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村長的兒子當即便從屋頂往下滾,這不是直接跳,而是滾,若真是滾到地上那就完了,必定是粉身碎骨呀。隻見村長的兒子已經脫離了屋頂,已經落入空中。而就在此時,隻見一股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直接把村長的兒子從空中接過。二狗子一看,當即摸著胸口送了一口氣。
這不是別人,正是二狗子的師傅,老祖。老祖放下村長的兒子,朝著屋頂看去,此時隻見屋頂正坐著一個人,穿著一件很大的戰甲,這一看就是那李將軍的靈魂,果然不期然,李將軍上了村長兒子的身,就是要給村裏人一個下馬威。老祖摸了摸胡須,笑著說道,“李將軍好雅興,將軍府不好好的呆著來到這山村中,這小小的廟堂怎麽能容納下將軍大人呢,還是請李將軍回到自己的將軍府享福吧!”
而其實這時也隻有老祖兩師徒能看到李將軍的魂魄,周圍的村民看到的是村長兒子從屋頂掉下來,若不是這位老祖及時出現,恐怕這人就沒了。見到老祖對著屋頂說話,誰也不敢冒出任何一個動靜,這會兒不隻是周老頭,連二狗子都不敢說話。李將軍死死的盯著老祖,知道這人的來頭不小,但他是誰,李將軍呀,怎麽可能害怕他一個道士呢。
李鐵當然不同意,嚴肅的吼道,“本將軍沒空跟你們瞎扯,隻要你們記住,還有兩天,所有人全都要離開,否則,本將軍說話算話,決不讓任何人活著走出村子。”說著,一個轉身便離開。二狗子剛要追出去,老祖一手拉了回來,示意他不要追去。二狗子當然不明白老祖的意思,而老祖則是將村長的兒子交給了村長,並給他一碗符水喝下去。
二狗子要解釋這一切,老祖搖搖頭,讓他不要說話,立即前往周老頭家。周老頭見老祖過來立即帶著他前去,到了家中一看,老祖便告訴他這地兒是他先冒犯了李鐵,如果要解除這次困難,那就必須要想辦法把房子搬走,以後這地兒都不能有人出入。不然的話,村民和李鐵之間的恩怨便難以解除。
周老頭早已經有此打算,但李鐵不同意他搬走,而是讓所有人離開,這才僵持住。老祖也想不到這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困難,要想搞定此事,隻有找李鐵再次商量,如果不行,老祖隻能對李鐵下手,畢竟這地兒的人是不可能全都離開。
當天夜裏,老祖便來到磨盤跟前,點了一張黃符,那磨盤便開始轉動起來,周老頭看傻了,這什麽人都沒有,這磨盤竟然自己轉動。二狗子當即讓他安靜,並告訴他是老祖在請李鐵出來。李鐵沒有通過上身便隻有請磨盤,這是鬼推磨,不管是什麽身份的人都要給麵子出來。
前後轉了三圈之後,磨盤果然停了,此時便見到一個穿著戰甲的將軍坐在磨盤上,老祖當即便嚴肅的說道,“請李將軍前來是商量此事,還請將軍能見諒,你若是同意,房子明天就搬,村裏人不會再來打擾,若是不同意,就算你是嬴政身邊的將軍老夫也有辦法除掉你。”
老祖這話說得極為霸氣,李鐵可是領兵作戰的將軍,豈會被他一個老道士的一番話所嚇退?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無視他的存在,憤怒的指著他吼道,“本將軍說過的話豈能收回,你讓村民趕緊離開,明天是最後一天,本將軍後天不想看到任何人的出現,包括你,這是最後的期限。”
李鐵說完便要離開,老祖一把叫住了他,冷冷的說道,“既然李將軍如此肯定,那老夫也給你一個肯定的回答,這村裏不可能有人離開,但這房子一定得搬走,不管你怎麽說,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明天老夫在此恭候你的大駕。”說完,老祖也朝著屋子裏走去。
回到家中後,老祖立即讓周老頭把家裏人的生辰八字寫在黃符上,然後按照他的要求去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好。二狗子則按照老祖的意思在那幾個石頭人身上披上一件蓑衣,然後在磨盤上放一個八卦鏡,第二天天一亮就準備行動。二狗子當即明白這是老祖要動真格,老祖很少親自出馬,除非是二狗子搞不定的事。其實這件事二狗子也是有心無力,好在老祖已經提前知道。
第二天天一亮,村長便帶著所有人來到磨盤前,也就是周老頭家門口,周老頭一宿沒睡,昨晚讓他準備的東西都是一些作法所用的。打鳴的雄雞,黑狗血,還有糯米等東西,這都是用來對付李鐵的。而當天晚上是狂風大作,外麵是鬼哭狼嚎的聲音,周老頭愣是嚇得瑟瑟發抖,他知道天一亮就有一場惡戰,如果老祖師徒不能搞定,村裏將麵臨一場巨大的浩劫,而罪魁禍首的就是他。
老祖帶著東西走了出來,而此時磨盤上正站著一個人,隻見他手裏拿著一把大刀,一身戰甲,這是上戰場的樣子,而且是要打贏這場戰鬥。老祖一看,當即示意村民後退,而此時老祖穿著一件長馬褂出來見人,大夥誰都沒敢出聲,知道大事不好。而村長的兒子此時也站在人群中,據村長說,一早上就發生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外麵 一陣陰風吹來,窗戶都被打破了,村長知道是那李鐵將軍又要上兒子的身,可一個早上愣是沒看到兒子有任何動靜,雖然冷冷的看著外麵,卻沒了之前那種自殘的動作。村長當即明白過來,這是因為昨天老祖給兒子喝了一碗符水的原因,李鐵才上不了身。於是便帶著兒子立即趕到了周老頭家前。
隻見老祖指著磨盤上的李鐵罵道,“李將軍果然是守信用,今兒個老夫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這無禮將軍,不但要毀了你的將軍府,還要將你所有的一切都毀掉,你可知罪?”
