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見狀,一把衝出去,重重一拳朝著胸口打去。

忽然,那人雕一張嘴,一股口水當即朝著士兵吐來,隻見那士兵早已有所防備,伸手便將身上的盔甲揮舞擋在跟前,然後一個轉身便是一拳過去。

人雕愣是被擊倒在地,整個身子失去平衡,長矛還在翅膀上釘著。

士兵轉身又從地下撿起一把長矛,隻聽到嗖的一聲,長矛再次落在人雕的翅膀上,不同的是這次落在另一扇翅膀,死死地釘在地上。

人雕拚命的掙紮卻沒能掙脫,整個身子開始不停的顫抖,嘴裏還不停的冒著口水,這模樣好像中了邪。難道這人雕也會中了唐龍陣?

絕對不可能,人雕是唐龍陣中的一種進攻工具,怎麽可能連自己的工具都會中了邪呢?可看它的樣子明明就是中了邪的模樣,難道會是因為這裏麵的情況有變?

我當即要上前,蘇寶一把將我拉住,示意我不要上前。

而此時的士兵冷冷的朝著人雕走來,人雕早已經被長矛釘在地上不動,而士兵的手裏還有一把長劍,走到它跟前才拔出。這樣子是要將它置於死地。

不過這人雕也的確該死,唐龍陣裏的一種手段而已,留著它隻會禍害到更多的人,剛才若不是士兵在,恐怕今天三人都在這裏掛了。

“殺了它,不能留住它。”我指著人雕大喊道。

士兵當即揮劍朝著人雕胸口刺去,隻聽到一聲慘烈的聲音,一股白色的漿液直噴而出。我靠,人雕體內流的不是血而是白色的東西,這到底是什麽來頭,如此怪異?

流淌了一地的白色漿液很快便在地麵凝結成固,好像結了冰的地麵,看上去非常的美麗。可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難以想象到背後的恐怖,這人雕的樣子實在太可惡。

而再看人雕時,也已經化為一灘白色的漿液,很濃,看上去就是一碗漿糊一樣的東西。

剛才那麽強悍的人雕竟然就是這樣的一灘漿糊,我壓根就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士兵拔出劍,冷冷的看著地上的漿糊,這會兒的漿糊也已經凝結成固,人雕總算結束,而士兵轉身便朝著我抱拳示意,這是等待我的命令。

這麽厲害的士兵若是留在身邊豈不是高枕無憂,不過他不會說話這就困難,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和要說什麽,我隻顧自己的行動也不行呀。

“將軍,一切都完成任務,請立即行動。”忽然一聲嚴肅的聲音傳來。

我當即朝著周圍看去,山洞中空空的,除了我們幾人沒其他人。我又回頭朝著莫鈿幾人看去,隻見他們正愣愣的看著前麵的士兵,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剛才的話真是士兵說的。

我靠,這士兵真能說話呀,可剛才不明明沒說話嗎,難道是因為破了唐龍的陣法?可這裏隻有八仙醉酒,難道他就是八仙醉酒的執行者?

我當即不解的朝著他看去,隻見那士兵正呆呆的低頭等待我的回應。這還真是他說的話?

“剛才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我當即上前一步問道。

隻見那士兵抬起頭,動作很僵硬的回答道,“屬下隻聽從將軍的命令,請將軍下令。”

我靠,這小子還真能說人話呀,我當即回頭朝著他們三人看去,就連他們三人的表情也是驚訝。這太神奇了點吧,剛開始為何不說話,可這會兒又說話了?

“林兄弟,看來他真是把你當將軍了。”舒奎指著我手裏的寶劍說道。

我一看這寶劍才明白,他隻認這把寶劍而不是將我當成將軍。不過也好,既然能聽從寶劍的命令那就是聽從我的命令。有了這法寶,還怕這山洞中的危險嗎?

我當即示意他先等一等,然後回頭朝著他們三人走去。

“莫老先生,我跟你們商量件事,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一口氣將心裏的想法告訴了他們三人,莫鈿當即有點猶豫。

不解的問道,“你要帶他在身邊行動?這事能行嗎,你要知道他與我們不一樣,可是個僵屍來著,這要是帶出去,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的責任可就大了。”

這話是多餘的,既然我能把他帶在什麽就是因為手裏有這把寶劍,沒人能奪走我的寶劍,更何況這樣的士兵是絕對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將軍,我能帶著他走,那絕對是正確的選擇。

“我倒覺得這事行得通,你們看剛才若不是他出手,恐怕我們幾人也難以站在這裏說話。”蘇寶又繼續說道,“莫老先生說得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畢竟他是僵屍,身上有了戾氣,萬一真要帶在身邊行動,恐怕會帶來諸多不便。”

這個我也不是沒考慮過,但現在能做的就是帶著他走,總不能留著他一直在這裏一個人呆著吧。他是將軍的士兵,這將軍有難,士兵豈能不出麵?

