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

我微微的睜開眼皮,十分朦朧的雙眼放眼望去,外麵的天已經徹底的亮了,有幾縷陽光透過窗門間的縫隙化成光束,射進來照在地麵下。樹上有些麻雀在喳喳叫,一切顯得非常安逸、寧靜。

可能是這安逸的環境和昨晚折騰得太久的原故,感覺睡得還不夠飽,我睜開幾秒後的眼睛又忍不住閉上了。我撇撇嘴唇。

“哦哈!”身後突然間傳來一個哈欠,而且是睡得非常爽而發出的,緊接著竟又是一個宏大的東西向我猛力擠壓過來,這一速度使我根本來不及轉頭和扯住任何東西!

“轟!”我麵朝地下從長椅上摔下來,下巴被重重磕了一把,抬頭一瞧:歐陽少欣全身隻穿一條短褲,占據我睡的長椅!“嗯……”他懶洋洋的撇撇嘴反過身去。

還有那麽多長椅他不去躺,偏偏要和我擠,故意的吧!我搓搓眼,睡意一下子全沒了!心中怒火衝天!我立即起身,腳對準他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腳。

“喔……喔……”他還無動於衷的酣睡,安心打起呼嚕。

“嗬嗬,抗擊能力好也就是這樣,有時被人占便宜了自己都渾然不覺。”我心自語道。

“嘭——嘭!”嘿嘿,趁這好機會,我又朝他屁股上猛踢兩腳。

“咚……咚……咚。”這時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轉過身。是那仨警察,身後跟著那一群被拐婦女。看來那兩個胖、瘦警察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了,他們押著戴手銬的村長走在人群前麵。

高個子警察看見我小跑過來,抱拳道:“記者同誌,我們要帶這群受害者到所裏做筆錄去了,這就馬上要出發,你要記得給我們做個新聞啊,告辭了!”

我往人群瞧了瞧:“等等,神婆,如花呢?”

瘦警察回答:“哦……,那兩老女人啊,她們還在樓上呢,聽這群女人們說,那倆人會法術,十分危險啊,而我們人手又不夠,所以就擱樓上了,等市裏支援來押走!”

我:“那你們咋不等市裏來一起押?這麽著急幹啥?”

瘦警察支支吾吾:“這……”

高個子警察搶話,壞笑道:“嘿嘿,這不是為了奪工勞麽,我們破獲這起特大拐賣案,肯定會受提拔的!”

我麵帶微笑:“嗬嗬,說出來也沒關係,因為這也不關我事兒,不過你們若真受提拔,記得好好為咱老百姓辦實事就行。”

“嗬嗬,那是,那是。”仨警察笑得很燦爛。

我伸出一隻手:“那走吧,路上小心。”

高個子警察騰出雙手握住我的手:“嗯,你們武藝高強,守好樓上那二人,等市裏來押。”

“嗯。”我把手放開。

“——嗝!”他們把鐵皮門打開,微弱的陽光順著流暢進來,他們陸陸續續往門外走出。

“唉,兄弟,我想問你個問題。”瘦警察忽然停下來。

我點頭:“有啥就問吧!”

瘦警察伸手抓腦勺:“呃……聽說你有起死回生的武術絕技,不過要求……求老二質量挺高的,我就一直覺得很鬱悶,你那老二到底質量有多好啊?足以練成那絕技!”

“哈哈!”聽完我仰天大笑。

他們直直看著我。

我閉上眼:“哎,這隻能用引用《黔之驢》中的句子來形容了!”

仨警察很有興趣:“啥句?”

我睜大眼睛:“見之,龐然大物也,以為神!”

“額……厲害,厲害!”瘦警察對我立起大姆指。

我擺擺手:“……嗯,去吧,去吧,要不然等市局裏那批來了,你們的收獲就要被別人撈走咯!”

“哈哈,所言極是啊,兄弟們走!”他們又開始緩緩地向門外走去。

過了幾分鍾,原本熱鬧的屋子霎時間又安靜下來。

我走過去一腳踩歐陽少欣臉上,掄了掄:“喂!起床了!”

