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我突然有了還是不要回去了的想法,不過當我把目光放在陳墨身上的時候。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按道理說,他應該是看不到的,這我都沒有發現後邊變了,他是怎麽知道的?

陳墨似乎早就想到了我會問這個問題,於是他解釋說,他是聽到了,和感覺,他雖然看不到但是聽覺和感知卻給了他另外一種眼睛,所以他能感覺到周圍環境的變化。

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早知道我是真的不來了,這進來就出不去了,哪有這樣的,這不是典型的坑我嗎?

心裏縱使再有不爽,我也沒有辦法,怪就怪自己心腸太軟了,根本不應該來這裏,這下好了,有苦都說不出了。

既然鐵定是出不去了。我也不在這上邊糾纏。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前邊,想看看王景園怎麽個意思,這麽一塊黑乎乎的洞是打算進去還是打算返回。

王景園在觀察了一番之後,又拿羅盤對著洞口好一段時間的擺弄,最終做出了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繼續往前走,聽完我整個人就不好了,這次是真的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王景園走在最前麵,為了安全起見,付三走在最後邊,我和陳墨在中間,王景園在前邊拿了一個火把,倒是能看清周圍的環境。

剛剛在外邊的時候不顯,但是到了裏邊之後。裏麵的環境卻發生了很大的改變,跟一開始我們來的時候還不同,這裏的路不在幹的隻剩雜草,而是從雜草變成了苔蘚,一層層的,充滿了生機。

我這個人天生好奇心就重,看到這苔蘚就忍不住想用手去觸摸,一種毛茸茸的感覺在手心回**,稍微用力,苔蘚上就有水滴下來,總得來講,這條密室是比較濕潤的。

有了這種感覺,我心裏放鬆了不少,隻要有生機就說明裏麵的情況不可能太糟糕,那對於我而言,危險不太高,那就能證明危險程度比較低,沒危險那是我夢寐以求的事。

王景園在前邊帶路,越往裏,洞裏麵的水就越多,到最後都能聽到滴滴答答的聲音,就當我以為恐怕這條密室裏麵也是一條河的時候。情況又發生了改變,我竟然隱隱約約的看到光。

為了確認自己沒有看錯,我還問了王景園一句,王景園沒有回答。卻也對前麵會是個什麽地方產生了懷疑。

勁頭的那種光很小。像是針尖一樣,這可以證明洞口位置絕非不短。不過這也是給了我一種希望,能看到過豈不證明。我們能從這裏走出去嗎?

我不禁在想,難道說這條洞就是出口嗎?如此以來,那可就太好了,剛剛我還想著要回去來著,這誤打誤撞找到了出去的路,還真是老天開眼啊。

王景園卻沒有我這般開心,他眉頭皺了皺,等我們已經差不多清晰的看到前麵的光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了下來,他這一停,讓我和陳墨,付三也一時間停了下來,三個人都用著一種不明白的眼神看著他,不知道他突然停下來是怎麽個意思?

王景園這個時候說了一席話,差點讓我氣的跟他打起來,他表示撤,前麵的路不通。

這不睜著眼說瞎話嗎?我當即就怒了。前邊的亮光證明了什麽,那就證明了有路,而且是走出去的路,這個時候他說前邊不通。這騙鬼呢。

可是我的話王景園並不買賬,還相當霸道的表示他說前邊沒有路就是沒有路了,我愛信不信,之後他招呼著付三跟他返回去。

付三顯然也是搞不明白王景園這睜眼說瞎話是為什麽,他和我的想法一樣,能出去最好,他也不願意跟著他在這裏麵瞎逛了,畢竟處處潛藏著危機,一不小心就可能小命不保。

王景園自然也看出來了這一點,看付三並沒有要跟他一塊回去的打算,他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回去的路走,饒是付三喊了他三四聲都沒有回頭。

這家夥真倔,他對前邊沒有興趣,是因為他不想出來,早在上次時,他就提出了要在西城尋找他需要的東西,如今需要的東西還沒有找到,就這麽走出去。顯然不符合王景園的想法,所以他才會選擇折返回去。

我來這裏分明是為了救這兩個人,如今兩個人在裏邊並沒有什麽危險,而且王景園那種無所謂的心態也實在是讓我惱火。我也沒心思在陪他去做些沒用的了。能出去正好。

至於付三,我知道王景園對他有恩。他這麽拋棄王景園選擇跟我走,心裏肯定也有說不出的苦衷,這種沒有任何保障的尋找。是非常煎熬的,不有句話這麽說的嗎?人類對未知的事情都存有畏懼的心態的。

為了不讓付三有太重的負罪感,我安慰他說,王景園是因為在尋找他生命中所追求的東西。所以他不惜以身試險,可他就不一樣了。他並沒有什麽信仰和精神支柱,這麽陪他在這麽個暗無天日的墓室裏尋找本身對他就不公平,如今的選擇也不能說就是不仁義,他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

