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肥頭大耳;身軀魁偉;挺著將軍肚的警察舉一把手槍衝在前頭,腳下的速度相當精悍!二花姐妹看得一臉震驚!

將軍肚警察一溜煙跑過來:“……通通不許動!蹲下抱頭,給我老實點!”

“——嗖!”轉眼睛幾十個警察已經包圍住了我們,我們都抱頭。

“咦?”將軍肚的警察望我直直盯著看,突然冒出一句:“看這打扮,你就是昨晚那記者?”

我抱著頭對他點下:“怎麽?有問題嗎?”

將軍肚的警察笑容滿麵:“哦……哦,哈哈,沒問題,你可以起來了!”

我站起來:“看你這英姿颯爽的氣質……你就是那刑警隊長吧!”

“對對對,是我……是我。”刑警隊長很興奮道。

“關掉警笛!”刑警隊長對拿手拿警笛的警察命令道。

我探過去:“這也太高科技的吧,警笛怎麽換成人拿了?不是掛車上麽?”

刑警隊長解釋道:“哎,你是知道的,這警車壓根開不進來啊,不過為了展現我隊的威武之風,同時給犯罪分子一定震攝力,我就叫人把警笛拔下帶進來了。對了,人販子、被拐的人呢?”

“我也要站起來。”歐陽少欣突然要求道。

“這裸男是誰?”刑警隊長問。

我:“哦,忘了給您介紹下了,他是我的同行,也就是錄音的。”

“就是昨晚那個錄我音的那個?”刑警隊長再問。

我聳聳肩,無助地點點頭。

“給我繼續趴著!”刑警隊長對歐陽少欣嚴厲的訶斥一聲,再問我:“人販呢?”

我手指二花姐妹:“就是這倆人,別看都花甲之年可心眼兒極壞!她們心狠手辣,無惡不作,蛇蠍心腸,欺男霸女,十惡不赦,罪該萬死!”

“俺呸!”神婆和如花狠狠瞪著我。

刑警隊長:“哦?倆個老太婆還有這能耐?不過講了這麽多……那被拐的人呢?我可講究證據的!”

我走向後去把那傻女孩拉過來:“這個就是!看她們多狠啊,把好好的一個姑娘都給弄傻了,還有你看看那個老太婆身後綁著的那年輕人,就是她們的同夥!”

神婆哈哈大笑:“警察大哥你別聽他的,找一個傻子來作什麽證據?你看見他同夥了嗎?全身沒一件衣服穿!俺倒是覺得他們完全是借高利貸還不上,被債住扒光衣服打得精神不正常扔大山裏來了,在這妖言惑眾啊!你可得幫俺們這種老百姓做做主啊!老妹說是不是?”

旁邊的如花邊磕頭邊道:“是……是。”

“死八婆!”我剛想衝過去找她理論,卻被刑警隊長拉住了,不過或許我用力過大刑警隊長擋著我竟足滑出一尺!

我氣憤道:“難道你還真信她了?我像一個腦袋不正常的人麽?我還能正常溝通,我思維清晰得很!”

神婆眼睛亂轉,細語道:“正常溝通隻是暫時性的,該發作還是會發作……”

“媽的!”我又要衝過去,還是被刑警隊長被緊緊攔住了,我可以看出他是很用力在攔,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

刑警隊長扯著我衣領:“都說人要是有精神病了,力氣都大如牛啊,我還真有點懷疑你!”

我指責道:“懷疑是你自己的事,要聽聽大夥的意見,大夥們覺得我像啥?”

“神經病!”周圍的警察和二花姐妹一口同聲道。

“靠!”我心中暗罵。

刑警隊長再次審問:“嗯,你不是說拐了上百個人嗎?哪呢?說上幾個也好當人證啊。”

我攤手道:“我說不出來,反正都被你昨晚找來的那幾個鄉鎮派出所民警給帶走了,而且才剛剛帶走不到一小時,信不信由你!”

神婆又發言了:“哈哈,各位警察大哥聽見沒呢!沒啥證據亂報假警,嚴重擾亂社會治安製序,要抓的人應該是他而不是俺們!”

如花接著道:“而且俺老姐身上背著的那人,就是他發作時給打的,連鼻子都給削沒了!”

刑警隊長聽了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哦對了,你不是說你是記者麽,拿工作證來給我看看,是真的我就相信你。”

“這個嘛……”我斷斷續續:“哎,這村山路坎坷險惡,來時不小心丟路上了。”

神婆奸笑道:“這成理由麽這?你咋不不說在山裏餓了當飯吃掉了?”

“哈哈……”圍在四周的警察哄笑一片。

刑警隊長再給我機會:“工作證真拿不出來?”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

“呃……呃……”這時神經突然醒了!我知道此事對我相當不利!

神經迷茫地望掃視下四周,突然大叫:“啊!師父……公安,公安!”

神婆一聽急忙掩飾道:“俺徒兒不怕啊,警察來了,那幫壞人不敢再傷害你。你瞧這傷痕……瞧這鼻子,哎呀!”說完轉過頭對背後的神經使個眼色。

刑警隊長警惕看了看我,走過去:“小夥子你這些傷痕哪來的?沒關係,放鬆冷靜點,有我們這麽多人在大膽地說!

