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妙齡女子
轉過墓道,眼前的一幕著實讓我們吃了一驚。
墓道上已經沒有地磚,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積滿水的通道,隻是水的高度略低於地麵的高度。
“我就說嘛,這麽偌大的地方,怎麽可能沒有水,這不是地下水嗎?”其中一名西裝男一看到墓道中的水,開口說道。不僅是西裝男。這一路走來,我們並沒有看到一處水源,但在這裏,卻出現了大量的積水,這實在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這些水是從哪兒來的呢?看來莊九沒有說話,這也許就是莊九口中所說的河道。
“先測測這裏的積水有多深。”我開口提醒道。積水所在的墓道兩側並沒有可供踩踏的地方,要想從這兒過去,隻有趟水過去。如果水不深的話,倒也無礙,若水太深,指不定裏麵藏著什麽東西,我們沒有帶潛水設備,這麽一來,危險係數便陡然升高了。
張文魁聞言,從背包裏取出一個洛陽鏟來。這種洛陽鏟是竹節狀的,由一截一截的鋼管兒組成,想用多長,便可以延伸多長。一開始準備這個東西隻是為了探測墓穴的位置,沒想到現在卻用來做這個。
張文魁一開始隻用了兩三根鋼管,這三根鋼管兒組合在一起可以達到將近兩米,想著估計也差不多了,這墓道內的積水還能有多深呢!可是,當張文魁把全部的鋼管兒都沒入水中的時候,竟然沒有探到底兒,也就是說,這裏的積水有兩米多深,完全可以達到一個泳池的標準了。這一驚非同小可,一時之間,大夥兒都愣住了。
我拿著手電筒往墓道盡頭照了照,發現前麵又有一個拐角。這下可糟了,這積水的墓道不知道通到什麽地方去了,難不成真要遊泳過去嗎?此刻已經差不多9點了,夜間的氣溫驟降。本來就有些陰冷,若再下水遊泳,非得凍死不可,況且還不知道要遊多久。
正自思忖間,張文魁從水中拿起了洛陽鏟,帶起的水瞬間滴落在地磚上。
“搞不好,真要遊泳過去了。”張文魁歎氣說道。
“此刻我算是明白了我那些隊友為什麽會死於非命了。”莊九看著地磚上的水珠,皺眉說道。
“此話怎講?”張文魁開口問道。
“你們瞧瞧這水珠,有什麽不一樣?”莊九說著,蹲下了身子,打著電筒仔細的觀察著。
“我姑且不說這水裏有沒有東西,就算沒有東西,這水一沾上就得死。”莊九冷冷的說道。
“你是說這水裏有毒?”一名西裝男看著地上的水珠,開口問道。
“就算是吧!這可不是水,這是水銀。水和水銀最為本質的區別便是,水落在地上是一灘,而且能夠融於地磚。可是這裏的水卻不一樣,它落在地上呈現出一個凸麵,顯然是水銀。我想,我那些隊友便是不知深淺,誤入這條河道才被水銀毒死的。”莊九說完,小心的接過張文魁手中的洛陽鏟,一把丟在水銀中。
“哎......那把洛陽鏟我可是花了好幾百塊錢呢!”張文魁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怔怔的望著水銀中漸漸消失的洛陽鏟,惋惜無比。
“一把鏟子有什麽了不起,能比你的命重要麽?要不是我發現的早,你不小心粘到身上,可就中毒了!”莊九緩緩的說道。
“那現在如何是好?咱們豈不是過不去了?”張文魁失望的說道。
就在這時,前麵墓道的拐角處突然出現了一盞昏黃的油燈,小小的火苗一閃一閃的。我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就是鬼火,可是,這個想法兒很快就被我否定了,現如今哪兒來的什麽鬼火兒啊!
可我分明看見那是一個火苗,而且最為詭異的是,火苗旁邊還有一張白慘慘的人臉。一時之間,眾人都被嚇得後退了一步。我心裏也咯噔了一下兒,心說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這豈不是撞鬼了?想到這兒,我趕緊掐了一下兒大腿,發現我不是在做夢,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曉曉也被嚇得花容失色,趕緊閃到了我身邊,拉著我的胳膊。她的這個舉動讓我想起了王曼妮,王曼妮第一次跟我進入醉龍山古墓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一遇到危險可怕的情況,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抓住我,躲在我的身後。想到這兒,我心裏一酸。現在已經物是人非,我還是原來的我,而身邊卻不再是王曼妮,是一個我很想對她負責,卻對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的女人。
“有鬼啊!”這時,身後一名西裝男見狀,大叫一聲,拔腿便跑。被帶頭的西裝男一把抓住了,“嚷嚷什麽,我們手裏有槍,你怕個甚啊!”
盡管如此,就在這時,小船漸漸的劃近了。船頭做著一個妙齡女子,身穿古裝異服,拿著一把小小的船槳,笑吟吟的看著我們。雖說她笑著,可我總覺得這個笑有些陰森,最為恐怖的就是她的臉,白的就如同麵粉一般。
“幾位公子是要過河嗎?”妙齡女子輕聲問道,聲音無比的嬌媚。
這聲音怎麽如此熟悉呢?我好像在哪兒聽過了一樣,仔細回想,這才發現,這女子的聲音便是我們剛才聽到的那陣笑聲。我的身上出了一層白毛汗,心說,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上她的船。
“我知道幾位是從遠處來的客人,小女在此等候多時了,是專程過來接你們過河的。”妙齡女子說完,嫣然一笑,輕輕放下船槳,對我們一揖。
張文魁聞言,想是也嚇得不輕,咽了口口水,不敢答話。
其實這妙齡女子倒也生的俊俏,隻是她出現在這種鬼地方,實在讓人有些瘮的慌,要是放在外麵,保證有人搶著上船。現如今,卻沒有一個人答話,大夥兒全傻了,確切的說,是給嚇懵了。
“你們要是不過河,卻也別怪我,不過錯過了我這個船,就再也沒有船讓你們過去了。”妙齡女子說完,這便要去拿船槳劃船了。
“我坐。”隻聽見張文魁大手一揮,當先跳上了船。
“魁......”我還沒叫出聲,已經來不及了,張文魁在船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正看著我們,那個意思好像在說,你們還磨蹭什麽啊!快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