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獨闖魔窟

莫家運坐在輪椅上,麻木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隻到虞鬆遠將他的雙手捆起,他才問道,“你是來殺我的嗎?求你快殺了我吧,這種日子,我他媽的早過夠了!”

虞鬆遠輕輕給了他一個耳光,“小兔崽子,我是來救你的。你隻是個人渣,殺你髒了我的手!”

“那你想幹嗎?”

“人渣,再說一遍,老子是在救你!”說完,將莫家運放到輪椅上捆結實,又蓋上一層厚毛毯,一直推到三樓,並堵上嘴。

回到四樓,他從狗的脖頸抽出刀,擦了擦插回腿上。夏薇正在收拾細軟,虞鬆遠說,“我得走了,你兒子我已經弄到三樓,你直接從電梯推下去就行。別忘了給你那個小王八蛋兒子,拿上幾件衣服,要不會凍死他的。”

“小弟……”

他剛要跳上窗戶,夏薇竟然一下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他,並嚶嚶地哭了起來。

“小弟,我就幾句話。莫萬英的特保隊有三十多人,領頭的叫邊二虎,是個滾刀肉(蘇北方言,死纏爛打型流氓無賴)。莫萬英的貼身保鏢、魔窟裏的保鏢,都有槍,你一定要小心。”

夏微的話,與虞鬆遠幾天的觀察一致。怪不得中央在全國開始嚴打,這幾年的治安形勢,確實異乎尋常的嚴峻。

夏微接著說,“姐不到十七歲讓莫萬英搞大肚子,這十幾年就象一場惡夢,隻有這幾天,才覺得有盼頭,才覺得被當作人。今後,姐整完容後,會漂漂亮亮地去找你,給你當一輩子仆人,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

虞鬆遠看看腕上的潛水表,聽她這樣說,心裏格頓一下,感到很不舒服。但他還是轉過身拍拍她的後背,安慰並鼓勵她說:

“姐,你我素不相識,任何有良知的人,都會救你。我是在執行任務,不是圖你報答。你要好好活下去,你才三十多歲,先去整容,然後好好找個好人家嫁了,還有好幾十年好光陰。我真得走了,再見!”

說完,他掙脫她的懷抱,推開窗子,悄然鎖進黑暗之中。

望著窗外漆黑漆黑的夜空,夏薇關上窗戶,趴在**,嗚嗚地哭泣起來。

從莫愁園出來,虞鬆遠一路疾行,終於在規定時間前,來到莫氏莊園門前約一公裏的樹林裏。莊園門前的大路,正穿林而過,直通市區。

這裏已近郊區,莊園四周都是這樣的大片大片的樹林環饒。虞鬆遠看了一下夜光表,夜裏十二點三十,好險。每天夜裏十二點四十,都會從莊園內準時開出一輛麵包車,多數時候車上就是司機一人。

他將樹林內一棵早已經準備好的粗大的枯木搬到路上,然後靜靜地在路旁的大樹後麵。很快,麵包車極其準時地開來了,到圓木前車輛停下,司機罵罵咧咧地下車,走到圓木前將木頭搬開。他回到身來,隻見一個高個男青年站在麵前,陰暗的路燈下,正笑嘻嘻地看著他。

司機手一抖,就將警用甩棍抽到手上,嘴裏大罵道:“木頭是你放的?莫氏莊園的車你也敢劫,你他媽的找死!”說著,就狠狠一棍砸將下來。

虞鬆遠靈巧躲過,側身用腳後跟,狠狠踢在司機的小腹上。司機甩棍出手,雙手立即抱著肚子,蜷縮成了一團,躺在地上疼得不停哀嚎、嘔吐。

虞鬆遠將他捆了起來,堵上嘴。然後脫下他的衣服,自己穿上,正合身。司機驚恐地看著他,虞鬆遠說:“你不用怕,委屈你在這裏睡幾個小時。”說著,將司機拖到樹林裏麵,捆到一棵大樹上。

到車上一檢查,沒有乘客,僅有司機一人。路太窄,他將車倒出樹林,然後調頭開了回去。這裏離莊園大門有一公裏遠,一個行人沒有,一輛車都沒有碰到。到莊園大門時,橫杆自動抬了起來,門口的四個保安都向車輛行禮。

虞鬆遠象那個司機一樣,叼著煙卷行禮,然後饒過花壇、噴水池,穿過一片觀賞林,直接將車開到a座別墅前,停在平時的固定車位。

別墅門前,一個保鏢在門前四處走動著。見車子又開回來了,不解地望著,但人並沒有走過來查看。虞鬆遠拉開駕駛室的門,叼著煙從駕駛室內跳下,向保鏢走去。

光線明亮,保鏢很快覺得不對,伸手就要掏槍,但是晚了。虞鬆遠已經甩出潛水刀,正中脖頸。哢嚓一聲,保鏢頸椎瞬間被切斷。

虞鬆遠衝上兩步,將軟綿綿的屍體接住,並拖到樹叢後邊。從他的腰上果然搜出一把仿五四式手槍,口袋裏竟然還有一個備用彈匣。

別墅內靜悄悄的,透過玻璃門,隻有保姆的房內透出燈光。看來夏薇並未報信,或者她的報警信號,沒有引起別墅內的人足夠重視。

在訓練營講述人類生理和心理課時,年輕美貌的女教官陶虹一段“著名”的話,曾讓九名隊員議論了幾天,以至年輕的隊員們,再看到美麗性感的陶虹時,很多人會不自覺地臉紅。

陶虹說:“女人征服男人,性感自然重要,更重要的是能征服男人的胃。男人征服女人,除了權力、地位和物質**,最重要、最根本的環節,是直接插入式**。一個正常的女人,對進入過自己身體的男人,哪怕是屈辱性的強奸,都會在潛意識裏產生隱隱的眷念……”

