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不一樣的道觀

這個小房間擺設雖然簡單,卻給人一種舒適,安心的感覺,而且道觀的茶葉應該是自己種的,裏麵有有一股道門的香火氣息,聞起來十分特別,喝上一口更是讓人身心舒暢,感覺一切疲勞都被掃空了。

不多時我們就把兩杯茶喝光了,甚至還在嘴裏含了兩片茶葉嚼起來。

四五分鍾之後一陣敲門的聲音響起,之後那白眉白須的老道士就進來的,在他身後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四五十歲的中年道士。

我和巴圖連忙起身行禮“大師兄,不知道貴觀主?”

白眉白須的老道士回了我們一禮然後指著旁邊中年模樣的道士說道“兩位施主,這位就是我的掌門師叔。”

中年道士也給我行了一禮,不過他的目光從進門始終沒有從我臉上移開過,這甚至讓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們的心中十分疑惑,這和白眉白須的老道士已經是年近百歲的老人,他的師兄竟然隻是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不過道門是修煉之人的門派,他們一般是不看年歲,主要是看資曆已經輩分。

不過事情遠不是我們想的那麽簡單,中年道士開口了“兩位施主,貧道有禮了。”

這個聲音比起之前那個白發白須的老道士的聲音蒼老十倍,給我的感覺好像是一壇埋藏幾百年的老酒,醇香,清冽。

“大師您好,我們叨擾了,還希望大師能收留我們一夜,明日天亮我們必然離開。”我回答道。

中年道士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你們見過那麵銅鋪首了?”

一聽到中年道士的話,我和巴圖的臉色頓時變了。

“大師,您這是什麽意思?什麽鋪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回答道。

那中年道士對我笑了一陣說道“倒是貧道唐突了。”

然後轉過頭對那個白發白眉的老道士說道“晉安,你先帶這兩位施主下去休息吧!明天做完早課在帶他們來見我。”

說完之後,他又對我們行了一禮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中年道士走後,我開口問道“晉安大師?這個就是你的師叔?”

白發白眉的晉安道士看上去慈眉善目,聽到我的問題之後臉上浮出一絲笑容“對啊,施主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像?”

“不像,他不像了!”我回答道。

“哈哈,施主你可莫要小看了我的師叔,他今天可是一百又十八了,要不是修煉了駐顏術,他現在可比我老多了。”晉安笑道。

“一百一十八歲?不可能吧?他走路四平八穩,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一點也不想上了百歲的人,我看最多也隻有四五十歲。”我表示完全不相信。

晉安沒有生氣,他還是笑著回答道“施主,這就是我們修道之人的特別之處了,得道之人百歲之後容貌保持在幾十歲的時候這並不是什麽大事,要知道當年我們的祖師可是年僅六十就得道,白日飛升了。”

他口裏的祖師爺是誰我不知道,畢竟道門的分支很多,每個分支都有自己的祖師爺,每個分支都尊奉自己祖師爺留下來的修煉之法。

“大師,不知道我們晚上住在哪裏?”我感覺有點困意,於是直接開口問道。

晉安老道士哈哈一笑“是貧道大意了,兩位施主請跟我走,我這就安排你們住下。”

道觀從外麵看起來不大,但是走到裏麵才發現似乎別有洞天,走了三四分鍾之後我們才被帶到了一個偏房模樣的地方。

“大師,看來你們這個道觀規模還不小吧?”我用試探性的口氣問道。

“原先鼎盛的時候我們道觀共有弟子三百餘人,隻不過現在已經是新中國了,年輕的小夥都不願意出家修道,我們現在留在這裏的都是幾個老家夥,等我們這代人離世之後道觀的傳承怕是都要斷了,真是悲哀啊!”晉安老道士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看得出來他對這道觀有十分深厚的感情。

不過仔細一想他說的也是,就算換成是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祖祖輩輩的心血毀在自己的手上怎麽想也會難過的。

晉安老道士把我們送到房間之後就離開了,他走的時候感覺身影十分沒落,應該是我們的話讓他悲傷了。

晉安老道士走後,我和巴圖仔細觀察起房間,這個房間似乎很久沒有人住過的,打開門就有一股塵封的氣息,不過卻被打掃的很幹淨,幾乎連一絲灰塵都找不到。

房間的擺設也很簡單,隻有一張桌子,四張凳子,外加一張古色古香的木床,牆上也掛著兩幅之前那個房間一樣的畫。

床很硬,我之前從來沒有睡過這麽硬的床,不過既然是在借宿,況且這還是道門清修之地,能借住到就不錯了,我還怎麽能嫌這嫌那的呢?

