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隱秘的入口

張文魁摸索了好半天,垂頭喪氣的說道:“大喜,你看我們是不是哪兒弄錯了,線索到了這裏好像就斷了,我思來想去,始終連接不上,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

我看了看光斑投射的石壁,說道:“咋們不急,慢慢來。先去瞧瞧泉眼,看有沒有什麽發現。”說罷,我當先走到泉眼下的小灘邊。

泉眼裏流出的泉水濺落在小灘中,激起一個個小水泡。剛剛在石台上曬了那麽久,早已經汗流浹背,此刻蹲在小水歎旁,感覺無比清涼愜意。

三愣子說道:“魁哥,你不是帶炸藥了嗎?既然石猴已經指明了方向,咋們點著一個炸藥,將這裏炸了不就得了!”

張文魁想了一會兒,又回過頭看著我,想征求我的意見。

我道:“用炸藥炸毀墓穴,那是莽夫所為,我們耐心點兒,三個人的智慧難道還應付不了這麽一個鑰匙孔麽?”

張文魁點了點頭,拿著撬棍又開始在石壁上敲了起來。三愣子和他倆你一言我一語,倒也忙的不亦樂乎。

我蹲在小水灘旁,盯著那灘泉水,腦中一片亂麻。到底是哪兒出錯了呢?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張文魁將手中的撬棍一丟,說道:“不找了,再這麽找下去,我一點兒信心都沒有了。”

三愣子嘿嘿一笑,說道:“魁哥,還是大喜說的對,咋們再仔細看看吧!”

張文魁點燃一支煙,斜眼瞅著三愣子,那個意思好像是在說:我都找不出來,你就別提了。

我盡量想讓自己平靜下來,理清了思路,從我們昨天找到石猴細泉,到現在為止,我努力的將每一個細節都回憶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我氣急敗壞,回過頭見張文魁雙手一攤,作了個無奈的手勢。

三愣子似乎很執著,一會兒摸摸這兒,一會兒敲敲那兒,甚至還用手去轉了轉那個隻有壺嘴兒大小的泉眼。

我看著三愣子的動作,突然靈光一閃,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我知道我們哪裏出問題了。”

張文魁猛然抬起頭,眉頭一挑,趕緊湊了過來。

由於剛才蹲了好久,我的腳早已經麻了,一個踉蹌,一下子栽倒在那個小水灘中。小灘裏的水冰涼冰涼的,我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起來了。

三愣子見狀趕緊跑過來,和張文魁一起將我拉了起來。

張文魁笑著說道:“想到了就好,別激動啊!”

三愣子問道:“你沒事兒吧!";

我宛如一個落湯雞般坐在小水灘旁,幹咳了一聲,說道:“這個小水潭就像一個澡盆一樣,還不至於淹死我。咋們言歸正傳,剛才我仔細一琢磨,為什麽我們找不到墓室的入口,這問題就出在三愣子身上。”

三愣子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說大喜,咋們要找都是一起找的啊!別把問題往我身上推啊!”

張文魁一把將三愣子拉在他身邊,說道:“別打斷他,聽他說說。”

我道:“昨日我們上去找到石猴的時候,三愣子不是將石猴往左邊轉動了一下嗎?問題就出在這兒,石猴的位置被破壞了。我們將這個他轉動的這個角度給加上去,也就是說,光斑應該停留在那兒。”說完,我用手指了指泉眼下的石壁。

張文魁一拍大腿,說道:“哎呀呀,三愣子,感情這都是你給害的啊!就算我們炸了那邊的石壁,還是找不到入口啊!”

三愣子嘿嘿一笑,說道:“我哪兒知道啊!再說了,我剛才也敲過泉眼下的石壁,並沒有發現裏麵是空的啊!”

張文魁說道:“那麽容易讓你發現,這墓早就被盜墓賊給洗劫一空了。我們再去看看吧。”說完朝著石壁走去。

他們又將剛才的動作重複了一遍,仍然一無所獲。張文魁調侃道:“大喜,看來你說的話也不靠譜啊!”

我想了想,說道:“靠不靠譜現在說了不算,這石猴隻是為我們指明了方向而已,隻能說明入口是在這裏,既然歌謠裏麵都說了,石猴細泉用來觀,那麽也就是說,這細泉還有文章,咋們還得破解這細泉呢!”

三愣子不耐煩的說道:“我的個親娘啊!這要破解到啥時候啊!”

我道:“剛才我不小心掉到了這個水灘中,發現這個小水灘是一個整體,都是用土磚夯砌而成,既然石猴用上了沙漏的重力學原理,我想這細泉也不例外,咋們將泉眼流出的水引開,再將這一小灘水舀幹淨,試試看能不能發現什麽。”

張文魁瞪大了眼睛,說道:“不是吧,這小灘裏的水最起碼也有兩個立方,咋們用什麽舀啊!”

三愣子說道:“你還別說,真有東西,剛才大喜要追我,我藏到石頭後麵的草叢裏,發現那裏有個舊盆,我這便去拿來。”

三愣子拿過來小盆兒,我拿出一個蛇皮口袋栓在泉眼上,泉水便隨著口袋流到了山腰下。我們三人輪換著,很快就將水灘裏的水舀光了。

隻聽見轟的一聲響,泉眼下的石頭突然裂開一個四方形的裂口,隨即出現了一個石洞,原本裝水的小水灘連同周圍的泥土一下子翹了起來,與此同時,泉眼下的石塊一下子陷入了地裏。

張文魁拍了拍手,說道:“我明白了,這是杠杆原理,就像咋們坐蹺蹺板一樣,如果兩邊的重量相等,那麽就維持了平衡,這個水灘裏的水有兩個立方,也就是說有800多斤,剛好與泉眼下的石塊相平衡,我們舀光了水灘裏的水,這石塊受重,便沉下去了。大喜,你真厲害。”

三愣子瞪大了雙眼,說道:“哎呀,我的個親娘,這也太高深了吧!要是讓我來找,我恐怕這輩子也找不著了。”

我嗬嗬一笑,將地上的工具放進背包,說道:“我們進去瞧瞧?”

三愣子和張文魁異口同聲的說道:“好嘞。”

三人隨即朝著石洞中走去,塌陷的石塊頂部剛好與地麵平齊,裏麵的石道很窄,僅能容一人通過,陰暗潮濕,山水從石磚頂部滲了下來,滴在石道上叮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