟得更緊了一些——而金妮·韋斯萊的麵色蒼白得像鬼,當她媽媽發出驚歎並抱緊她的時候,她也像是篩子似的劇烈顫抖了起來。
斯科皮看了一會兒,莫名其妙地轉頭問站在他身邊的鉑金貴族:“今天很冷?”
“不冷,”德拉科勾起唇角冷笑了聲,“就怕是有些人心虛而已。”
說完,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往城堡裏走去——斯科皮完全聽不懂這家夥是什麽意思,卻也隻好跟著轉身匆匆跟上他的步伐。
除了金妮,韋斯萊家族的其他大部分人都留了下來陪哈利·波特,而最大的帕西·韋斯萊則是因為在這特殊時期留下來幫教授們的忙,才和他的兄弟們一樣選擇主動留下,盡管斯科皮認為身為級長他們除了多一張吃飯的嘴之外其實並沒有什麽好能幫忙的。
當學生們陸陸續續和家長們乘坐著霍格沃茨特快離開,熱熱鬧鬧的校園一下子就變得冷清下來——前幾天壓抑的氣氛因為人煙稀少而變得更加令人難以忍受,斯科皮總是想找機會跟德拉科談談那天馬爾福先生到底在紙條上寫了什麽,可惜他卻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德拉科除了平常會盯著波特稍稍盯緊一點兒之外,看上去和平日裏並沒有什麽兩樣,哪怕他們偶爾會談到關於密室的話題,德拉科也會很快地就把話題扯開。
直到在聖誕節的前一天,斯科皮在二樓的走廊上碰見了一臉行色匆忙的斯萊特林王子殿下——他看上去渾身濕漉漉的狼狽極了,斯科皮看見他的時候,他正揮舞著魔杖試圖將自己能養金魚的厚靴子弄幹。
斯科皮停住腳步,在德拉科嘟囔著什麽髒話的時候,冷不丁地叫了他一聲:“幹嘛呢?”
德拉科猛地一愣——看樣子看上去嚇得不輕——以至於他差點兒把自己正在使用的魔杖整個兒都扔到斯科皮的臉上!
“你跟蹤我?”斯萊特林王子不滿地皺眉。
“我就是去圖書館,恰好路過這裏,”斯科皮挑挑眉,“在說啦,你有什麽秘密需要我跟蹤你?”
“……”
“看來那是真的有了。”
德拉科那張尖細蒼白的臉上難得因為窘迫露出了一點兒紅暈,但是它們很快就消失了,響亮地發出一聲咂舌音後,他一甩身上濕漉漉的袍子就想來個惱羞成怒地退場——但是斯科皮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在鉑金貴族成功離開前,他已經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前者被抓了個正著,惱火地回過頭來瞪他——就是那樣——惱羞成怒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地嘟起臉的模樣。
“你最近疑神疑鬼的。”斯科皮說,“是在研究怎麽用馬桶淹死自己嗎?”
“哦,閉嘴,沒人想要研究這種事情。”德拉科不耐煩地甩開斯科皮的手,頓了頓後,十分含糊而迅速地說,“我隻是過來找那個女幽靈聊聊天。”
“什麽?”斯科皮微微眯起眼,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你來找誰聊天?”
“那個,”德拉科翻了個白眼,“瘋瘋癲癲的女幽靈。”
斯科皮微微瞪大眼:“哭泣的桃金娘。”
德拉科不情不願地哼了聲。
“……馬爾福夫人知道你不回家過節的原因是因為要忙著和一個瘋子女幽靈約會,她現在就能殺到霍格沃茨來把整個建築二樓直接拆掉。”斯科皮震驚地說,“你出了什麽毛病,審美這麽獵奇,德拉科?”
“不是約會,哦,該死。”德拉科深呼吸一口氣,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下——就好像這樣他才能忍住不用魔杖直接把麵前的高年級斯萊特林戳死似的,“我隻是就襲擊事件想從她嘴巴裏它掏出一點兒有用的信息,我問過高年級,有一個人告訴我哭泣的桃金娘幾十年前就在這裏了。”
“你以為你是福爾摩斯嗎?”
“那是誰?”