“啪!啪!”又是兩耳刮子。

“……幹啥,天還沒亮呢,我特困!”歐陽少欣嘴唇動了動。

我一聽急忙把腳捺開:“哪來的沒亮,太陽都出來曬蛋了!”

“啊,剛剛不是還漆黑的一片麽,怎麽說亮就亮啊!”歐陽少欣怠慢地睜開眼。

我平淡的笑容:“嗬嗬,怎麽可能沒亮呢,丫做夢吧?”

“不知道。”歐陽少欣還一臉懵傻。

我抬手望了眼手表,八點多鍾,市裏的警察也應該快來了吧。

“嗒……嗒……嗒。”這時,我的手表突然一陣振響。

歐陽少欣有精神了:“是誰?”

我斜瞧了眼:“啊,是黃組長!他打來找咱啥事?”

歐陽少欣;“笨呀,快接,肯定是組織有任務了!”

“哦。”我按了接聽健:“嘿組長,好久不見啊,瘦了胖了沒?組織有啥新任務了?”

黃組長在電話裏頭頓了頓:“……呃,你小子咋知道有任務了?”

我:“這還用說麽?恰指算的!你呀有話快說,有屁也使勁兒放!”

電話裏頭突然響起“噗!”的一響:“嘿嘿,這也被你算到啦!那你再算算我還有幾個屁沒放?”

我隨便一想:“仨個吧。”

“噗!噗!噗!”電話裏傳來黃組長的**笑:“哈哈,了不得,還真是三個啊!”

忽然間,電話裏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呀,黃組長你放的是什麽屁啊,要放出去放,會議室裏可不太通風!”

黃組長對我哈哈大笑:“嗬嗬,柯如那丫頭趕我了,那我出去轉轉,咱邊走邊聊。”

我坐回了長椅上:“哦,也快一禮拜沒見過她了,你就也幫代我她問個好吧。有啥任務。”

“噝!”黃組長長吸一口氣,聲音變得像以往的嚴肅性:“嗯!等會兒,我們先談正事,首先我要告訴你,這件事情非常嚴重,非常危險,非常可怕!若不及時處理,可能會對社會造成嚴重的不安,對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構成極大的威脅!對小康社會的建設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對你們這些成員的本領提出了巨大的考驗!對……”

我打斷他:“對不起,您能說出到底是何等的大事嗎?別說這些官腔行嗎!”

黃組長傻笑道:“嘿嘿,我作為領導,廢話要多說幾句才像麽,要不然給你們布置任務幾句就完了,那可太沒有領導風範了!”

我冒汗:“繼續說,記住,說重點!”

黃組長:“嗯,聽佳鑫說你在汽車站遇到他了?”

我:“是啊,怎麽?我還知道他去湖南了。”

安組長繼續道:“沒錯,那得從佳鑫說起!在昨天的一個下午裏,佳鑫坐一個湘西的小村莊的院子前,他一個人十分孤獨,十分寂寞,他盤腿而坐,坐是塊小木頭凳子。忽然間他覺得實在無聊了,得找點事來做,但小山村畢竟沒有都市的繁華,於是他把頭轉向遠邊,他看見太陽從西邊的山尖上慢慢沒入,那紅丹丹的徐光照在白雲上使潔白無暇的白雲瞬間化成了紅霞。映在佳鑫的臉上,他想,白雲會不會變成動物的形狀呢,或著是汽車形行狀?或著是……”

我有點不耐煩了:“最後變成蘭博基尼的形狀是吧?”

安組長:“錯!雲朵變成蘭博基尼的機率太低了,最後白雲什麽也沒變成,一片片的雲仍然是一個不規則多邊形物體浮躁在上空,佳鑫失望了,眼神裏多了幾分憂鬱,他覺得,是不是,是不是該睡了呢?在這湘西的小山村裏,這個時間村民們早已都閉戶關門,牛也爬進了牛棚,豬也爬進了豬欄,雞也走進了雞窩,隻留下小喜雀還在那細纖的樹枝上時不時的歌唱,四周顯得是那麽的詳和、寧靜。”

我警告道:“停!組長,你再這樣說下去的話,我衛星電話就要欠費了!”

