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絞殺莊園特保
“小弟,你好厲害好厲害啊。十幾個人哪,又是砍刀、棍棒,就幾下子,全趴下休息了。”夏薇看著一地歹徒,興奮、欽佩地說。
虞鬆遠看了一下油表,油箱是滿的。他需要知道咋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便問道,“你坐下抓牢。咋天晚上是怎麽回事?”
“我加油的時候,被老邊的人盯上的。交錢時聽到一個人在屋內打電話說,‘一輛白色金杯車’,我就慌了,上車拚命跑。沒想到剛到這個小鎮,還是讓他們用手扶拖機堵住了。供銷就在路邊,大門開著,我就一扭頭開進來了。當時隻想著求救,沒想到裏麵正好有一個招待所。”
“你很有急智,很好。如果他們一直堵著門,你打算怎麽辦?”
“那個領頭的流氓,原來在老邊手下幹過,後來被開除了。我開車離開莫愁園,保安肯定會報告老邊,這些人就是他派來堵我的。如果他沒落網,今晚肯定要來逮我。所以,我早想好了,如果他們到今天晚上還堵著,我就自己報警,讓警察帶走我。可是你來了,我們就有救了。”
車子飛馳著,跑了一個半小時,已經走了差不多一半路。虞鬆遠忽然將車慢慢停了下來,然後點燃一支煙,靜靜地看著前方。
“怎麽停了?”夏薇緊張地問。
“前麵有警察查車。”虞鬆遠回答道。他略一沉呤,便重新啟動車子,慢慢向查車點駛去。
燈光越來越亮,果然是警燈在不停地閃爍。“到後麵去,抱著你兒子睡覺,快!我不問,你不要說話。要沉著,不能慌亂。”
夏薇驚慌地走向後麵,抱著她兒子的肩膀,象母子摟在一起睡覺一般。
車子慢慢滑行到警戒線前,一個警察手拿圓形指示牌,攔住了去路。虞鬆遠將車停下,探出頭問,“前麵怎麽了?”
“剛發生重大車禍,道路封閉。”警察說。
虞鬆遠又問,“多長時間能通?”
“現在難說,正在調鏟車和吊車過來,請耐心等一會。”警察說著,向車上瞅了一眼,見後麵一對母子,正在抱頭大睡,便走了回去。
虞鬆遠點燃一支煙,向周圍觀察了一下,未見有什麽異常,便耐心等待起來。整整近兩個小時,路才通了,在警察的指示下,車輛徐徐通行。
路過事故車,隻見一輛白色金杯麵包車,被一車運沙子的大貨車壓成了一塊薄餅。路過事故地段,兩個人長吸一口涼氣。虞鬆遠說,“這輛車的司機,是替你死的。”
“啊?!你是說,是謀殺?!”夏微聞言大驚。
虞鬆遠回頭看著跟在後麵的一輛麵包車,知道這兩個小時,尾巴又跟上來了。“一會,不管發生什麽,你抱緊你兒子,躺在車座下,不要害怕,明白嗎?”