付三聽完我的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表示他和王景園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他這做事的態度依舊沒有任何改變,本來我和他得關係也挺好,可這份情義最終還是被他經營到了各奔東西的局麵。

他現在隻想確認前麵是否是出口,他雖然不清楚王景園內心的追求到底是什麽,不過他想他一定要說服王景園,不要老是這麽執著,有的時候放棄往往是另一種成全。

我拍了拍付三,想不到他還有如此大的心境,王景園能有這麽一個追隨的朋友,也算是他的恩德了。安慰好付三我們三個決定繼續上路。

由於已經能夠看到前方的光亮,所以沒有火把也一樣。我們三個人在洞裏走了有好久,那光一點一點的變大,到最後徹底的呈現在我們眼前。

強烈的陽光刺激我們一時間都睜不開眼睛。

好一會才有所好轉。等基本恢複正常之後。走出山洞看到的景象讓我直接愣住了。

隻見遠處高山聳立,鳥雀齊飛,藍天白雲,綠地田野,映暉出一種別一樣的大自然的美好?,由遠至近無處不在散發著一股子生機勃勃,美輪美奐的感覺。

再山間幾座村屋坐落在水田堤壩之間,別提有多愜意和美好了。這麽一個地方,說是世外桃源也不為過。

日出而更,日落而息,每天過著平淡卻不失風趣的日子,不需要為生活而奔波,不需要為工作而苦惱。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環境啊。

我一時間被眼前的環境所吸引,陶醉其中,感覺自己都好像融入到了這裏一樣。

付三也跟我有同樣的感覺,不得不說,這裏的環境真的是好的令人不敢相信。

感受過美好之後,一個現實中的問題擺在了我們的麵前。我們走出來的這個山洞並不是在山腳下,而是在半山腰,下邊就是懸崖峭壁,周圍連個抓握的東西都沒有,這麽一個地方到底該怎麽下去,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我看了看付三,發現他也用著同樣的目光盯著我,我剛剛特意往下看了一下,發現落差至少也有二十米,在懸崖的最下邊就是一條河,可以順著河直接到村子裏。

付三從行李包裏翻騰了一會兒,之後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麻繩一樣的東西,我心裏一喜覺得這次看來是有辦法了,我整理了一下繩子,之後往下慢慢順,結果苦逼的一幕發生了。

繩子下了最多也不過十米,在往下就沒了,還有差不多10米的落差,我在把目光放在付三的身上時,他已經無奈的表示自己包裏麵隻有這一條繩子。還是不夠,他也沒辦法了。

我真有些無奈了。我來的時候有些著急,哪裏有心思去做準備這些個東西,可是這還有十米的落差。這可如何是好,總不成在返回去吧?

剛有這個念頭我就連忙把他給打消了。前邊就是夢寐以求的美好生活,後邊是一片漆黑,滿是危險的荊棘之地,說什麽也不能回去,不蒸饅頭爭口氣也不能回去。

思來想去之下,我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直接跳下去,有了繩子十米的幫助,還有十米下邊正好是河跳進去應該沒事。

我這個提議一提出,付三雙腿就軟了,他探頭往下瞅了瞅,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表示他有恐高症。他不跳,要跳我跳。

這麽大的落差,別說有恐高症就算是沒有恐高症也不敢啊,我告訴他不跳就得回去。我們這好不容易找到了希望,如果在這麽回去就是前功盡棄,想拯救王景園的想法也成了放屁。

付三撇了撇嘴,但滿臉還是害怕。我安慰他說別害怕。一會我先跳,然後他跟著我跳,看我怎麽跳的,到時候我會在下邊接著他的。

經過我的一頓說服,付三終於同意了往下跳,我把繩子藏在了懸崖峭壁上的一塊大石頭上,本來十米長的繩子又被削了差不多一米。

一切準備好後,我才第一個試著往下下,這懸崖要比我想象中的滑很多,再加上我們連個基本的安全繩都沒有,全憑手上的力氣,這讓我嚐試了幾次都沒有很順利的下去。

付三看我這麽費心,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表示不行的話就回去吧,別跟自己過不去啊,這玩命啊。

下都下來了,怎麽能說不下就不下,我安慰他不要怕,隻要慢慢的習慣了之後就可以了,安慰好之後,我就不在和他說話了,而是專心去找準方向以及踩踏的石岩然後慢慢往下降。

我下的相當的吃力,不是我功夫不到家,而是這樣真的很費力。

雖然相當的難弄,好在一切還都算順利有驚無險,十分鍾後我慢慢的降到了繩子的最底端,之後跟付三以及陳墨說了一聲,然後整個人直接就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