神經裝出膽怯的眼神瞧我一眼:“……呃……是他!他把俺綁架在一個黑暗的小屋子裏一個月,隻讓俺吃些爛得發臭的東西;他不準俺說話,還逼俺喝他尿……俺不從,他暴打俺,用椅子砸俺,用腳踢俺的頭部,用牙簽紮俺指甲……有一次俺實在餓得不行了,俺向他討要一碗白米飯吃,他拿了碗白米飯放在俺的麵前卻不給俺吃!他要求俺隻能用鼻子去聞,俺太餓了,隻好假裝去聞。在聞的時候俺忍不住用舌頭舔了一下,就因為粘起一粒米來,他竟然抓俺的頭猛撞地麵好幾十下!最後還不解氣,把俺的鼻子割了……”

二花姐妹聽了臉上顯出幾分喜悅。

“太可惡了!這種暴行令人發指!”刑警隊長轉過頭來惡狠狠瞪著我!

我氣得咬牙切齒:“別聽他胡說啊,這種荒諺且毫無依據的話的你也信……?”

刑警隊長聽不進去:“兄弟們上,先把他抓起來再說!我們也趕著回去吃午飯!”

“——呀!”迎麵一個警察先衝過來,一記重拳直直揮向我胸部!

我身軀陡然間一振,一伸手瞬間抓住他的猛拳,用力一拉過來,一個鞭腿向他右腳掃去。

“啊——!”第一個警察在慘叫聲中,如卷風般側倒過去。看得其他警察麵如土色。

“——呀!”“——呼!”我敏捷地又抓住飛來的兩拳,速度之快都讓那兩個警察看得有些吃驚!“呀!”我猛力握掌一捏,“……咯咯!”幾聲骨骼的碰響陣陣響起!“啊!啊!”那兩個被捏住拳頭的警察痛得發出頓頓慘叫,臉色已經漲紅!

“唉!停!”沉默已久的歐陽少欣突然站起來!

“哼!”我霎那間鬆手,用力甩下他們。兩個警察不禁捂著通紅的拳頭一臉不服氣的盯著我看。

刑警隊長看得怒:“裸男你敢站起來?”

歐陽少欣一臉平靜:“嗬嗬!隊長你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東西能賄賂我!”刑警隊長大搖大擺走過去。

他們兩人低下頭相互挽著脖子嘀咕些什麽,歐陽少欣從短褲中掏出一樣東西來。由於角度問題,我看得不太清楚,不過那刑警隊長似乎對著那東西非常著迷!愛不釋手!又嘀咕幾分鍾,他們兩人竟然有說有笑的轉過身來,親如兄弟一般!

我發現刑警隊長赫然是用一種震驚的眼光看著我!

刑警隊長把東西還給歐陽少欣,突然命令道:“押下那兩老女人和那割鼻的年輕人,我們立即收隊!”

神婆滿臉驚詫:“啊?這……怎麽是抓俺們呢?”

如花和神經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驚傻了,不知道該說什麽。

周圍的警察也不解:“對呀,隊長,怎麽換成抓她們了?這變化也太快了吧!是不是收到啥稀世珍寶了?”

刑警隊長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你們沒看見我把東西換給他了嗎?你們也啥都別問了!把她們押起來!”

“是!”幾個警察看隊長變得認真起來,也不敢多問,把二花姐妹和神經都押起來,戴上手銬!

神婆還是滿臉困惑:“怎麽他們打人,抓的卻是俺們?這不公平啊!完全不符合邏輯!”

刑警隊長食指綽著神婆的鼻尖道:“嗬嗬,就算他們把他打殘了,打腦癱了,甚至打死了!我們也辦不起!押走!”

幾個警察硬拽拽地把神婆他們押上路了,留下刑警隊長和幾個跟隨的探員。

我有點茫然:“咋了?我假扮記者,也不追究了?”

刑警隊長大笑道:“嗬嗬,十分報歉啊,你偽裝身份需要嘛,我懂,我懂!”

“哎,好了,那我們也先走一步了!”刑警隊長帶著幾個探員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丟下一句話:“……我就說麽,你力氣咋這大呢,哈哈……”說完把那傻女孩帶上,快步追上前麵的隊伍!

我瞧了眼歐陽少欣,他滿臉神氣!

我一頭霧水:“少欣啊,你拿啥給他了?他態度180度變啊!”

“咯咯!”歐陽少欣奸笑幾聲,把短褲一掀,拿出一個東西來:“當當當當!就是這個!”

我定眼一看:竟然是成員證!

我:“哈哈,原來如此!在這種必要的時候,我咋沒想到呢……!”

“啪!”說著說著,我衝過去給他一嘴巴:“你為啥早不拿出來!這樣事情不就簡單了?”

歐陽少欣不悅道:“靠!我幫你你還打我!”

我壞笑道:“嗬嗬,打你隻是個習慣,我隻不過要問時,順手來一個了。”

“對了,你那成員證放短褲裏不安全,拿給我吧,以免掉了。”我伸出一隻手。

“嗯!行!”歐陽少欣也十分聽話的把成員塞給我,我拿起來一聞:一股濃烈的騷味!不過我還是把它放在上衣內側相當結實的暗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