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做法遷葬

張文魁聞言,默默的走到莊九身邊,抽起悶煙來。

我在心裏仔細揣摩著,我們一共去了7個人,為什麽隻有莊九中招了,其他人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呢?莫非他碰了什麽東西?想到這兒,我頓時恍然大悟。我們幾人中隻有莊九摸過石柱,他曾說這石柱被下過詛咒,我想,他之所以變成這樣,跟石柱上的咒語有莫大的關係。

“我明白了,莊九一定是中了石柱上的咒語了。”我衝張文魁說道。

“中了咒語?我還以為你會有一個重大的發現呢!你這個說法無法令人折服。”張文魁搖頭說道。

“魁哥,你可曾記得在半月灣的時候,三愣子曾經鬼附身了?”我開口說道。

“我當然記得,隻是這鬼上身和中咒語是兩碼事兒,不可同日而語啊!”張文魁還是否定。

“這當然是兩碼事兒,我們現在要想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莊九曾經說過,當地原來立著一塊功德碑。這墓主人不識得其中的厲害,把墓穴安在這裏,衝撞了這裏的神靈。這才有了現在這種詭異的現象。”我趕緊解釋道。回來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隻有這麽理解才說的過去。

“那,你的意思......”張文魁抬頭看著我,問道。

“咱們明天在去一趟,想辦法找到墓主人的遺骸,給他遷葬,這樣一來,就不會有這種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開口說道,至於這種方法行不行的通,我心裏也沒底兒。既然墓葬衝撞了神靈,咱們在那兒設一個香台,做做法事兒,像神靈道個歉,然後把墓主人的棺槨移走,這事兒便解決了。

可是,這法事兒誰會做呢?想到這兒,我趕緊問道。

“魁哥,你會做法嗎?”

“你是說做法事兒?”張文魁挑眉問道。

“沒錯兒。”

“略知一二。”張文魁答道。

“那好,你準備些東西,明天便做一場法事兒。”我說完,伸了個懶腰,折騰了一天,早已經有些倦乏,躺在地毯上休憩著。張文魁見狀,不再多言,從背包裏取出一些工具,清點完畢,又走出了蒙古包,跟隔壁的大嬸兒商量著什麽。不知不覺間,我已經睡了過去。

由於昨夜休息的早,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我就醒了,我輕手輕腳的爬起來,發現莊九依然保持著昨晚的姿態,就如同一個死人一樣。今天的事情很多,一點兒時間都不能耽擱。想到這兒,我趕緊叫醒了他們,幾人收拾了一些東西,匆匆上馬,這便要出發。

“等等。”張文魁喊了一聲,隨即跳下馬,走到大嬸兒的蒙古包 ,過了一會兒,從裏麵捆出一個小羊羔來。

“你這是幹嘛?”我詫異的問道。

這個小羊羔剛出生不久,羊角都沒有長出來,被張文魁抱在懷裏“咩咩”的叫個不停。

“做法事兒缺了鮮血可不行,這個小羊羔,我可是花了500塊買的。”張文魁說完,抱著小羊羔上了馬。

我看著那隻小羊羔,心中有些不忍,問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方法倒是有,而且資源也有,隻是咱們沒有辦法弄到。”張文魁邪魅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既然有方法,就放了小羊羔。我趕緊說道。

“你確定?”張文魁說著就做出了一個放羊羔的假動作,隨即湊到了我身邊說道:“沒有了羊羔的血,就隻有女人的經血了,看那大嬸處於更年期了,即使她答應,我也不願意用不是?如此一來,就隻有曉曉......”

“打住,那......那就隻有委屈小羊羔了。”我開口說道。雖然聽人說過女人的經血是辟邪之物,可是,我就算再大膽,也拉不下臉去找女人要這玩意。

“駕”。張文魁嗬嗬一笑,騎著馬當先跑了出去,同時傳來了小羊羔可憐的“咩咩”聲。這時,蒙古包裏的大嬸兒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幾百塊錢,一臉滿足的數著。

我瞅了大嬸兒一眼,心說真是驢子拉屎表麵光,看著是個和藹可親的大嬸兒,其實是個鑽在錢眼兒裏的人,看來得想個辦法早點兒離開這兒,要不然她哪一天見財起心,指不定會對我們做出什麽事兒來。

