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漆器
走完石級,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長方形的墓室,窮途四壁,墓室的中央擺著一口奇大的石棺。
我大叫一聲,“棺槨在這裏。”三步並做兩步跑到棺槨前。
三愣子等人一聽說棺槨,也都迅速的跟了上來,圍在這口棺槨旁,上下左右打量著。邊看邊說道:“好家夥,藏的夠隱秘的嘛!終於讓我們給找到了。”
棺槨有4米多長,2米寬,3米高,十分壯觀。我就有些納悶兒了,這墓室也太寒磣了吧!除了這口碩大的棺槨,再無他物,顯得有些冷清,陰森。
三愣子拿著手電筒照了照說道:“唉呀媽呀!這口棺材也太大了吧!”
我說道:“這可不是什麽棺材,這叫棺槨,棺槨和棺材是兩個概念,棺材在它裏麵。”
三愣子點了點頭,拿出一根撬棍兒,說道:“那還等什麽呢?咋們趕緊撬開它啊!”
我仔細查看著棺槨,隻見棺槨上是一層灰色的,類似於石頭一樣的物質。我搖了搖頭說道:“這棺槨當初在製作這個石質外殼的時候,用了大量的糯米和蛋清,使得這層外殼比混凝土還硬,除了我們現有的炸藥,其他的工具根本別想弄開它。”
三愣子有些喪氣的看著棺槨,咒罵道:“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棺槨,難道要把它給炸掉嗎?”
秦壽生盜過的棺槨不計其數,此時一見這棺槨,也搖了搖頭,說道:“我看大喜說的對,這棺槨要想弄開而且不破壞裏麵的寶物,除非有現代化工具,比如切割機什麽的。”
就在大家都冥思苦想,束手無策的時候,秦壽生從背包裏掏出一瓶兒**來,說道:“事到如今,隻好用用這個了,看看能不能將這層硬殼給腐蝕掉。”
我一看秦壽生手裏的那瓶兒**,驚訝的問道:“不是吧!你要用這濃硫酸來腐蝕這外殼嗎?如果用量過多,把裏麵的也給腐蝕掉了怎麽辦?”
秦壽生粲然一笑,說道:“不,這才不是什麽濃硫酸,這隻是一瓶兒醋而已,現在也隻好賭一把了,這醋對糯米做成的棺槨,有很好的效果。”說完,他將蓋子鬆了鬆,將醋均勻的撒在棺槨上麵,這個過程是漫長的,必須等一段時間再過來看,借著這個空當,我找了一處光禿禿的牆壁,靠著坐了下來。
“一看外麵的這個大殿,便知道這墓主人大有來頭,可是這墓室為什麽這麽簡陋呢?”我將心中的疑惑講了出來。
三愣子一聽也附和著說道:“是啊!這實在是寒磣了點兒,我還以為我會看到一個金山銀山呢?就算不是金山銀山,那最起碼也有很多的瓷器玉器,我很努力的睜大了我的雙眼,除了這口棺槨以外,什麽也沒有瞧見。”
三愣子邊說邊走了過來,靠在我身邊的牆壁上坐了下來,剛把身子靠在牆壁上,牆壁上的石頭便塌陷了,裏麵擺滿了黑色壺和碗之類的,而且都是用木頭做的。我隨手拿出一個圓弧把兒的黒木小壺,仔細端詳了一陣子,一把將它丟在地上,罵道:“就這壺雖然做工精美,但放在我們現在,要想做這樣一個壺,那也是易如反掌,真搞不懂這墓主人把這些沒有用的木壺木碗也擺在這墓室裏,墓主人生前肯定是個摳門兒的家夥。”
王曼妮撿起地上的木壺,看了兩眼,也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之處,正準備放回到三愣子身後的暗格裏。卻被秦壽生拿了過去。
秦壽生一副十分專業的樣子,先是用手撫摸著木壺上麵的紋路,然後又放在耳邊,用手指敲了敲,聽了聽聲音,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這東西叫漆器,如果放在現代,我們誰也不會瞧上一眼,因為它太普通了不是。再窮的人也能置辦的起。可是要是放在古代那可就不一樣了。”
三愣子瞥了一眼秦壽生,不屑的說道:“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用來盛飯,盛水嘛!”
秦壽生笑了笑,說道:“哈哈,這你就錯了,咋們現在做個漆器那是易如反掌,可是放在古代,那可是隻有皇室貴族才能享受的起的東西,一般幾十到幾百兩白銀才能買一個,放在今天,也就是大幾千甚至幾萬了。”
三愣子聽秦壽生這麽一說,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說道:“真的?那這個我先要了。”說完,三愣子一把將秦壽生手中的漆器給搶了過去。
我說:“瞧你那副德行,老秦不是說了嘛,這東西放在古代那是寶貝,放在現在就是一塊兒占地方的破木頭而已。”
秦壽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兒,你要說這漆器值不值錢,那當然值錢,可是這東西不好出手,所以我們倒鬥的見到墓室中的陪葬品,多少也會仔細的挑選,撿一些精致小巧的器物,玉佩,瓷器什麽的,對這些大而且價錢不高的東西壓根兒看都不會看一眼。”
聽完,三愣子兩手捧住漆器,戀戀不舍的將它放到了暗格中,我們又沿著墓室的四壁,接連找出了好幾個放有漆器的暗格,這些漆器雖然稀有,但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沒有太多的興趣,當初的興奮勁兒也都化為烏有。
“我看也是時候了,我們去看看棺槨吧!”秦壽生提議道。
被澆了醋的棺槨此時就像陳年的石灰,輕輕一戳,便戳出了一個洞。
我驚喜萬分,拿著撬棍很快便撬開了那層石殼子,可是赫然出現在眼前的又是幾塊巨木組成的長方體大盒,旁邊堆放著一些絲綢器皿之類的。
絲綢已經有些腐爛,散發出一陣陣惡臭之氣,那些器皿大都是一些青銅器,上麵爬著厚厚一層綠色的黴,有的已經鏽蝕,我隨手拿起一件青銅小鼎,這個小鼎樣子有些像土地廟裏插香用的鼎,我剛準備拿布擦掉上麵的灰塵碎屑,那小鼎由於時日已久,腐蝕嚴重,鼎身齊齊從耳朵處斷裂開來,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我拿著手中的半截兒鼎耳朵,做了個無奈的手勢,秦壽生衝我笑了笑,說道:“那些都不是最值錢的,摔了也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