剛才,剛離開莫愁園時,虞鬆遠就深深的後怕了。

他隻看到夏薇被傷害之深,隻看到她和她兒子的可憐之處,隻看到夏薇對老魔頭的深仇大恨。他忽視了一個重要的事實,他們畢竟是近二十年的夫妻,畢竟有一個十七歲的兒子。如果夏薇念及舊情、或出於不忍讓兒子失去父親的心理,給老魔頭報信,今天的整個行動,可能就要功虧一簣。

在奔赴莫氏莊園的路上,他的背上陣陣冒冷汗。他迅速做出第二套方案,如果夏薇已經報信,莊園已經有所準備,那麽,他就中止行動,再找時機。

此刻,擊殺保鏢後,別墅房間內再無其它動靜,虞鬆遠頓感欣慰。

他迅速接近小樓的大門,門從裏麵鎖住了。他又潛到旁邊大廳的窗戶旁,用手左右一拉,窗戶竟然開了,並未從裏麵插死。輕輕跳入一樓大客廳,先輕輕推開保姆房間。

隻見小保姆**,電視裏正播放著錄相,背景是高高的椰子樹和蔚藍色的大海,兩個白人男子,和一個東方女人,正在熱帶海邊激烈的糾纏著。

小保姆顯然還保持著剛才自瀆的姿勢,身體完全打開,閉目慵懶地躺在沙發上,身體一片狼籍。門發出的輕微聲音,讓她警醒地睜開那雙迷離的桃花眼。她正要驚慌喊叫,被虞鬆遠一把捂住小嘴。手掙紮著又想去摁鈴,也被虞鬆遠控製住。

虞鬆遠沒有憐香惜玉,而是迅速將她手腳都捆起來,堵上嘴。想想不放心,又將她綁在沙發腿上。然後提起保姆放在桌子上的一個鑰匙盤,走出門外,順著大廳走向裏麵的走廊。觀察中發現,二樓的書房內已經沒有人,魔窟最優先攻擊目標。

小心地摸進貯藏室,他不禁大喜。原來,這個所謂的貯藏室,不過是一個用於掩藏地下室大門的幌子。櫃子後,就是地下室的大門。此時,小保姆連櫃子都懶得推回去。

地下室的大門虛掩著,虞鬆遠輕輕推開門,裏麵燈火輝煌。順著台階一直走下去,再經過一道門,裏麵出現一個大走廊,隱約能聽到室內傳出男女的嬉笑聲。虞鬆遠悄悄伸過頭去,隻見一個穿著製服的武裝男子,手裏提著武裝帶,趴在門上,躍躍欲試、意猶未盡地在觀戰。

顯然,此人剛從別墅門前換崗回來,正急不可耐地,要加入戰團。虞鬆遠都走到他身後了,他都沒有發現,仍在津津有味地窺視著。虞鬆遠捂著他的嘴,一刀抹了他的脖子。然後將仍在抽搐的男子,提起來走到樓梯上放下。

從他的腰帶上的槍套內,又搜出一把仿五四手槍。僅憑保鏢持有的這兩支槍,警方就完全理由抄了莫萬英的莊園。

走廊兩邊的房間內,基本已經收拾得幹幹淨淨。隻有中央的一間,也就是剛才剛才男子觀戰的那間,門虛掩著,裏麵傳出男女打鬧、逗趣的聲音。

虞鬆遠輕輕將門拉開一條縫,隻見兩個男人、兩個女人,都光著身子,圍著一張大**,正在打“升級”(紙牌玩法)。男人抽著煙,手裏端著高腳杯子,一邊品嚐美酒。另兩個觀戰的女人,倚在他們肩頭,任男人在等待對門女人出牌的機會,對其上下其手。

這是莫萬英兩個凶惡的貼身保鏢,當時出現在夏微臥室的,正是這兩人。虞鬆遠雙手抽刀在手,推開門走進室內,又輕輕關上門。然後直接走了過去。兩個男子一見有生人進來,反射性從枕下抄出槍。虞鬆遠沒有給他們擊發的機會,兩把潛水刀同時甩出,直直紮中兩人的右臂。

一個男子被他的淩厲身手嚇呆了,另一人則用左手到**抄槍準備頑抗。虞鬆遠欺身上前,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腦門上,男子象煮爛的麵條一樣,軟塌塌地倒在**。

四個女人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抱著腦袋。虞鬆遠將另一名男子從**拎起,對著腹部就是一拳,打得男子蜷縮成一團。他幾下扯好床單,將兩名男子和四名女子,都緊緊捆了起來。

他將兩支手槍插到後腰,還從他們口袋內搜出三個彈匣。虞鬆遠收起刀,一邊用刀刃撥拉著挨揍男子的天賦問,“這個地下室裏都什麽情況?”

男子被剛才的一拳,已經疼得臉都變了形,見虞鬆遠直接用刀削下了一團髒兮兮的體毛,嚇得是魂飛魄散,“好漢別……別別動手,我說。老板帶著人前天走了,家裏就老邊帶著我們……三十多個弟兄看家。”

“老板帶著什麽人走了,幾台車?”

“帶著別……動隊和肖總,一起走的。兩台車,一輛箱式貨車和一輛金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