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陳露與妞妞(1/3)
要不是眼睛上手掌的溫度還在，我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又去了什麽地方，隻有江秋冶與我同在的那種。
“…白金？”眼不能視物讓我對於辨認的無力感逐漸加重，我輕聲喊著白金的名字，“你還在不在？怎麽不說話了？”
我已然被帶著朝某個方向走，好在白金咳嗽了兩聲後終於回應了我：“在的，剛才我們正經過一朵曼珠沙，我屏氣通過沒法回你。”
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江秋冶卻是癡癡笑了起來，繼續催著我說道：“行了，這裏既然是生死河畔，就算這小子不蒙著你的眼睛，你倆一時半會也走不出去。”
“何況你還有我在，怕什麽？用我的辦法去摘取那些花，我決不會讓你的記憶被帶走的…”江秋冶悠然說著，聲音從我的左耳晃到右耳，宛如開了左右音響似得。
白金大概是察覺到我的不適，停下了前行的腳步，輕問道：“怎麽了江青？是有什麽不對嗎？”
我感覺到手裏拿著的鏡麵被人點了點，知道白金是在無聲詢問我，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是江秋冶…那家夥叫我去摘花，說是不會被、被吸走記憶？”
明顯感受到白金捂著我雙眼的手一抖，久久沒有說話，大概是在思考江秋冶的話。
“先走吧，或許很快就能到橋邊，”白金長長出了口氣，重新走了起來，“說起來，你弟弟江文他一直有和那個女人聯係。”
我立即站住，冷冷問道：“什麽女人？你什麽意思？”
“你知道我在說誰，你也認識。本來這事牽扯到的是另個方麵的，你和王隊都不應該知道。”白金的手稍稍挪了一點，“可現在不一樣了，你是江家的人，有權也能知道。雖然現在沒帶你見我師父，可都是早晚的事情。”
“江青，你知道陳露是誰嗎？”白金緩緩放下了他的手，整個人就站在我右手邊，一步步走到我麵前，俯視著我，“你知道她一直在與誰來往嗎
？你知道、那個孩子…並不是她親生的女兒嗎？”
我張大了嘴幾乎啞然失聲，“不可能…”這三個字從我喉嚨裏擠出，我一步步倒退著直到白金一把將我拉住。
“隻有在這裏，我們能躲過那人的監視，所以在我們離開地府後你切記閉口不談我和你說的事情。”白金抓著我的兩個胳膊，眼神前所未有的淩厲，“哪怕是你弟弟也不能提，那個人的能力連我師父都無法算測到。”
“你到底要說什麽…什麽陳露什麽江文…那個什麽人的到底是誰？”我的心裏一團麻線，“為什麽我弟弟和陳露聯係？妞妞她，她就是陳露的女兒啊…”
白金稍鬆了些力道，將我拉離一株曼珠沙後，說道：“這些也是我和北緯接頭後從他們茅山處得知的，原來我們聯盟早已關注陳露與那人許久，原先師傅派我下山隻是想讓我曆練一番，在社會中學習。”
頓了頓，我倆又繼續走了起來，或許是因為白金的話足夠吸引我，這一路我壓根沒想到去看什麽紅花綠花的。
“北緯從小與我相識，有什麽事情我們都不會互相瞞著。此次他下山除卻被罰之外實際也是為了派去融入文德市。”白金走的稍快，我隻能看到他側臉卻不得見他眼神，“陳露會來文德並不是偶然，因為那個人也在文德市，或許你已經見過卻不得而知，江青。”
我頓時開始努力回想見過的所有人，可卻一點映像也沒有，“陳露對妞妞是真心的疼愛，妞妞怎麽可能不是她的孩子？一個女人、一個母親…你有什麽證據！”
白金卻是哼笑了一聲，斜睨著看我說道：“你恐怕不知道什麽叫人翁吧？這是蠱家最得意的邪術之一，這個術法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用血緣之人。而陳露正在用妞妞熬練著，不論她是否知道人翁真正的用途。”
人翁，我第一次聽到這詞，莫名覺得非常厭惡。
“什麽是它的用途？”我問出聲，聽到耳畔江秋冶的……
十年為限，需要從小蘊養在身邊，定期喂以蠱蟲調養人體。”白金明明說的很輕很緩，卻好像字字敲在我的腦中，讓人不由自主冷顫，“等蠱蟲們在五髒六腑內寄居後，再放入蟲母，讓蠱蟲們開始相互廝殺直至出現一隻雄蟲與蟲母**、廝殺。”
“在這過程中，至少需求一年的時間。被寄居的人翁會被身腔內的蠱蟲們啄食內髒、脛骨以補充能量，人翁除了被啃食那段時間的痛楚外並不會死，因為蟲子會代替那些組織給予人體養分。”
“直到，十年成熟。放蠱者會回收奄奄一息的人翁，開膛破肚取蟲，讓人在極度痛楚下看著自己死。那樣的話，放蠱者就能練取怨魂入蟲，用以續命。”
白金說到這，似笑非笑繼續道：“江家那位比我更清楚，是不是？”
他看著我的眼睛，但是又好像透過我在看著另個人，臉上的神情與以往不同，“想必你早已知道如何從這裏出去，我選擇在這告訴你這些事情，就是希望你能和他複述一遍。”
江秋冶已經沒再出聲，從白金開始講到人翁時就好似徹底消失了，我握在手裏的鏡子總是微微發熱，溫度正好不會讓我覺得燙手。
“我想他會知道你想表達什麽，”我將鏡子默默放回口袋，“不過總歸是看對方的選擇…就算陳露在用妞妞做這個、這個什麽人翁，她為什麽要續命？得絕症了？”
白金搖頭，“陳露的命格，至少還能活三四十年。所以我們猜測是那人在有意無意培養人翁，因為這術法殘忍至極又非常難養成。正是王隊他們發現的那具屍體，讓聯盟發現了那人的端倪推測出他的確正處文德市內。”
我倆走著，繞開一朵朵瑰麗的曼珠沙華，隨之那些低吟的哀嚎和沉重的哭腔都慢慢遠離，潺潺的流水聲響起。
白金伸手作出虛空緊握的姿態，一手也拉扯住我的袖子：“能聽到水流聲想必橋也不遠了，接下來還有好些路要走…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