上床之後,巴圖很快就睡著了,他呼嚕聲音特別大,吵得我根本睡不著。

就這樣到了後半夜,我竟然沒有了絲毫的睡意,整個人清醒無比。

在**想了很多,總覺得這個道觀有些不一樣。

不過特別在哪裏又說不出來,隻是心中有這麽一種直覺而已。

早上五點鍾的時候,正是一個人困倦的時候,可就在這時,道觀的早鍾響了起來,一下就把我剛來的一點睡意趕走了。

不多久,門外就傳來一陣哼哼哈伊的聲音,我知道這應該是弟子練功的聲音。

但是聲音並不多,我能聽得出來,似乎隻有四五個人。

已經睡不著了,而且我又有點好奇道士的早課,於是就穿好衣服走出門外準備去觀摩一下。

晉安老道士正在指點四個中年道士練功,見到我之後他笑嘻嘻的迎了上來說道“施主這麽早也醒了?”

我點頭說道“大師,打擾了,不知道你們的廁所在哪裏?”

晉安老道士帶我去了廁所,然後又帶我去了廚房打了熱水洗臉,他一直對我寸步不離,這也引起了我的懷疑。

不過我並不打算追究這是為什麽,因為我並不打算在這裏多做停留,等下天亮一些我就會叫上巴圖離開這裏。

而且,他們道觀很少來陌生人,我們這次來本來就有些唐突,他們對我們懷有戒備之心也是很正常的。

不多時,巴圖也起床了,我等巴圖收拾打點好之後就準備離開這裏,告別晉安老道士的時候我遞上了一千塊錢。

“晉安大師,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權當是給祖師爺的一點香油錢,還望你不要推卻!”

晉安老道士見我拿出錢之後,連忙閉上眼睛,嘴裏低聲誦讀著一些我聽不懂的文字。

過了片刻才睜開眼睛說道“施主太客氣了,可是這些財物我們不能要。”

“為什麽?”我忍不住問了出來。

“施主,我們道觀雖然小,但與其他道觀卻是不一樣,出家人講究一個六根清淨,這些凡俗之物隻會讓我們心生貪念,要不得,要不得!”晉安老道士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要錢你們吃什麽?”我問道。

但是剛說出口我就後悔了,這種事情怎麽能問出來呢?人家這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但事實並不是我想的那樣,這個道觀確實與眾不同,他們完全是真正出家清修之人。

“施主放心,我們自己在山後開辟了田地,原先幾十人的時候我們都夠吃,更別說現在隻有幾個人了。現在我們人手有限,大部分田地雖然荒蕪了,但我們幾個人的吃食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聽完晉安老道士的解釋後,我十分震驚,在中國現代已經沒有那個寺廟道觀還真正能保證晉安他們的這種心態的。

大部分的和尚道士都憑借著寺廟的名氣在外麵騙吃騙喝。

在尊重之餘,我和巴圖認認真真的給他們的祖師爺上了一炷香之後就準備離去。

但在我們走出道觀幾十米之後,晉安老道士又追出來叫住了我們,說是他們掌門有事找我們。

我和巴圖十分疑惑,但是還是跟著晉安老道士走了進去。

晉安老道士帶著我們在道觀裏七繞八拐來到一個十分清寂的院子,院子已經有些破落了,甚至連房頂上的雜草都沒有人清理。

晉安老道士走到一間房門前,敲了敲門說道“師叔,兩位施主已經到了。”

“進來吧!”昨夜聽過的那個蒼老聲音傳了出來。

晉安老道士推開門,手掌指著房間裏麵說道“兩位施主請!”

我們沒有客氣,大步走了進去。

我們進去之後,晉安老道士並沒有跟進來,而是為我們輕輕的把門帶上了。

這件房屋雖然是這個道觀的掌門居住的地方,但是與我們昨夜住的那個房間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西南方向的那副祖師爺畫像下麵有一張桌子,上麵擺放著香爐和木魚,那個中年模樣的老道士正盤坐在桌子前麵的地上的蒲團上。

見到我們進來之後,那中年道士起身指了指一邊的凳子說道“兩位施主請坐!”

《古墓異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