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話不算數,答應覃洪的事我絕不會放水,就算現在覃洪不在這裏,我也是這麽人為。何青這樣的舉動無疑是要我們另外想辦法行動,這可不是我願意看到的事。除非他能搞定覃洪那邊,得到覃洪的親自認可,這便是大方的進去,而不是盜。

這會兒我實在忍不住了,便抱拳對著何青問道,“何先生,你能搞清楚古墓周圍的環境,是否可以有更好的辦法搞定覃洪?你說說的古墓是覃家的,這是有證據可查,你別忘了當初我們是如何答應覃洪的,沒有圖,覃洪絕對不可能讓我們進。”

我這話同時也是說給付三聽,當時離開的時候是付三和覃洪之間的約定,如今沒能得到藏寶圖,我們的任務沒完成,覃洪那邊自然不能鬆口。付三看了看我,立即明白過來,這會兒,視線才離開桌麵,深吸了一口氣,已經開始泛起了困難。

而旁邊的大牛很想開口,劍付三沒說話,還是忍下來,這會兒大夥都陷入極度的安靜中,似乎所有人都沒了辦法。還真是這樣,要進古墓,倒也不難,但這話是自己說出的,總不能失信於人,付三是這地方有頭有臉的人,如果鬧得不愉快,隻會對付三有影響。

付三想了許久便抬頭對著我說道,“林兄弟放心,這件事我自有辦法應付,既然我們回來的目的就是白馬古墓,還希望你能全力幫助我們解開古墓,我現在就出去辦點事。”說完,便一個人走了出去,連大牛都沒帶。

這不用說我也知道他去幹什麽,這個節骨眼上,何青還沒說完就走,必定是朝著覃洪而去,這草莽之氣又露了出來。難道付三真想通過江湖的手段來解決嗎?這樣跟就沒有任何意義,就算進了古墓又如何,那還是盜。

“唐姑娘,你去看看,如果三爺有什麽特別的舉動, 還請你及時製止。”我扭頭朝著唐莉看去,唐莉點點頭,立即跟了出去。大牛這下可不爽了,我這舉動算是跟蹤了,在大牛這裏壓根就說不過去。

“林魯,我可告訴你,這是我們與覃家的事,你若是幫忙,就什麽都別說,若是不想幫忙,大可立即離開,我大牛壓根就用不著你的幫助。”大牛憤怒的指著我吼道。

這小子口氣還真大,可我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特別是對他這頭蠻牛。我沒理會他,隻是看著桌上的圖,虎娃見我沒說話,也沒理會他,這會兒,見大家都沒說話,他也隻能一個人憤怒的坐在旁邊,等著付三的回來、

何青這小子還在擔心著什麽,我清楚他的擔心,但暫時還不能說什麽,這一切都是一種難以說清楚的事,要行動的人是付三,隻有付三點頭,何青才能正式行動,況且我相信這何青還不知道到底如何進入古墓。

我看了看,便坐了下來,何青見我沒什麽反應,便連忙抱拳問道,“林兄弟,你覺得我們該如何行動,應當是從山背進還是正麵進?”

何青這話就已經暴露了他的失敗,但至今還有個人沒出現,那就是張耀。以往都是他們兩人配合著行動,難道付三剛才就是去找張耀了?我朝著何青看去,點點頭思考著,這個張耀手上的功夫到底如何, 我還不是非常清楚,但也不能小視。

“何先生過獎了,這東西我壓根就看不懂,你是三爺最得力的助手,這種事還是得你拿主意才是。”我謙虛的回答道,同時才朝著虎娃看去,虎娃當即明白我的意思,什麽話都沒說。

何青當即就露出了一臉的得意,看樣子,他還不知道我的厲害,付三也沒跟他說過我的事,那就好。我也不想在他麵前顯擺什麽,這件事我隻是個陪襯,由付三自己行動,那是最理想的結果。

何青指著上麵的圖紙繼續說道,“我暫時還不能確定到底該怎麽走,古墓是一個圈狀,整個水流繞著古墓而動,最重要的是水的源頭是從古墓中流出,並不流向外麵,進了這水流圈後,就是古墓區域,這中間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危機,沒有高人指點,恐怕隻是功虧一簣。”

何青擔憂的說道,話到此處,才真正暴露出了他的擔憂。其實何青說得一點都沒錯,我一眼就看出了這古墓的設計非一般人能破解得了,就算我,也不敢保證能輕而易舉的打破。如果貿然行動,遭到的又豈是埋伏,踏進古墓那就是死路一條。

我還是沒說什麽,聽著何青一個人對著圖紙嘀咕了半天,太陽落山之前,付三和唐莉兩人一起走了進來,這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但想到大牛的話,我又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隨後,便走進來一個人,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色,沒錯,這人就是張耀。雖然之前沒跟他打過交道,但見過一麵,還是認識他。難道付三真是出去找張耀了?我朝著唐莉看去,唐莉隻是微微的點點頭。