此時,張文魁等人已經跑出去了一段距離了。我趕緊一拉馬韁,追了上去。

莊九因為昏迷不醒,現在仍然留在蒙古包。當我們到達石柱的時候,已經是上午9點了。張文魁從背包裏取出桃木劍和一些做法用的道具,一一擺放整齊,恭敬的三叩首。隨後,隻聽見小羊羔一聲慘叫,張文魁一刀抹在了羊羔的脖子上,羊羔的血瞬間噴灑而出,張文魁趕緊拿過一隻碗接住血,待到血滿一碗,張文魁趕緊掏出細線幫小羊羔縫住傷口,又用紗布包著。這一碗血不足以要了小羊羔的命,況且又幫著處理了傷口,所以並不足以致命。

看來莊九早已做了準備,我這才稍微鬆了口氣兒。

隨後,張文魁端起那一碗羊血恭敬的放在一根石柱前,咿咿呀呀的叫著,拿著桃木劍手舞足蹈,他到底說了些什麽,我一句也沒有聽明白。

趁著張文魁做法的空檔,我坐子在一邊思考著墓主人棺槨的位置,這草原不像其他地方,能根據地理風水尋穴,墓主人的遺骸找起來當真有些麻煩。

這時,隻見曉曉和那三個西裝男突然驚叫了一聲,張文魁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們的眼神都聚集在張文魁麵前盛血的碗裏。

我見狀,也湊了過去,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隻見碗裏的血水開始慢慢的減少,到了最後,一大碗血竟然一滴不剩,這隻碗完好無損,並沒有破,那這些鮮血都去哪兒了呢?

張文魁見碗裏的血一滴不剩,又向著石柱三叩首,這才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說道:“搞定,咱們抓緊時間啊!”張文魁說完,將道具收進了背包。

我一把拉過張文魁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張文魁回頭看了石柱一眼,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道:“這墓主人接受了我們得遷葬,如果他不肯吸收這裏的血水,那就沒戲,咱們休想動墓主人的棺槨。”

雖然我對做法很是不解,不過我親眼看到碗裏的鮮血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完全不是正常的思維邏輯可以解釋的,也便相信了。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要尋找墓主人的棺槨了,隻有三個小時的時間,當真一刻也耽擱不得,想到這兒,我不由變得焦急起來。

太陽的光線很強,照在地上將石柱的影子拉的很長,而我所坐的位置正好處於石柱的影子下。這裏三根石柱高矮不一,難道要根據其影子來找到墓葬位置?我心中思忖著,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太陽是不停移動的,石柱的影子也在隨著變化,這裏不像半月灣,半月灣是有歌謠佐證的,兩者不可混為一談。

可是,墓主人的遺骸到底在哪兒呢?就在疑惑之際,曉曉突然走到了我身邊,開口說道:“我有一個想法兒,不知道正不正確。”

“你說。”我往旁邊挪了挪,給曉曉讓出一個位置來。

曉曉在我身邊坐了下來,“這三根石柱高矮不一,我想,這麽做的目的隻是為了確定墓室的位置用的,第一根石柱和第二根石柱,第一根石柱很第三根石柱若按照它們的高矮看去,就會發現它們指向了左邊的區域,這三根石柱加在一起,便確定了一個大體的位置,我想,墓室應該就在這片區域裏。”曉曉說著,用手比劃著,一陣陣香氣兒伴隨著她的動作飄了過來,她額頭的一縷發絲隨風飄動著,我不由看得呆了。

曉曉回過頭,見我呆呆的看著她,俏臉一紅,說道:“我剛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我這才緩過神兒來,說道:“嗯,有些道理。”我按照曉曉的方法,順著石柱看去,果然如曉曉所說,這裏的石柱若按曉曉的說法來看得話,便能確定出一片區域來,而且這個範圍也不大,挖掘起來並不困難。

“你在這裏看著,我去做個記號。”我衝曉曉說道。

曉曉聞言點了點頭,坐在原地,認真的看著。我拿起兩把工兵鏟走到石柱遠處,按照曉曉的指示,很快將兩把工兵鏟插在了兩個不同的位置,確定的位置大概有十來個平方大小。

幾人這才拿著鏟子,開始挖掘起來,可能是由於做了法的緣故,這次行動十分順利,還沒有到一個小時,就已經挖掘了一米多深。幾人輪流挖掘,一刻也不耽擱,又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就聽見一個西裝男說道:“下麵有石頭。”

我聞言,趕緊跑了過去,依稀看見幾塊石頭整整齊齊的鋪在下麵。張文魁也在這時跑了過來,說道:“你們上來吧!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