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說完之後,情緒很不好,當然並沒有責怪他,這個時候胖和尚已經走了,如果蝶舞再走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

於是就安慰了下蝶舞,此時她情緒比之前要好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天漸漸亮了,我看了一眼遠處的血紅棺材,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我手心裏還握著半枚的舍利之血,心頭又湧現出一種悲傷。

舍利之血閃著微微的紅光,看上去就如同半塊的玻璃球,靜靜躺在我的手心。

蝶舞盯著我手中的舍利之血,發起了呆,見我看過去,抬頭說道:“難道這就是閻君用鮮血化的舍利之血?”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解釋什麽。

我將手中的舍利之血收了起來,此時卻發現的原本被丟在地上的鬼斧竟然發出一聲聲哀鳴。

我有些不解,就將鬼斧拿了起來,原本以為鬼斧裏的斧魂已經不在,就再也沒有威力了,沒有想到突然又變回了原來樣子。

蝶舞看著我手中的鬼斧,眉頭輕佻,便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我苦澀的笑了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自從我的鬼斧恢複靈氣之後,好像都會有輕鳴的特征。

我有些猶豫,輕鳴的鬼斧在地上微微顫抖著,看上去好像要有什麽事情發生。

而就在猶豫的瞬間,我看到鬼斧上的突然從地上起飛,我嚇了一跳,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鬼斧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隨即我趕忙跟了上去,鬼斧飛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就來到血紅棺材的麵前,此時我也停了下來,心裏不斷震動著,看著鬼斧這樣異常的舉動,心頭不免升起一絲恐懼。

蝶舞這個時候也來到我的身旁,我們彼此看了一眼,都說不上所以然來,所以隻好看看這鬼斧到底想做些什麽。

鬼斧飄**在半空之中,它的正下方就是血紅棺材,而鬼斧的斧刃麵對著棺材,我心裏有著一種恐怖的想法,那就是我的鬼斧想劈開血紅棺材。

我想到這裏,我的頭皮不由得一麻,連忙就跑了過去,想在那鬼斧行動之前,攔住它。

可是這一切似乎都太晚了,還沒有等我過去,就看到鬼斧朝著血紅的棺材上落了下去,我心裏一驚,心裏暗道一聲不好,可是還是眼看著鬼斧朝著那棺材落下。

我心裏一歎,但心裏卻有另一種感覺,就是我這鬼斧會不會也劈不開這血色棺材?要知道當初可是閻君都拿這個棺材都沒有什麽辦法。

我想到這裏,反而有一種釋然,就站在遠處看著我的鬼斧撞擊到棺材上。

隻聽得一聲巨響,周圍迅速就卷起了一股氣浪,驚得我立刻朝著後方退去,我沒有想到我的鬼斧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力量。

那氣浪剛過,我轉頭看了一眼蝶舞,發現她並沒有受傷,目光就再次凝聚到血紅棺材之上,這個時候鬼斧已經落在了棺材之上,看上去好像兩者碰撞之下,並沒有想象的那樣,鬼斧好像並沒有辦法將血紅棺材打開。

我心裏就鬆了口氣,看著這一幕心裏對於這血紅棺材尤其的好奇,到底這裏麵是何人,似乎這口棺材就沒有人能打開一樣。

再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徹底震懾住了,我沒有想到我的鬼斧似乎並沒有善罷甘休,落在血紅棺材的上的它,再一次的浮起,這個時候我就有些不解了,這鬼斧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靈性了,而且它為什麽這麽執著要打開這口棺材。

但這個時候我卻沒有任何辦法,失去鬼斧的我根本就沒有能力抵抗這樣的撞擊,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鬼斧發了瘋一樣朝著血紅棺材而去。

蝶舞就在我的身後,此時她在後麵叫而來我一聲,我回過頭去看,發現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於是就走了過去,蝶舞看我走了過來,沒有說話,而是盯著我的鬼斧看。

我以為她在剛剛的氣浪中受了傷,就開口問道了她一下。

此時她看著我的鬼斧,搖了搖頭說道:“你知道你手中的鬼斧之前是誰擁有的嗎?”

