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溫和男人的怒火
蕎桑對著資料夾中孟婉茹的照片陷入沉思之中:無可否認,孟婉茹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女性,她的美不在表麵,而是美在骨子中。一開始看,隻會覺得清秀可人,可看得越久越有一種被吸引的感覺……三年前她在一場車禍中離奇死亡,而緊跟而來的便是風鈴草公館接二連三的命案。家豪哥哥曾說過,季康麗在遇害的前一天的PARTY上還戲言,或許噩運馬上就要降臨在自己頭上,沒想到一句玩笑話竟然一語成讖!一般人隻會覺得是天有不測風雲,可蕎桑卻覺得這些看似無關的案子,或許早已被一根看不見的透明絲線穿在一起了……
“哇——受氣包,你又發什麽瘋了!天天嚷著要環保的人不是你嗎?你看看,你浪費了多少紙?隊長讓你複印五份而已,不是五十啊,老大!”拿著遊戲圖紙進來偷印的大龍尖叫道。天啊!這丫頭竟然用光了所有的複印紙!
蕎桑有些石化的看著那些白花花的紙,心中湧起深深的愧疚感,拉著大龍的手道:“大龍,要不,我待會幫你印吧!”
大龍幹咳的兩聲,開什麽國際玩笑,瞧她一臉衰樣,指不定一會把自己也撞隊長槍口上了。他訕笑著回絕了蕎桑的好意,自個去外麵複印了。
可沒想到他還是撞槍口上了!他的不務正業讓蕎桑多了一次出外勤的機會。
“那個臭小子,簡直太不像話了!李侃,以後你就別帶那根朽木了!這丫頭以後就跟著你,替我看好她!”韓勳別過頭,似乎漫不經心的說道。
李侃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看來老韓這家夥,終於被這小丫頭征服了!可是……這也意味著將來眼前這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頭,會麵對最為殘忍的謀殺現場、最令人灰心喪氣的人性以及時刻會圍繞在身邊的危險,一年前張帆的殉職,他怎麽也忘不了,那絕對不是老韓一個人心中的痛,而是警界所有人的傷口……
李侃搖了搖頭,麵對一個天真單純的女孩子,到嘴邊提醒的話硬生生又咽了回去。誰也不願看見那張興奮的小臉被失望所替代,所以,他還是乖乖的嗬護好這朵警隊之花吧!
可偏偏應該待在溫室之中的小花比任何警員都要積極主動,這不!剛到景江飯店,他還沒布置任務,那小丫頭就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麵,竟然連門也不敲就直接衝進人家的辦公室……
季康華用冷凝地眼神怒視著溫和欽。嘶啞地聲音忍不住有些顫抖:“姓溫地。你好狠!你竟然把心思動到季家公館頭上?你馬上就是季家地女婿了。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我?你以為你和這個姓蔡地背著我商量地那些事真地神不知鬼不覺嗎?我告訴你。景江也是我地心血。可是我絕對不會賣掉公館來挽救景江!而你——永遠也不會有這個資格!我要取消和你地婚約!”
聽了這句話。向來溫和有禮地溫和欽此時猶如被激怒地獅子:“你眼中還有我這個未婚夫嗎?你不要忘了。景江本來就是我們溫家地!如果不是季天那個老狐狸用卑鄙手段從我父親手中騙走。我也不用卑躬屈膝地在這裏替人家賣命!我不在乎你喜歡誰。上誰地床。但這個婚……你必須結!別忘了。這是你老爸地遺願!”
憤怒地溫和欽衝季康華揚著手中地文件夾。白皙光滑地額頭上暴起幾條青筋。而辦公室地另一張椅子上則坐著一臉獰笑地蔡頌禮……
這一幕絕對夠震撼!
蕎桑興奮得都忘了道歉。直到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瞪著她地時候。她才訕訕一笑。有些尷尬地躲到李侃身後。
溫和欽強壓住怒氣道:“李隊長。你們經常這樣突擊檢查嗎?”
李侃並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高深莫測的一笑,繞著他轉了兩圈,才徐徐開口道:“溫先生,不介意我問你幾個問題吧?”沒等微怔的溫和欽開口,李侃打開刑偵手冊念道:“你的父親溫朝祥先生是景江國際飯店的老板,在你十五歲的時候,因為經營不當,飯店麵臨關門的危險,是季天出麵做經濟擔保人使飯店得以起死回生。”
溫和欽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不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同樣,我也讓景江飯店從一個普通標三星飯店走到今天,成為海寧市的地標建築,除了曼哈頓街的鎏倫維凱,誰能和景江相提並論……
蕎桑鄙視的瞥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可真夠惡心!誰都看得出他和季康華貌合神離,根本不像一對熱戀快要結婚的情侶,更多的則像上司和下屬。而他剛才說的那些,分明是帶著施恩的口吻,高姿態的對待自己的未婚妻,更甚至透過他的雙眼中,蕎桑看見的是帶著尚未平息的隱怒。
蕎桑還來不及表達自己的意見,李侃已經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很悠閑的坐在蔡頌禮的對麵。他是刑偵大隊的副隊長,也是韓勳的好哥們,老搭檔。而這兩人卻是南轅北轍的性子:韓勳嫉惡如仇、火爆剛烈,倔起來十頭驢子都拉不回來;而李侃卻散淡成性,個性溫婉,說話辦事有條不紊,慢中有細,綿裏藏針……
隻見他輕叩著手指,似乎漫不經心的說道:“溫先生,我手頭的資料似乎和你說的這些很有出入,我看,還是讓我提醒你一下吧!你的父親溫朝祥先生是一個儒雅的讀書人,對於飯店的家族生意根本插不上手,或許他的誌向根本就不在飯店上麵。可是,眼看家族企業就要毀在自己手裏,被逼無奈的他隻有帶著你去投奔昔日的同窗,也就是季天!可沒想到,季天這人城府極深,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不但私吞了飯店,還妄想將你這個人才也收歸己用,所以便有了你和季大小姐婚約一說……我應該沒有說錯吧?”
溫和欽猶如被挫了鋒芒的野獸,早已收斂剛才的騰騰怒氣,卻擺出一副不配合的沉默態度。直到死寂的辦公室中一個輕快的聲音打破僵局——
“溫先生,能談談你的父親和季夫人孟婉茹之間的事情嗎?”蕎桑的聲音甜糯酥軟,卻如同一根棉針紮入溫和欽心中,震得他一臉驚詫。
“你……你怎麽知道這些……”他的眼中露出怨恨的神情,顯然是極不願別人提起這段舊事。自己的父親就是因為和那個已故季夫人糾纏不清,才會弄得身敗名裂,讓季天有可趁之機,這些也是他成年後無意翻看父親的日記才知道的故事。而眼前這個紮著馬尾辮的年輕女警,她是怎麽知道的?
丫頭最近比較忙,發文有些不定時,這裏鞠躬道歉了!親們如果實在鬱悶了,就留言督促丫頭吧!念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