也就是說我現在有難,需要他出手的時候,所以他一定會再次出現在我們的行動中。隻是這戾氣的事,還真是要除掉一些。

“這戾氣的事,你們三人都是高手,應該有辦法減少的,莫老先生,他現在可是我們的護身符,而且隻認這把寶劍的主人,萬一我要是不帶他走,這要是衝出去,恐怕這村裏也會遭殃呀!”我當即抱拳說道。

“屬下誓死追隨將軍!”隻聽到那士兵當即大喊一聲,單膝下跪。

這小子嚇死個人,回頭看著他那模樣,真心高興,能有這樣的高手護著,對付唐龍陣就用不著我們出手。還不同意那就是他們的問題。

“好,既然林兄弟都這麽決定,我們當然支持。”莫鈿當即嚴肅的說道。

蘇寶兩人也沒話說,我當即抱拳示意。

回身,便上前扶起士兵,隻見士兵的動作極為僵硬。他雖然是僵屍,可為何身體會如此僵硬,我見過很多僵屍都非常靈活,再說這士兵既然能當兵,那身手肯定是非常敏捷,現在絕不是他的節奏。

“莫老先生,你們看看這士兵的動作為何如此的脫節,好像被什麽控製住一樣,你們有沒有辦法恢複他之前的樣子?”我當即抱拳對著他們三人說道。

舒奎什麽話都沒說便衝著士兵所在的棺木走去,莫鈿兩人也跟著走了過去。我不解的看著他們的舉動,這往棺木裏看什麽。

“士兵的棺木是八仙醉酒的中心,既然作為中心那就與眾不同,所以這裏麵絕對不是我們能想象得到的,我師傅之所以能用八仙醉酒來壓製唐龍的陣法,正是用士兵的罡氣,這個士兵其實是沒有死,所以也不是僵屍。”舒奎當即嚴肅的說道。

這話讓我當即懵了,這竟然不是僵屍,還是個活人?

我靠,一個活人怎麽可能活了這麽多年,難道他也能長生不老?這件事倒是真的,我和付三幾人的情況就是長生不老,難道長生不老呂山村也存在?

若真是如此的話,唐龍能出現在這裏必然是為了追查長生不老。

想到這裏,我當即想到了什麽。

“我師傅曾跟我說過此事,八仙醉酒必須要一個核心做鎮守,當年的士兵主動要求作為核心鎮壓,所以才會來到這裏。主要的核心也就是在棺木中,隻要能破掉棺木中的鎮住點才能恢複士兵的靈氣。”舒奎冷冷的說道。

隻見他朝著棺木走去,弄了一陣之後竟然從棺木中拿出八枚銅幣。我當即懵了,這是什麽情況,還有銅幣?

這八仙醉酒還有這樣的情況?

不過我對八仙醉酒這種陣法並不是很了解,舒奎應該最為了解,所以能看清這裏麵的機關玄秘,隻是這八枚銅幣到底是怎麽回事,還得有一定的說法。

隻見舒奎把銅幣放在手裏,用力一窩,銅幣當即碎成一片,而對麵的士兵當即倒地不起。

“怎麽了,士兵怎麽了?”我當即不解的問道,也不敢上前去扶。

舒奎伸手說道,“我是破掉他身上的戾氣,從而讓他恢複精神。”

原來這八仙醉酒就是用士兵的靈氣來封住唐龍陣法,士兵被用來當作工具之後就已經不再是他自己,靈氣已經被戾氣替代,人的靈氣便將充斥在八仙醉酒陣法中,如此一來的話,唐龍的陣法便被壓製,所以山洞才會安然無恙。

而最重要的是士兵不能動,隻能像僵屍一樣躺在棺木中,如果一旦士兵離開棺木八仙醉酒便沒能再有任何作用,而唐龍陣法也隨即失去作用。

所以士兵是絕對不能輕易出動,而到了情急之中時,士兵才會出動。

出動的士兵還是一個僵屍,僵屍的行動便隻是僵屍,所以我們看到的還是渾身充滿戾氣的僵屍。

八仙醉酒竟然需要一個鎮守者,而士兵自己能犧牲生命來作為鎮守者,這樣的士兵絕對不是一般的士兵,沒有堅定的勇氣是絕對做不出這樣的舉動。

隻不過我不清楚士兵剛才為何要主動出現,我們四人的出現並不是來破壞陣法,而是要繼續往裏麵而去,士兵若是不出現,人雕也就不會出現,八仙醉酒還是一樣的鎮守著唐龍陣法。

現在士兵已經出來,這八仙醉酒豈不是就完了?

想到這裏我真有點後悔自己這麽衝動,士兵有了這麽大的力氣來鎮守,就這樣被我們一舉打破,而且還引來了人雕,難道這裏麵還有其他的危險?

我當即朝著周圍看去,人雕或許隻是唐莉陣法中的一種,若真是還有什麽必然會在山洞中出現,難道此時並沒有出現而已?

隻見舒奎當即朝著士兵走去,我更是不知道他還要做什麽。

隻見他把粉碎的銅幣往士兵身上撒去,粉末當即撒了一地。

而那士兵竟然慢慢的挪動了起來,怎麽了,難道士兵真的複活了?

就在此時,我手中的寶劍開始一陣震動,這是怎麽回事,這寶劍竟然能感應到士兵的複活,真有心意相同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