安組長急了:“唉,別掛別掛,就要到重點了!”

我給他一次機會:“好,接下去說吧!”

安組長接下道:“就在佳鑫準備返回屋裏時,他不忘回頭留戀下那迷人的紅霞,它還是那樣的紅似火,那樣的令人想用盡任何辦法對它進行挽留。可就這一回頭!不禁全身一個顫抖,嘴巴張得老大,佳鑫頓時感到**一緊,有種巨大的恐懼霎那間湧上心頭。”

我點點頭:“哦,突然想拉屎,可又沒地方拉?”

“錯!”安組長又再次否認了我:“他看見的是一個令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場景,暫時咱就不先說他看見什麽可怕的東西了。今天早晨六點多鍾,國安部相關下屬部門通過國務院的有關人員緊急向我們組織秘密匯報一個特殊案件,通報的是一起神秘的碎屍吸血案,事發是在湘西的一個小鎮裏!而且這事件已對當地群眾造成一定的恐慌,目前已發現有三個人遇害……

剛剛國安部的下屬部門也向組織發來受害者的照片了,我拿給科匯婷看,她急忙調集了以往的資料來研究,最後她覺得極為可能是……”

我和道:“難道是吸血鬼幹的?”

歐陽少欣聽了瞪大眼睛看著我。

安組長推翻道:“不,吸血鬼是屬於歐洲的魔物,中國離歐洲那麽遠,一般情況下吸血鬼是不可能進入中國境內的,更不可能走到湘西去。所以柯匯婷根據那碎屍吸血案的作案手法以及湘西的曆來風俗來看,隻能推斷出是一種在我國曆史上存在已久且唯一的一種吸血鬼!”

“什麽?”我隻覺得現在腳跟發涼,四周變得更安靜了。

黃組長咳嗽一聲:“咳!事情不妙,可能是僵屍出現了!”

“僵屍!”“啊,僵屍!”我聽了不禁尖叫一聲!歐陽少欣尾隨也喊了聲。

“組長,那……那你剛才就是想說,佳鑫看到僵屍了?”我全身冒冷地說道。

黃組長在電話裏頭嚴峻道:“當時佳鑫看到的是遠處山腰的密林中有至少七八個人在走動,但由於是時臨傍晚光線也不是很好,那些人的麵貌就看不太清楚了。但值得注意的是,那一行人走動相當異常,似乎是漫無目標的,而且還動作還帶點僵硬,行走的排列也特別有規則!”

“啊!嗎呀,僵屍還不止一具!”我光聽著頭皮都有些發麻。

黃組長:“不過也不能太肯定就是僵屍,我們隻是作推測下,也說不定是某些閑得沒事幹的藝術家跑山林裏搞行為藝術去了。但如果事情真如我們推測的那樣,那後麵就很嚴重了,所以必要盡快調查此事,盡快處理掉!”

我支支吾吾:“可……可僵屍是阿燦兄妹倆最拿手的,他們是道士啊,我是外行人,要不你叫他們兄妹去得了,他們肯定處理得比我好。”

安組長長歎一聲:“哎,不行,兄妹倆人早在兩天前就被我派到吉林處理另一起件案件了。而湘西這邊的案事又非常緊急,若要他們趕來,那吉林那邊的事又要拖多久?

佳鑫他這次發現僵屍的地點是在村莊裏麵,且時間又隻在昨天的傍晚,這說明僵屍可能已經從小鎮上跑回山裏了,而且時間不久。所以我們必須要抓住這有利的時機別讓他們再跑到鎮上害人,把他們困在山裏直接解決掉!”

我眉頭鄒緊:“那也就是要求我們今天開始趕過去?”

黃組長急劇道:“這是當然,佳鑫已在那裏做好準備了。你去時,給佳鑫打個電話,讓他與你們匯合!”

“嗯,保證圓滿完成任務!”我給他這一回應,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