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穿穴破盾
我一把扶起三愣子,說道:“你醒過來就好了,咋兄弟倆兒說那麽多幹啥。你要真想感謝,就感謝魁哥吧!是他把你從閻王殿上拉回來的。”
三愣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既然大喜叫你魁哥,我也便跟著他叫魁哥了,多謝。”說完緊緊握住了張文魁的手,我也走了過去,三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張文魁興致似乎很高,說道:“我看二位也都是重情重義之人,我願意與二位結為生死弟兄,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從這兩天我對張文魁的觀察,知道他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高手,閱曆豐富,武功高強,胸襟寬廣,巴不得和他結為兄弟,當下說道:“承蒙兄弟不棄,我願意和魁哥結為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共享。”
三愣子也點了點頭,叫了聲“魁哥”。
張文魁看了我們二人一眼,突然轉身從背包裏取出一隻小小的神壇擺在桌子上,插上了三炷香,側著頭又想了會兒,似乎覺得少了什麽。又推開門,一頭紮進了漫天大雨中。
我和三愣子相望一眼,說道:“他這是要去幹嘛。”
過了片刻功夫,張文魁便回來了,手裏拿著兩截兒麥穗。
我不解的問道:“魁哥,你這拿的是什麽啊?”張文魁嗬嗬一笑,說道:“古人在結拜的時候,除了有高香美酒以外,話說這麥穗是見證兄弟情義最好的物事兒,缺了它可不行。”
隨後我們三人便簡易搭了一個香台,行叩拜禮,結成了好兄弟,張文魁年齡最大,經驗最豐富,當之無愧成了我們的大哥,我和三楞子便不用分了,我是二哥,他是三弟。
拜完了兄弟,龐青青母女二人也做好了飯菜。我們三人都像許久沒有見過的朋友一般,勾肩搭背一起走進了擺滿農家菜的桌旁。
龐青青家裏沒有合適的酒杯,席間,我們三人便各拿了一隻大碗,倒了滿滿三碗酒,痛痛快快的喝了起來。
三人邊喝邊聊,好不高興。
我感到頭有些迷迷糊糊了,頭重腳輕,便問道:“魁哥,在那個飯館兒為什麽會告訴我那些。”
張文魁咪了一口酒,將碗放在桌上,說道:“我一看一額頭上那個菱形烙印,便知道老弟你不是一個等閑之輩,兄弟我從小到大練就了一身穿穴破盾之術,除了倒倒鬥,也沒有其餘什麽技術。可是之前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久而久之,不免孤單的慌。加之找個伴兒一路上也有個照應,可是苦苦尋覓了十幾年,始終無法找一知己,當我看到兄弟的時候,這種感覺突然變得非常的強烈,又發現三愣子身上附了鬼,便想提醒你一下兒。我自己介紹完了,你能跟我說說你那菱形烙印是怎麽來的嗎?”
我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啊!”於是我將如何獲得黑色錦盒,尋穴秘術的事兒跟他講了一遍。
張文魁聽的目瞪口呆,說道:“世間還有這等奇事兒?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看來天助我也,我剛好對穿穴破盾有些研究,而兄弟你對尋穴尤為見長,三愣子兄弟勇敢膽大,我們三人組合在一起,何愁找不到大墓,發不了財啊!”
一直坐在旁邊的龐青青母女聽我們三人這麽一說,都埋著頭吃飯,樣子很是害怕,不敢正眼看我們。
王曼妮見狀,趕緊用手掐了掐我的胳膊,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立刻會意,幹咳了兩聲,說道:“哎,眼下這些墓葬過了這麽久的時間,毀的毀,盜的盜,即使我們這些人費盡多少心思,終於是有心無力啊!”
張文魁眉頭一皺,又看了看龐青青母女二人一眼,嗬嗬一笑,說道:“額......哈哈,對啊!我們要是能找到一個古代大墓,那對中國曆史文化的研究可是大有裨益啊!”
三楞子被我們二人搞懵了,剛要準備說話,我在桌下給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這才醒悟過來,當即不再說話。
聽我們這麽一說,龐青青便說道:“原來你們是搞文化研究的啊!我還以為你們是做什麽的呢?”
我趕緊說道:“沒錯兒,我們那邊的墓葬都被盜墓賊破壞的差不多了,便想借著這個機會來山裏看看有什麽發現沒有,順帶過來龐光家裏看看,如果再找不到墓葬回去恐怕就交不了差了。”
張文魁從桌子下伸了一個大拇指過來,我假裝沒有看見。
王曼妮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道:“盜墓就盜墓嘛!還厚著臉皮說的那麽冠冕堂皇,好意思麽。”
所幸龐青青母女倆兒並沒有聽到王曼妮的話。
龐青青猶豫了一下兒,說道:“本來這事兒我是不願意說的,畢竟太過於凶險,既然你們執意要找尋古墓,我便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我一聽,高興的說道:“我洗耳恭聽。”
龐青青說道:“不過,我說歸說,你們最好不要去。我們這裏是有一個古墓,為了這個古墓,慕名而來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都是有來無回,他們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進入了半月山,進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了。”龐青青心有餘悸的說道。
“難道這半月山裏麵有名堂?”張文魁說道。
龐青青點了點頭,“我們這裏流傳著一個歌謠:
七月三,半月灣,
烏篷船上客來姍,
石猴細泉用來觀,
為了富貴把命擔,
得到寶藏全家歡。
這首歌謠在我很小的時候便會唱了,聽說這是一首藏頭詩,這裏有一處古墓,而且是西漢時期的墓,裏麵財寶無數。而這個古墓的入口正是在這個歌謠裏,前些年來了五個人,為了這個歌謠研究了好些天,卻始終沒有找到墓室的入口,他們便帶著一個長長的鏟子,叫什麽鏟來著。”
“洛陽鏟。”我脫口而出。
龐青青點了點頭,說道:“對,就叫洛陽鏟,他們一開始進去找了一天,回來累得精疲力盡,說根本沒有找到墓室的入口,到了第二天,他們繼續去尋找,便再也沒有出來。後來,我們這裏有一個農民上山打柴,在山上發現了他的屍體正倒在進入半月山路口的一塊石碑旁,死的時候鼻孔裏還塞滿了泥土,想是窒息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