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的笑了。沒有說話,就隻是微微額低著頭,笑了。

妖人有些納悶的看著她,竟是絲毫不解,過了一會,道:“你笑什麽?”

女蘿搖搖頭,抬起腳步,向著妖人走了兩步,在妖人的麵前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妖人,道:“沒什麽,我隻是想說,你死期將至,因為你眉心的那一道紅芒。”

一聽女蘿這話,妖人頓時渾身大震,長大了嘴看著女蘿,而她身上的火焰,卻是微微的小了一些。

“死期將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妖人全身顫抖,狀若癲狂,倏爾,身上的火焰頓時又高竄了起來,呼呼作響,將妖人全身燒的通紅,卻並沒有半點損傷。

女蘿大驚,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背緊緊的頂著那牆壁,沒有了後路。

“糟了!這下麻煩了。”女蘿心裏不斷的想著法子,卻是不知道為何,越是在這種危急的關頭,自己的腦海就越是清晰,說不出的冷靜。隻是暫時沒有想到辦法而已。

火焰逼近,仿佛自己全身就要被燒灼了一樣,滾燙難忍。就在這時,她的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一個妙計。猛然抬頭,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妖人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身前,伸出左手,將自己的脖子掐住,頂著牆壁,高高的提了起來。

女蘿沒有驚惶,隻是微笑著看著那個看似瘋魔的已經湊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的妖人,道:“你是不是很不相信你就要死了?”

妖人猛地抬頭看著女蘿,吼道:“我不會死的,隻要吸了你的鮮血,我就能擺脫這一束縛,我不會死。”說完,猛地一揮手,將女蘿往後方扔了出去。

身在半空,沒有任何借力,任憑女蘿想淩空平穩落地都不行。然而,妖人的速度卻是超出想象,一刹那之間,猛地飛身而至,伸出的左手再一次的將她的脖子給抓組了。

“我不會死的。”妖人說完,猛地舉起她的身子,往地麵上砸下去。

“女蘿大驚,這一下去,非死即傷。”女蘿有些心急,但是不知道為何,心中竟是沒有因為自己的心急而心髒跳動的感覺,而是很平靜的,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象一般。

“轟!”就在自己的身子即將砸到地麵上的時候,身下,忽然的伸出一團光暈,將女蘿的身子給托住了。下砸的身體就像是落在了滿地的棉花堆上,絲毫沒有任何痛楚。

而同時,身下的一道光芒淩空

飛起,如遊蛇一般,當空向那妖人攻去。

妖人大驚,急忙鬆開抓住女蘿的手,淩空飛起,往後退去。

女蘿慢慢的站起身來,看著那驚訝額站在地上,看著自己的人,道:“看來你是不信,這樣吧,我為你算一卦如何?看看你的壽命如何?”

“你是害怕了嗎?正好。”女蘿看見那聽自己說要為她占卜算命而顯得很是驚惶的妖人,心中微微的道。

她沒有答話,而是慢慢的蹲在地上,從地上撿起了三顆小石子,放在地上,道:“看好了。”

妖人一聽,急忙伸出手臂將自己的眼睛擋住,轉過臉去。過了一會,妖人又微微的將自己的頭從手臂後麵伸出來,往女蘿這邊看了一眼,忽然又害怕的急忙用自己的手臂給擋住了。

“哼,看來很奏效嘛。”女蘿想著,一邊緊緊地盯著那妖人,口中兀自的胡亂的念著什麽。

對於咒語,她絲毫不懂,而且火族的咒語與蒼冥國的完全不同,這火族妖人雖然是火族祭師,掌管著自己民族與自己的神溝通的神咒,但是卻絲毫不懂蒼冥國的咒語,此番聽來,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沒有懷疑,竟是被女蘿給嚇住了。

過了一會,女蘿悄悄的,一邊念著“咒語”,一邊輕輕的將地上的三顆石子擺放的形狀給變換了一下,變成了一個三角形狀。接著,女蘿停住了“念咒”,道:“好了,我算出來了。”

