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努力的人,才會取得成就。
不要去怪這個社會,他或許不夠公平,可是它仍然給每一個人屬於自己的機會。”
聞孝昌看著人煙稀少的街頭,好吧!這條街根本就沒有人。
“這就是生活啊!命運可能會辜負我們,可是努力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努力去改變這一切,很多人為自己的無能找到無數借口,可是那不是借口。”
“隻有努力過的人才有資格去談論命運,談論公平,談論人生……
可是即便他們痛哭著,哽咽著,他們因為生活的重壓而快崩潰的時候,他們依舊在堅持。”
“雖然痛苦,但是卻也要堅持著,因為生活就是這樣。
社會不能照顧到你,它隻能創造出一個比較好的環境,讓你的努力能夠有所回報。生活就是這樣,不是麽?”
“我相信隻要努力就有回報,而懶惰是沒有的。
淩晨五點鍾的紐約,就是我成功的起點,而我……”
“好了,先生,我們已經聽完了你的話了,不得不說,確實很感人。
那麽現在把你身上的錢拿出來吧!”
身後的兩位黑人不耐煩地逛了逛槍。
他們很讚同聞孝昌所說的,越努力越幸運。
當他們的兒子問起他們的時候他們也能夠這樣教育他們的兒子——你見過淩晨五點的紐約嗎?
隻可惜,黑人無爸!
至於為什麽這兩位要晚上出來活動,當然是因為種族天賦了。
在這個街區基本上沒有什麽好人,他們兩個還算好了的。一直工作到淩晨五點,你說努不努力。
聞孝昌轉過身來,看著這兩位老哥,一位是磨砂黑的,一位是油光鋥亮的黑,長得還是有特點的。
“果然,在這個城市裏努力的不是隻有我一個人。”
聞孝昌十分欣慰地感歎道,他每天還要跑十公裏,所以晨跑成了他的習慣。
隻不過沒想到今天還遇到了兩位誌同道合的朋友。
“閉嘴吧!快把錢拿出來。”
“哦哦哦,好的好的!等一下。”
聞孝昌連忙把錢包拿了出來,沒有做任何反抗,錢包裏還有幾百美元,他每天的夥食費。
兩個劫匪拿著錢包,把裏麵那幾百美元抽了出來。
隨後兩個劫匪對視了一下。
嗯……其實他們也看不到對方的眼神,畢竟還套著絲襪的。
“那個……你們下次能不能換一個絲襪。”
聞孝昌看兩個劫匪有點猶豫,然後在一邊開口道。
他是真的覺得這兩個人過不下去了,不然不會出來做這種事的。
畢竟拿個劫匪出來搶劫套著絲襪還是套的連體絲襪,而這兩個劫匪就是套著一條連體絲襪出來的。
兩個人的腦袋擠在一塊兒,顯得有點怪異。
聞孝昌遇到這種人根本不敢反抗啊!至於為什麽?遇到精神病你能怎麽辦?不管怎麽辦最後吃虧的還是你啊!
至於這兩個人為什麽混不下去了這還用說嗎?哪個幫派要是招了這兩個人那真的是撿到寶了。
一般這種人不是變態就是智障,而聞孝昌更傾向於後麵一種。
“你這是什麽眼神?”
“你是在看不起我們嗎?”
兩個劫匪看到聞孝昌的眼神,仿佛下定了決心一樣,直接把剛才拿出來的錢又塞了回去。
“你以為拿這些錢就能救我們嗎?”
“你是拿著錢侮辱我們嗎?”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懂嗎?你這個蠢貨。”
“蹦!”
劫匪激動地直接開槍把路燈給打碎了,遠處一扇剛推開的門被這槍聲一嚇,門又哆嗦著關上了。
“我們需要的是一份工作,知道嗎?你這蠢貨。”
“不要拿錢來侮辱我們,你們這些惡心的資本家。”
“把你的錢拿回去,你這個垃圾。”
旁邊一個劫匪掏出了自己的錢包,把自己的錢掏了出來,塞到了聞孝昌的包裏。
“拿著錢,滾吧!”
“走,尼哥!”
旁邊那個磨砂黑的人開口道,隨後一旁油光鋥亮的黑人一臉不屑地朝聞孝昌比了一個手勢。
“skr!!”
隨後兩個黑人劫匪轉了一個大圈,連腿絲襪頭套緊緊地拉扯著兩個人的腦袋,兩個劫匪扭扭捏捏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留下聞孝昌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他現在已經不懷疑這兩個劫匪的智商了,他是在懷疑這個世界。
出來跑個步,遇到兩個劫匪,然後自己被搶劫了,最後盡賺兩百美元……
“……等等,好像有問題。”
“好像又沒有問題。”
聞孝昌已經開始自我懷疑了,這種操作他也沒見過啊!
“尼哥……我們剛才好像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是的,我們狠狠侮辱了那個資本家。”
“可是我感覺除此之外我們好像還做了什麽事……”
“哦,對!我們還看到了五點鍾的紐約。”
“……”
旁邊磨砂黑的黑人覺得似乎沒有什麽問題。
隨後兩個人把頭套摘了下來。
“瑪莉亞,你的絲襪給你放這了。”
“去死吧,你們兩個蠢貨!給老娘滾。”
屋子裏傳來女人的叫罵聲。
“看來下次我們要去偷隔壁安妮阿姨的絲襪了。”
“……不了吧!我們上次才去過。”
好吧!這兩個劫匪連絲襪都是偷來的,至於為什麽今天會套著連腿的絲襪,當時偷的時候他們也沒看清楚啊!
然而出去搶劫的時候總不能不戴道具吧,雖然兩個人套著連腿絲襪看起來很傻,但是當時那種情況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想去考大學了,尼哥……”
磨砂黑的黑人老哥開口道。
旁邊的黑人沉默了……
“怎麽了?尼哥?你會支持我的吧?”
“當然,安東尼,你不屬於這裏,不屬於這個街區,你有更加美好的生活。”
“你也是,尼哥……你知道的,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們有更好的未來,不是麽?”
“不,安東尼,你能離開,可是我已經離不開了。”
尼哥坐在台階上,放下了手中的槍。
“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終歸是少數,兄弟。
你還能脫身,但是我和幫派之間的糾纏太多了。”
安東尼和他不一樣,尼哥在這個地方呆的太久了,而幫派這種……一旦你接觸了,最後就無法脫身,一直藕斷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