“何先生,你這邊的情況怎麽樣了,這到底該怎麽行動,倒是想個好辦法出來,我們準備一下就開始行動。”付三抱拳對著何青說道。此時何青隻是搖搖頭,抱拳回答道,“請三爺恕罪,在下還沒能找到一個更好的辦法進入古墓,我現在就回去找些資料,肯定會有辦法的。”

何青說著便要離開,付三連忙攔住了他,然後抱拳對著張耀說道,“張先生,我請你來,就是讓你看看何先生的圖,你已經去過白馬古墓,想必對當地的地形極為熟悉,看看是否有更好的辦法行動。”

張耀抱拳示意,然後走到圖紙跟前,何青當即也圍了過去,這兩人是合作夥伴,臭味相投,一起解決這件事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唐莉走走到我跟前,輕輕的說道,“他沒去找覃洪,的確是去找他,但我懷疑他還是會私自行動。”

唐莉的話不是沒有根據,一開始我就知道付三是衝著古墓裏的東西而去,就算覃洪不答應又能怎樣。這些年付三在蒲縣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就從他手下這兩人就能看出他的 勢力有多大。對付一個小小的覃洪,絕對不在話下。

但話又說回來,付三這麽著急的想得到古墓中的寶貝,難道不怕在裏麵再遇到什麽危險?好不容易搞了個容顏不老,但這並不代表著就不會死了,外部的因素一樣可以要了他的命,難道他自己不清楚?

我點點頭,示意唐莉不要緊張,唐莉倒也沒什麽大礙,回到蒲縣的時候好像什麽事都發生,一心撲在白馬古墓中。我倒是想不明白這覃洪為何到現在還不出現,難道他真不知道我們已經回來了?

過了十來分鍾,他們兩人便同時站直身子,回過頭來對著付三說道,“三爺,經過我們倆的共同商量,還是采用最保險的方式行動,從山背的出口進入,隻有這裏的危險會更小,還希望三爺能明白。”

付三當即就朝著圖紙看去,說他看不懂,那是不可能的,但要非常精明,那也是不可能。這兩人還真有點能耐,知道此事還能逆向而行。但就算如此的話,危險還是不能免除,畢竟這是古墓,從頭到尾,都設定了大量的機關。

“既然你們看清楚了方向,那我們今晚就行動,別婆婆媽媽的等那麽長時間。”大牛衝出來就吼道。說他是頭牛還真沒錯,這性子和當年那股牛勁一模一樣,這跟虎娃比起來,差遠了。

付三回過頭瞪了他一眼,大牛便低過頭去,好像一個小孩被自己的父親訓斥一樣。而此時,付三則朝著我這邊走過來,抱拳說道,“林兄弟,何先生和張先生選擇的入口倒也理想,這件事你看怎麽做?”

付三突然來問我,當即就讓何青兩人感到驚訝,他們原本我隻是付三的遠房親戚,並不是什麽高人。當然,我從沒把自己當高人來看,都是江湖中人這麽認為,而付三這樣問,把我也弄的有點蒙,我壓根就不想這麽早行動。

我抱拳對著付三說道,“三爺,你真打算就這樣進去嗎?這古墓對你來說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可你是這蒲縣有頭有臉的人,可不能說話不算數,萬一覃洪要是把這事情捅了出去,對你來說,可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了再行動。”

我的話讓他又陷入困難之中,說白了,他也明白我說這話的意思,不是不想幫他,是壓根就不曾想過要幫。如果不是正當手段行動,我絕對不會同意,當初就已經說過這件事,他不會不尊重我的意思。

眼看就沒辦法了,付三也隻能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抱拳說道,“何兄弟考慮得周到,我付某人在這蒲縣也就一個生意人,隻不過大家給這個麵子而已,既然何兄弟都這麽說了,這個意見我不得不采取。”

付三還沒說完,後麵的大牛當即便吼了出來,“三爺,你這是怎麽了,當年咱們兄弟打天下的時候,他還就一個穿開襠褲的小毛孩,他懂什麽,這麵子是自己掙回來的,若是這麽個做法,我們兄弟早已經餓死了。”

大牛這話明顯就是衝著我而來,他這脾氣,我還跟他說什麽,壓根就沒當回事,這裏是付三說了算,當然還得聽他的。但大牛這話說得也沒錯,我隻是不過是一個旁觀者而已,他完全可以不必理會我的存在。

“大牛,不能對何兄弟這般無禮,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我們看重的是現在和未來,何兄弟現在就是我們的兄弟,以後有什麽事都要商量著行動,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莽撞!”付三對著大牛便是一頓訓斥。

當然,這種訓斥隻不過是善意的一種提醒,就算大牛再衝動,跟在付三身邊這麽多年,這些話還是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