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直逼狼山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便是陰山山脈,陰山山脈是內蒙古自治區中部山脈。
我一路無話,吃不下飯,喝不下水,睡不著覺。在此期間,曉曉經常會給我準備一些熟食,遞給我,我並沒有接受,雖然我很感動,但有的隻是感動而已。對於其他人,包括張文魁在內,曉曉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模樣,但是對於我,曉曉的態度卻迥然不同,我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曉曉的溫柔我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
就這樣一路無話,列車到達了終點站呼和浩特,我們找了個酒店,安排了歇息。張文魁和我住一屋。
“大喜,感情的事兒是說不準的,把握好現在吧!”張文魁點燃一支煙,想要打開酒店的電視,又怕影響我的心情,最終沒有打開,坐在一邊抽著悶煙。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想讓我考慮考慮曉曉。可是,這怎麽可能呢?我不知道我要用多久才能回到原來那個我,我現在就想一具行屍走肉,不想思考,不想睜眼,什麽都不想。
我始終想不通王曼妮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一切都隻有回去找到王曼妮才能揭曉。雖然我現在很想回去找到她問個清楚,可是,三愣子還在光頭蔡手上,我得先救了他再說。
“你不明白!”我開口說道。隨即躺在**,既不衝涼,也不脫衣服。我已經幾天沒有衝涼了,身上的汗臭味很濃,我一點兒也不在乎。
張文魁吸了幾口悶煙,打著呼嚕睡了過去。
次日,我們一行人搭乘汽車直抵狼山鎮。因為陰山山脈的附屬山脈狼山就在附近,這便是我們的第一站。
狼山鎮位於臨河區北30公裏處,是臨河較大的集鎮,南北長15公裏,東西寬11公裏,麵積165平方公裏,這裏晝夜溫差很大,白天穿短袖,夜晚卻要蓋棉被。我被這種極大的氣溫反差折騰的夠嗆,剛到狼山鎮不久,就感冒了。
我發著高燒,不肯吃藥,曉曉跑到很遠的地方給我買來的藥被我一把掀在地上。我拒絕吃藥,我開始虐待自己,不知不覺間,脾氣也大了好多,曉曉見到我這樣,安慰我也不是,不安慰我也不是,常常坐到一邊暗自流淚。這一切我都不知道,都是張文魁後來告訴我的。
莊九見我這幅模樣,顯得十分生氣,私底下對我說道:“大喜啊!你可得振作起精神來啊!我們還得靠你找到墓葬呢?若找不到墓葬,我們回去也不好交差不是?”
“時候還未到。”我懶懶的開口,由於高燒不退,我並不想說太多的話,況且我知道如果到達了墓葬附近,菱形烙印會帶給我提示,著急不得。
莊九見狀,意味深長的說道:“大喜,你可知道我們此行有多危險嗎?”
我根本不想答話,鼻涕流的厲害,高燒不退。我拿出紙巾,擦掉鼻涕,往莊九身邊丟去,他這才沒有再說什麽,搖了搖頭,轉身走到一邊。
狼山鎮雖然不算偏僻,可是一出鎮子,四麵都是山脈,人煙也開始變得稀少起來,往往要走上好久的功夫才能夠見到一兩戶人家。這樣也好,反正我現在這幅狀態,我也不願意讓更多的人看見,倒圖個清靜。
到了傍晚的時候,天氣開始轉涼,我們帶的都是一些短袖,根本不能禦寒,我感冒未好,開始咳嗽起來,畢竟女人心細,隻有曉曉帶了幾件厚一點兒的衣服,她將唯一的一件外套給了我,我也沒有拒絕,就披著她那件紅色的外套,繼續朝前麵走去。
“大喜,你還是個男人不?難道就經曆不了一點兒挫折嗎?”張文魁走過來,給了我一巴掌。
“打的好,繼續打啊!”我沒有還手,反而希望張文魁狠狠的打我一頓。張文魁見狀,剛準備動手,就被曉曉拉住了。張文魁回頭看了曉曉一眼,又轉頭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繼續朝前麵走去。
這時,聽到一群悅耳的羊鈴聲,一個牧羊人趕著一群羊,朝我們走了過來。看著我們七個人都背著大包小包,穿的單薄,以為我們是到這裏的探險隊,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我們。
“大叔,附近有人家嗎?”曉曉走上前去問道。
“有,你們再往前走兩裏地,那裏有兩戶人家,都是放牧的。”牧羊人說完,趕著羊群朝我們身後走去。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曉曉始終走在我身邊的位置,一是為了照顧我,二是想跟我說說話。但我始終閉口不言,曉曉無奈,隻好默默的跟在我身邊。
曉曉的細心真的讓我很感動,隻是,每當我一想起以後是不是要跟曉曉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會想起王曼妮,想起她對我的好,所以,我還是忍住了,什麽話也不說,就這麽渾渾噩噩的走著。
又走了一段兒,遠處出現了幾盞微弱的燈光,我們趕緊加快了腳步,朝著燈光處走去。這是兩個簡易的蒙古包,都是當地的牧羊人,是一對老夫妻,不過人很好,他們見到我們的到來,非常高興,騰出了一個蒙古包讓我們住宿。
張文魁千恩萬謝,從包裏取出一些物品送給了他們。這些物品是在狼山鎮買的,就是為了方便到當地打聽一些地形用的。如果沒有禮品,會顯得很沒有禮貌。
老兩口見到了禮品,更加熱情了。當他們發現我高燒,還給我熱了很大一碗羊奶,在他們那個地方有個習慣,但凡來了陌生的客人,為了表示友好,都會熱上很大一碗羊奶,不過這羊奶是剛擠出來的,臊味很大。我剛喝了一口就想吐,可是一看到他們那副熱情的模樣,又不好意思吐出來,隻得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還別說,熱羊奶雖然難喝,但喝下去之後卻是異常的舒服。
晚上,我們七人都睡在蒙古包裏的地毯上,盡管如此,還是非常的冷。我躺在地毯上,久久睡不著,看到曉曉蜷縮成一團兒,身體凍的瑟瑟發抖,我趕緊脫下外套,重新給她披上,找了一盒煙,走出蒙古包,坐在草地上,一邊抽煙,一邊感受著那種徹骨的寒冷,心裏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