我聽到蝶舞這麽問我,心裏就微微一顫,感覺她好像知道我手中的鬼斧前任主人是誰。

我不在猶豫,便搖了搖頭,不過卻沒有說話,看著蝶舞。

蝶舞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但眼中卻充滿著凝重說道:“我的有些記憶並沒有恢複,或許說是有人刻意將我的某一段記憶給抹去了,所以有的時候隻有一點印象,並不能完全想起來。”

蝶舞這樣解釋的說道,估計她也沒有把握說出我這般鬼斧的用處,這個時候時候我卻好奇了起來說道:“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蝶舞聽到我這麽說,她似乎沒有了什麽顧慮,便吸了一口氣說道:“印象之中,據說出現一把能夠打開冥界大門的斧頭,但隻是聽說它是一把斧頭,所以我才聯想到會不會……”

蝶舞說道這裏,就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了,但我徹底的慌張了,要是真如他這麽說,那麽先前鬼斧的斧魂就有可能不是鬼斧本身有的,而是別的靈魂附在了上麵。

不過這僅是我的猜想,我終究壓住心中的震驚,這個時候一股氣浪再次掀了起來,我下意識的朝著氣浪看去,鬼斧已經再次落向了血紅棺材之上。

這一刻,我突然感覺風雲變色了起來,氣浪形成的風勁吹著衣服獵獵作響。

蝶舞身子比較輕,險些站不穩,我一把就抓住了她,看著爆發的強大碰撞,這個時候我再也不敢像以前一般,神情也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鬼斧落下這一次的碰撞,已經大大超出我的意料,原本以為鬼斧隻是本能朝著血紅棺材而去,而隨著這一次的攻擊力大增,顯然是有目的的。

我心裏就緊張了起來,但是這一次鬼斧並沒有能將棺材給打開,好像跟第一次一般隻是落在了它的上麵,而相應的兩者就爆發出一股碰撞的氣浪。

果然這血紅棺材不同一般,就連閻君都要用他的舍利之血來化解上麵的怨氣,可見這棺材有多強大。

鬼斧落下的一擊被阻之後,我看著它開始發出一絲輕鳴,這種輕鳴跟之前又有些不同,好像變得比之前要狂躁一些。

我心裏輕歎一聲,不知道這樣的較量什麽時候才是一個頭。

這時候天空已經大亮,但兩者碰撞產生的力量,卻使半個天空都陰沉著。

鬼斧輕鳴之後,斧身震動就越劇烈起來,看來鬼斧是要血紅棺材不死不休了,我看了一眼鬼斧,心裏不免有些舍不得,害怕在這樣持續的碰撞之下,我的鬼斧被棺材毀掉。

震動不斷加強,我看著心驚,一時間頭腦空白,隻見一道白光閃過,棺材上的鬼斧已經消失不見了,再次看到的時候,卻發現這個時候它已經停留到了半空之中,可見這一擊要分出個勝負了。

我心裏這麽想著,可是卻充滿著矛盾,說實話,我特別想看看這棺材裏麵到底是什麽人物,但是心裏卻害怕,畢竟閻君舍棄了生命再次將棺材上的怨氣給平息,若是鬼斧砸開了棺材,那沉睡中的主人,突然蘇醒了,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

這個時候我忐忑了起來,這個時候蝶舞拉緊我的手臂,眼睛充滿著擔憂之色,我對他笑了笑,安慰的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蝶舞眼睛睜得很大,狠狠點了點頭。

鬼斧這樣蓄勢之下,威力自然很大,比之前要強大的太多,再次一道白光閃過,我隻感覺我的眼前一花,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就發現我自己的身子不由得朝著後方退去。

我牢牢拉著蝶舞,幫她穩住了身形,我的眼睛眯成了縫隙,朝著血紅棺材看去,這個時候不在有先前的聲響,而是聽到哢嚓一聲,很顯然有什麽東西已經壞了,我下意識用手擋住風波,想看看究竟是哪個碎了。

這個時候我發現鬼斧已經有一般陷入了進去,隨著這一聲碎裂之聲之後,便聽到轟隆一聲,我感覺我頭皮一麻,看著一團團黑氣便從棺材之中冒了出來。

我暗叫一聲不好,拉著蝶舞就想逃走,可是這個時候蝶舞已經呆在了原地,我喊了她一聲,發現她沒有任何反應,這個時候我再次看向她的時候,卻發現她好像跟之前丟了魂一樣,不在有任何意識。

我心裏驚駭了起來,沒有想到關鍵的時候,蝶舞魂魄再一次的丟失了。

但就在我駐足這一瞬間,我就看到滔天的黑氣已經布滿了整個天空,就好像一團黑雲一般,眨眼就來到了天邊,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砍在棺材上的鬼斧,卻朝著我奔了過來,我心頭一跳,把腿就想走,可是鬼斧實在是太快,一下子落到我的腳邊,我看著這一幕,已經被驚得一身冷汗,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我朝著腳步的鬼斧看去,此時它似乎被棺材上的黑氣所沾染,就好像一團粘液縈繞在鬼斧的四周,我看著心裏就有些害怕,便遲疑了下來,不知道是拿還不是不拿。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我的周圍已經起了一陣陣冷風,我看著天空,那一團團黑氣似乎已經遮天蔽日,看的我一陣心驚肉跳,就好像末日要來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