“一個麻瓜偵探。”
“無聊。”
“喔,不然呢?”斯科皮抓著德拉科一邊說著一邊抽出自己的魔杖替對方把身上弄幹,“賓斯教授還在霍格沃茨飄了上百年呢,他不也一樣不知道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在搗亂——現在你把自己弄得像是落湯雞似的,就好像這樣你就能——”
“我父親在那個紙條上說,他們上學的某一年,霍格沃茨曾經出過人命——聽好了,霍格沃茨並不是如教授們說的那樣,上百年來第一次出人命——這事情已經發生過了,就在二十多年前,我父親還在學校念書的時候……他在紙條上說,密室在那一年就曾經被……被黑暗君主試圖打開過,當時很巧的是學校也死了人,並且死的學生是一個女生,後來學校因為及時發現並阻止了悲劇繼續蔓延,並將消息封鎖了起來——當時我爺爺是校董會的一員,他們開會後得到結論一致對外宣布那個女生是因為受到欺負不堪忍受壓力在洗手間自殺的,我爺爺也是這麽對我爸爸說的,但是我爸爸一直對此保持懷疑態度。”
斯科皮:“……”
老的忽悠大的,大的長大了又來忽悠小的——這還真是一家子!
斯科皮想了想後又問:“……然後?”
“哭泣的桃金娘就在洗手間裏,身上穿著學生時代的校服,你會注意到她除了洗手間哪裏都不去。”
“那又怎麽樣——噢噢噢噢不對,”斯科皮猛地一下回過神來,“她在洗手間裏,哪兒都不去,這就是問題所在!”
“沒錯,雖然我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德拉科沒好氣地說,“不過不得不說這確實是我懷疑的點——死去的偉大的魔法師或許會因為強大的魔法力或者對人間的依戀變成畫像回到我們身邊,但是這麽多年來,已經很少很少會有人會變成幽靈了,你會注意到,不算那個桃金娘,就連最年輕的皮皮鬼今年都在過它的一百歲生日了!”
“桃金娘怎麽說?”
“她什麽也不肯說,”德拉科翻了個白眼,“剛開始還算正常,但是隻要我一提到她的死亡,她就像個瘋子似的朝我扔東西潑水——”
“因為你觸及到她的痛點了。”
“我才沒有——什麽?”德拉科愣了愣,看著身邊的高年級斯萊特林皺了皺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因為哭泣的桃金娘不是你理解的意義上的那種幽靈,德拉科。”斯科皮歎了口氣,用有些疲倦的聲音說,“盡管我現在更加混亂了,但是我還是能解釋這種現象——聽過地縛靈嗎?死前因為並非出自自己的意願而走向死亡,所以肉體身亡之後它們的靈魂就留在了它們死亡的地方,並不斷重複著死前的最後一幕——”
“她沒有這麽做。”德拉科皺皺眉。
“因為霍格沃茨風水格局特殊,其他幽靈都能自由走動了,地縛靈獲得更多的行動自由也可以解釋得通。”
“……你說什麽?”
“聽不懂就算了。”斯科皮拍了拍身邊鉑金貴族的肩,滿臉蛋疼地說,“現在你隻需要明白一些事情,第一,你可以寫信告訴馬爾福先生滿足他童年未能滿足的好奇心,如果哭泣的桃金娘真的就是那年死去的那個女學生的話,她絕對不是自殺;第二,她被束縛在二樓女生漱洗室,並不是因為她充滿了對人間的留戀,而是因為殺死她的東西太邪惡,邪惡到哪怕她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死亡過程,至今也不能回想起來,以至於……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你讓閻王爺怎麽收人?第三……”
“第三?”
“……殺死她的東西,無論是什麽,它還在那兒。並且很有可能就是它因為某些原因又跑出來了,然後又弄死了那個赫奇帕奇,就是這樣。”
斯科皮說完,不安地發現麵前的斯萊特林王子殿下露出了個躍躍欲試的表情,他差點兒咬著自己的舌頭,趕緊虎著臉警告:“現在,德拉科,你必須承諾我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遠離二樓,相信我,如果真的是什麽活著的東西在殺人的話,它一定不會因為你是純血就放過你,就連波特都可以被說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你還敢相信那種流言蜚語哪怕半個標點符號?”
作者有話要說:桃金娘到底咋回事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了就胡扯幾句哈哈哈哈哈是不是還挺像那麽一回事兒的(。
PS:弗雷德和達芙妮有點兒萌,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