老祖像一個老神仙一樣大罵道,而李鐵當即哈哈大笑一聲,頓時,從土地裏冒出十來個士兵,這些士兵哪裏是什麽人來著,都和周老頭挖出來的石頭人一樣,隻見他們手裏拿著石頭長矛,大步朝著村民而來,整整十幾個呀,村民誰也沒想到在這地下還有這些東西,這下全慌了。這石頭人要真是動起手來,村民根本無法還擊。
二狗子見狀,當即飛身而出,朝著那兩個穿著蓑衣的石頭人而去,將那蓑衣一點,兩個石頭人立即朝著那邊石頭人衝去。李鐵見自己的手下竟然被對手控製,憤怒的大吼一聲,頓時,從地麵再次衝出來十餘個石頭人。而老祖一看李鐵要全軍出動,當即拔出一把木劍,朝著雄雞一指。
‘啪’“欲知後事如何,且聽在下下回分解!”那說書人一拍驚堂木,當即傳來一片轟鳴聲,大夥嚷著讓說書的繼續說下去,這剛說到關鍵時刻就沒了,這不是吊人胃口嗎?我回頭對著虎娃說道,“哎呀,這麽精彩的故事就這樣沒了,我們還能聽到下次的分解嗎?”
“哈哈,林叔,這隻是說書人編出來的故事,就你把他當真,咱們隻是個路過的人,隨便聽聽便可以了,還是走吧!”虎娃笑著說道,再看那說書的人,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坐在了書桌前,好像是在等什麽人。我對這說書的可是有一種特別的感情,不管他等誰,我都要上去聊上幾句。
我這剛要上去,付三就拉住我說道,“林兄弟,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呢,這隨便逛逛就行了,耽誤了正事就不好辦了。”付三還是非常嚴肅的說道,這意思是不讓我過去。我做出的決定怎麽可能輕易的改變呢,我當即笑了笑,抱拳說道,“三爺呀,這樣吧,你先和王老板回家,我和虎娃幾人在這街上逛逛,傍晚一定準時回家。那晚上的事,蘇老伯在呢,有他在,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說著我便朝著蘇寶抱拳示意,蘇寶點點頭,便示意我隨意,我笑了笑便拉著虎娃準備去,唐莉當即也跟了上來,我沒說什麽,她願意跟著就跟著,反正這女人現在還是很乖。付三隻好無奈的跟著王悔離開。而此時人群已經散去,隻有我們三人朝著說書人走去。
說書人抬頭便朝著我們看來,一臉的嚴肅,看樣子是知道我們的到來,這會兒正是等著我們呢。這倒是有點意思,我上前便抱拳示意,說道,“先生的故事太精彩了,實在是我讓我難以忘懷,我這舍不得離開呀,還想聽聽先生這故事的結局!”虎娃和唐莉兩人都抱拳示意。
說書的放下紙扇,笑著站起來,說道,“在下姓舒,名奎,都是手藝活,我在此地擺個書桌是圖個自在,若是能讓各位喜歡,那是各位的喜好,在下也是十分榮幸。”
舒奎,這名字聽起來就有點味道,不過看這舒奎的相貌,的確是非同凡響,我說不出到底不同在什麽地方,但能看得出他絕非說書的這麽簡單。難道他的身份不止是說書的這麽簡單?我再看了旁邊的唐莉,這眼神非常恐懼,一直死死的盯著他,好像對他有仇,這女人我現在還真有點搞不懂。
“在下姓林,名魯,這兩位都是我朋友,第一次來到這地兒就聽到先生的故事,真是太精彩了。在下從小就聽過說書,所以有種特別的的感覺。一看舒先生就是個有文化人呢,真是佩服佩服。”
“我看你不隻是個說書的吧,從你的口音並不是本地人,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唐莉當即指著舒奎吼道。
唐莉的話讓我當即懵了,她到底看到了什麽,我不是不相信唐莉的話,隻是唐莉真看得出他的來頭?再朝著舒奎看去,隻見他依然一臉的嚴肅,似乎並不讚同唐莉的話,也沒生氣,隻是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