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佛珠保佑

我將佛珠從脖子上取了下來,給三愣子戴上,期望他可以早點兒醒轉過來。三愣子的眼睛原本是睜開的,不知道什麽時候,眼睛竟然閉上了。看著他發黃的臉龐,我真不知道說他什麽好,這小子太能闖禍了,他完全就是盜墓的克星,若不是當初找不到幫手,我決計不會找他。

張文魁又開始著急了,在石室中不停地走來走去,嘴裏叼著一支煙,不住的徘徊著,很快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我們走吧,不能在這裏等下去了。”張文魁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

“那三愣子怎麽辦?”我問道。三愣子太重了,剛才抱著他走了這麽一段兒,我都有些乏力了。自從進入到古墓中,每日都是吃一些幹餅充饑,我的身體早就抗議了。因為沒有營養,體能跟不上。本來就背著背包,現在又多上一個三愣子,真是夠折騰人的。如果把三愣子一個人放在這兒,綠魃出現了,那三愣子就完蛋了。

“砸門輪流著被三愣子,是兄弟自然不會撂下他不管,我看他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了,時間必須得抓緊了。”張文魁說完,拉起三愣子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肩上,將三愣子托到背上。

三愣子就像沒有骨頭一般,軟綿綿的躺在張文魁的背上,圓圓的腦袋在張文魁背上滾來滾去。

張文魁背著三愣子很快進入了墓道,我趕緊追了上去。很快,我們又回到了千機銀龍棺旁,陳笑楊不在棺材旁,我叫了幾聲,無人應答,看樣子的確是去找曉曉去了。

“你還別說,這三愣子真他娘的重。”張文魁把三愣子放倒在石壁旁,甩了甩胳膊說道。

“現在知道了吧!”我笑著說道。

張文魁靠在三愣子身邊,丟給我一支煙,一邊抽煙,一邊看著千機銀龍棺,似乎在想著什麽。

“魁哥,你剛剛說這千機銀龍棺裏放了三種邪物,應該是一個棺材一種吧!”我開口問道。

“是啊!”張文魁點了點頭,吐出一口煙霧。

“可是這裏有四口棺材。”我疑惑的追問。

“還有一口是虛棺,那個是打不開的,除非.......除非將其他三口棺材全部打開。看到中間那個侍女手上的金盤了嗎?金盤上的孔是一個鑰匙孔,那個鑰匙孔是打開第四口棺材唯一的途徑。”張文魁嘴裏說著,眼神始終停留在千機銀龍棺上麵。

“那鑰匙呢?”我追問道。心想,既然有鑰匙孔,找到鑰匙直接打開第四口棺材不就得了,為什麽要冒險打開其他兩口千機銀龍棺呢。對於這千機銀龍棺,我知之甚少,若不是張文魁在身邊,我恐怕早就中招了。

“鑰匙就在其中三口千機銀龍棺裏麵,運氣好的話,咱們隻需要再打開一口棺材,或許就能夠找到秘鑰。運氣不好......咳咳,那就要全部打開。”張文魁說道。

我這才明白,同時我又非常的擔心,剛才已經是夠幸運的了,隻是打開了蠱惑人心的棺材,若是打開了另外兩具,要麽魂魄便被攝走了,要麽就喚醒了墓中的亡靈,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凶險異常。

“你的佛珠呢?借我使使。”張文魁說道,顯然,他想利用佛珠去開啟另外的兩具棺。佛珠是辟邪之物,或許能夠克製住棺材中的邪物。

“我給三愣子戴著呢?”我指了指三愣子的脖子,開口說道。回頭一看,三愣子的臉已經漸漸有了血色,看來佛珠發揮了很大的作用,早知道如此,就不要張文魁給他吃那些漿糊了,想想都覺著惡心。

張文魁回過頭,看到三愣子身體恢複了一些,十分高興。他並沒有著急取下佛珠,而是拿起三愣子的手,給他把脈。。

“怎麽樣了?”我急忙問道。

“嗯,脈象還是有些亂,不過,比之前強多了。”張文魁把完了脈,這才小心翼翼的從三愣子的脖子上取下了佛珠,轉而準備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哎,魁哥,還是給我吧!我去開棺。”我伸手從張文魁手上拿過項鏈,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從這一刻,我下決定,再也不把佛珠給別人戴了。王曼妮送我的佛珠,被他們這般戴來戴去,我突然感覺很不爽,並不是說我小氣,這佛珠是王曼妮的貼身之物,送給了我,一來是保佑我平安的,二來,這是她的心意,有禮物的意思。如果我把佛珠給別人戴來戴去,我會覺得對不起王曼妮的。

“還是我去吧!我擔心你經驗不足,到時候又給我闖禍。”張文魁說著,又要過來拿佛珠。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三愣子。”我一把按住佛珠,並不退讓。

“好吧!那你當心點兒。”張文魁叮囑道。雖然我隻是比張文魁小十幾歲,可是在他眼裏,我始終是一個涉世未深,經驗不足的人。

“那鑰匙有多大?”我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大概有兩隻煙的長度,一根手指粗細。”張文魁用手比劃了一下兒。

“哦。”我拿著佛珠,放在嘴上親了一口。心中暗自祈禱著,希望可以順利打開其他兩口棺材,拿到鑰匙。我不敢去看張文魁剛剛開過的那口棺材,徑直走到最裏麵的那口棺材旁邊。直覺告訴我,鑰匙在那口棺材裏麵。

我用手摸著棺材的邊緣,想著張文魁剛剛拿出的漿糊狀的物質,不禁打起退堂鼓來,真不知道這口棺材裏麵是什麽狀況。就在這時,脖子上的佛珠突然開始發燙,強烈的藍光從裏麵散發出來。我知道,這是佛珠開始作用了,佛珠一旦發藍光,就說明這裏有邪物。現如今,藍光如此強烈,就說明這裏的邪物一定非常厲害。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早知道如此,我就讓張文魁來開棺了。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再反悔豈不是讓張文魁小看了,無奈,我隻好硬著頭皮開棺了。

千機銀龍棺的棺身冰冷異常,手摸在上麵就好像正在摸一塊冰一樣,徹骨的寒冷從手心裏傳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