那妖人渾身一震,猛地將自己手臂拿開,遠遠的緊盯著女蘿地麵上的三顆石子,睜大了眼睛,滿是不解。

“哼,一個胡亂擺放的東西,足以讓現在的你瘋魔。”在心中微微的笑了笑,女蘿道:“我看到了你的前身和未來,你眉心的那一道紅芒是一道禁製,是星源大帝對你下的禁製。”

“哼,我就不相信我猜的不對,按照你的年紀,應該有上百歲了,而據說火族有一個規矩,就是前代祭師沒有去世的話,就不能有新一任的祭師出現,因此,你就應該是這上百年來唯一的以為祭師,而在蒼冥國中,能有能力下這樣的禁製的,除了當初獨自一人前往大雪山尋找諸神,在雪山之下得到了神劍的星源大帝,又還有誰能給你下這樣的禁製?”心中有些緊張,雖然這兩天,修瀾斷斷續續的將很多當年的事都告訴了自己,但是畢竟隻是挺修瀾說,沒有真正見到,始終有些把握不準。

緊緊的盯著妖人的雙眼,竟

是發現那妖人的雙眼中充滿了詭異的色彩,似疑惑,似悲歎,似回憶,參雜不一。

“當年,大戰之中,星源大帝率軍攻陷我族城堡,我在祭壇,用咒語詛咒星源大帝,卻不想,年輕的我,被我族之神反噬,神智大亂,狀若癲狂,卻被星源大帝用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學到的咒語,封印了自己的通神的能力,還在我的眉心設下了這一道禁製,每當我要運用法力,祈求神靈再次眷顧的時候,眉心的禁製就會加強,令我痛不欲生,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我們族人千年來,一直都信奉著的神靈,為什麽在最後一戰之時,不願意眷顧於我?反而令我受此大難?為什麽?”回憶是痛苦的,那些久遠的痛苦隨著自己的回憶,再一次的卷土從來,侵蝕著自己的內心,讓女蘿看著都有些可憐。

妖人丟下了手上的法杖,雙手抱著自己的頭顱,在火焰中,不斷的撞擊著那堅硬的牆壁,口中不斷的呐喊著:“為什麽?為什麽?”

“原來你這麽痛苦嗎?為了擺脫這樣的痛苦,想要犧牲一個人的性命,難道就是你們火族人該有的性子嗎?我不信,我不信在你們沒有被驅趕至沙海深處,受到沙海之神的詛咒,變成現在的全身烈火模樣之時,也是這般視別人性命如草芥之人。”女蘿的內心,也微微的變得有些難受,對這個妖人充滿了同情。

她是對的,在修瀾的一本書中,曾經記載了這一件事。雖然自己不識字,但是修瀾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給了自己聽。在戰爭之前,火族人一向潔身自好,居住在大雪山東北的綠洲之間,因為喜歡研究天火,因此被稱為火族。火族人熱情好客,卻也嫉惡如仇,對領地的占有意識頗為強烈。當年,星源大帝之父,為了找尋遺失在綠洲中的一把劍,而不小心踏入了火族的領地,這也才引起了兩族之間的戰爭。而這一場本來就不應該發生的戰爭,改變了兩族的命運,火族人最後在星源大帝從大雪山腳下帶回來的神劍給擊潰了,首次踏入了沙海之中。

而本來未有稱霸極淵大陸的星源人,竟也順勢成為了這個大陸上最大的民族,建立了大路上的第一個國家。而要是當初,在星源大帝之父踏入火族領地之後,火族能變通一下方法,或許也就不會成為今天的樣子了。

微微的搖了搖頭,沉默不語。自己雖然勝了,但是看著這妖人這般痛苦,心中也是頗為不忍。正當自己想要出言安慰幾句的時候,狀況陡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