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石牛

越往前攀爬越是艱難,正因為這樣,速度也大打折扣了,好不容易爬到那個凸出的石台,走近了一看,這裏的石橋是人為弄斷的,石橋凸出的地方有明顯的打鑿痕跡,心裏不禁感慨,看來到達對麵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難道竹簡上所指的便是這條石橋嗎?這也太坑爹了吧!

正自胡思亂想,張文魁說道:“你們快看,上麵好像有一條鐵鎖。”

我接過張文魁手中的手電,往上看了一眼。果然在我們上方七八米的地方,橫穿過一條鐵鎖,一直到達對麵的一個山洞,由於我們所處的地方比較低,根本看不清山洞裏的情況。

三愣子抬頭看了看我們旁邊的石壁,嘖嘖說道:“這麽陡峭,怎麽爬上去啊!”

石壁光滑無比,有的地方還長了青苔,很是濕滑,就算有登山設備,卻是連固定的法子都沒有。三愣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坐了下來。

張文魁眉頭緊鎖,說道:“既然上麵有鐵鎖到達對麵,說明一定會有可供攀爬的東西,我們四下找找看吧!”說著,便拿著撬棍四下打探著。

三愣子回頭瞥了瞥張文魁,又看了我一眼,坐在地上無動於衷。

眼下得趕緊找到到達上麵鐵鎖的路,要不然非得困在這兒不可。我從兜裏摸出撬棍,學者張文魁的模樣,將石壁上的青苔一層一層刮了下來。

剛刮了一塊兒,石壁上便路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洞,隨後,我又陸續刮下了周圍幾片青苔,石壁上又出現了同樣大小的小洞兒。小洞兒每個相隔一尺,都是人工開鑿出來的,有的小洞裏還有腐爛的木屑。被我用撬棍一挖,一下子挖出好大一截兒掉在地上。

我腦中靈光一閃,說道:“我知道上去的路了。”

張文魁和三愣子同時轉過身看著我,問道:“路在哪兒呢。”

我指了指麵前拳頭大小的洞兒,說道:“依我看,古人應該是在這裏開鑿了小洞兒,再把木頭塞進去,做成斜梯爬到了上麵的鐵鎖處。隻是這洞裏潮濕無比,經過了這麽久的時日,原本插在洞裏的木頭已經腐爛了,斜梯也便消失了。”

張文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三愣子歪著頭湊了過來,邊看邊說:“你說這古人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鐵鎖弄那麽高幹啥,還要鑿洞兒上去,真是神經。”

其實不僅是三愣子,我也想不通。或許這條鐵鎖原本就不是過人的吧!難道是運送一些比較重的物體的?我心裏揣測著。

就在這時,三愣子試著將腳慢慢塞進洞裏,可是洞口太小,他那隻粗大的熊掌根本塞不進去。

三愣子哭喪著臉臉說道:“這裏連個踩腳的地方都沒有,石壁如此濕滑,爬上去似乎不大可能吧!”

張文魁罵道:“木頭腦袋。”然後從又從包裏取出一根撬棍兒,將繩子係在腰間,說道:“大喜,把你手上的撬棍兒給我,我先上去。待我上去以後,我放下繩子,再拉你們上去。”

我點了點頭,若論身手,我們三人中張文魁無疑是最敏捷的,他先上去自然是再好不過,如果連他那樣的身手都還有困難,我們就別提了。

張文魁將三根撬棍依次插在石壁的洞口處,一手抓一根撬棍兒,腳上踩一根,如此交替,上一步,便將最下麵的撬棍拿上去換個位置。石洞是傾斜的,不用擔心撬棍會滑出來,就這樣,幾分鍾時間,張文魁已經爬到了石壁的中間。

我看著石壁上的張文魁,心也跟著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一條繩子從上麵垂了下來,隻聽見張文魁叫道:“你們快上來吧。”

三愣子將鼻子一捏,意思是說他再也受不了這惡臭無比而且屍骨如山的暗河,要先走一步。我擺了擺手,幫他把繩子係好。

上麵有了張文魁接應,三愣子上去的速度快了很多,我將三個背包整理好,係在一起。繩子又垂了下來。先將背包全部拉了上去。

繩子終於又垂了下來,這腐臭的暗河我一刻也不想呆了,迅速係好繩子,石壁陡峭而濕滑,在加上青苔,更是難走無比,腰間的繩子勒的我都快斷氣兒了,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

一到上麵的空地,張文魁和三愣子便把我丟在一邊,不知道幹嘛去了。我也懶得理會,腰酸背痛,一個仰八叉倒在空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心裏將張子敬的十八輩祖宗都罵幹淨了,這才躬身坐了起來。

隻見眼前這個空地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在空地的中央有一頭巨大的石牛,石牛的底座深深陷入了石板中,張文魁和三愣子正圍在石牛旁邊研究著,鐵鎖正是連接在石牛的底座上。

這石牛足有兩米高,體型龐大,看不出是什麽材質,既然能夠拉的動這麽粗大的鐵鎖,想必至少也有幾噸重吧!

張文魁見我站了起來,冷哼一聲,說道:“你丫的是石頭做的啊!拉你跟拉一頭豬一樣,我們累的夠嗆,你丫的一上來倒在地上像脫了水一樣,讓我們情可以堪啊!”

三愣子隨身附和道:“就是,情何以......”

我瞥了三愣子一眼,三愣子將後麵的話生生吞了回去。我嗬嗬一笑,說道:“魁哥,你想想看啊!你們前麵上,石壁都是鈍的,爬上來自然沒有什麽,我最後上,情況可就不一樣了,石壁像抹了油一樣,哎,這也不能怪我不是?”

張文魁從包裏掏出一條牛皮繩,在鐵鎖上係了個結,套上撬棍,說道:“強詞奪理,待會兒還是我打頭陣,你們就按照我這個方法滑過去。”張文魁邊說,邊做了個示範,隨後背著背包,當先滑了過去。

可是他有牛皮繩,到了我和三楞子便傻眼了,如果沒有牛皮繩之類的繩子做保護,滑到對麵的時候,手非得滑破不可,這牛皮繩十分的結石,耐磨。可是我們現在包裏隻剩下一根尼龍繩。無奈,我隻好將尼龍繩砍成兩半兒,將就著坐了兩個套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