夏微往車後一看,嚇得直哆嗦,“是邊長峰的人,陰魂不散。”
兩車一前一後,又走了約四十分鍾,後麵的麵包車突然加速,想超車到前麵。虞鬆遠死死堵住車道,兩輛車你追我趕,後車始終無法超越。後車上還不時有人用手槍射擊,但都沒能擊中輪胎。
這時,又一輛卡車從前麵開來,橫著將路堵死。虞鬆遠不得不停下車,關掉車燈,並對夏微叫了一聲,“躺在車板上,不要亂動!”然後,拿起坐椅後麵工具箱裏幾把工具,拉開駕駛室門跳下車。
這時,從前麵卡車上跳下三個人。其中兩人,舉著槍迎了上來。虞鬆遠忽然躍起,人在空中幾個連續翻騰,同時將手中的扳手等工具擲出。他躍起攻擊的同時,砰砰兩聲,槍也響了。雖然人在翻騰中,虞鬆遠還是覺得腰部象受到鐵棍重擊一般,強大的力量讓他全身一顫。
就在槍響的同時,他已從空中擲出手中工具,兩把扳手飛向目標,將兩名歹徒手中的槍打落在地。
另一邊的人已經圍了過來,虞鬆遠不能給他們撿槍的機會,連續兩刀,將兩人精準格殺。發生在一瞬間的變故,讓卡車上的另一人魂飛魄散,掉頭就向路旁的黑暗中倉皇逃去。
虞鬆遠將手中的一把板手擲出,撲嗵一聲,這人撲倒在地,腦袋已經被擊碎。
這時,後麵車上人已經圍了過來,砰砰的槍聲響成一片。
虞鬆遠快速從地下撿起手槍,在後車大燈燈光的陰影裏,飛身躍到路邊,同時連續射擊,擊斃三名匪徒。眾人都嚇得趴在金杯車旁,不時伸出胳膊射擊。但後車的大燈暴露了他們隱藏的位置,虞鬆遠連續幾槍,擊中兩人腳部。歹徒倒地,哀嚎聲一片。
他沒有停留,快速從路旁溝內,運動到後麵車子旁邊,將三人連續格殺。就在這時,後麵車子突然啟動,不要命地倒車轉向,將兩名歹徒活活輾到車輪下,然後加速從來路倉皇逃走。
虞鬆遠迅速擊斃被軋傷的兩名歹徒,據槍走向金杯車旁。這時,車下的三名腳被擊傷的歹徒,都被虞鬆遠一一擊斃。另兩人早已經將手中槍扔掉,拚命求饒。虞鬆遠將他們的槍踢遠,並對準他們另一隻腳,一人一槍。
在歹徒的哀鳴聲中,他跑到前麵的卡車旁,鑽進駕駛室,啟動車子,好不容易才將道讓開。回到金杯車內,隻見夏微趴在車窗邊,都看得呆了。
車子啟動前行,不時軋到歹徒的屍體,虞鬆遠說,“將你兒子嘴裏的東西拿掉吧,暫時安全了。”夏薇仍被剛才的一場搏殺震撼著,她如驚弓之鳥一般,抖抖索索地取掉兒子嘴裏的布。
“小弟,要不是你,我們必死無疑啊。”
莫家運卻形同廢人,始終不發一言。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較為順利。車子開進市區,到一個電話亭旁邊時,虞鬆遠停下車。“他們圍追堵截,不依不饒,你先打一個電話,看看家裏情況如何。”
夏薇一聽,便驚慌地下車打了一個電話。放下電話,走上車後她驚喜地說,“家裏好象沒問題。”
“他們這麽個追殺法,說明莫萬英鐵心要抓到你,搶回兒子。你家不安全了,還有哪裏可以去?”虞鬆遠問。
夏微說,“我在西郊有一個廠子,連我父母都不知道,莫萬英的人更不知道。”
虞鬆遠看一下潛水表,已經淩晨四點,正是天最黑暗的時候,“那好,你再打一個電話,告訴他們全家都在樓道口候著,我們去救他們。”
打完電話,在夏薇的指點下,車子徐徐開進一個位於近郊區的住宅小區內。
虞鬆遠將車子停在一幢樓前,黑暗中一對五十多歲的老年男女,和一對青年男女一起走過來。夏薇與他們抱在一起,嚶嚶地啜泣著。
年輕男子先走到虞鬆遠麵前,伸出手握了下,“謝謝你救了我姐姐!”
虞鬆遠說,“不客氣,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危險就在身邊,大家快上車。”
大家聞言,都驚慌地爬上車,夏薇妹妹將莫家運抱在懷裏。從咋天至現在,經曆的一切,如驚濤駭浪,也讓心如枯蒿、已經失去生活信心的莫家運,感到刺激。
“小姨,這兩天真過癮啊。”一家人驚慌失措,他卻沒心沒肺地說。
此時,天色已經微明,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快速馳過來,到小區綠化帶邊上停下,車門打開,人卻坐在車上,吸著煙,向這邊張望著。
夏薇向麵包車一瞅,就驚慌地尖叫道,“陰魂不散,老邊來了……”
虞鬆遠關上車門,大叫一聲,“全體坐穩!”啟動汽車,掛檔鬆離合加油,一個漂亮的甩尾,加速向小區的另一個出口快速馳去。
身後的麵包車,跟著哐地關上車門,從旁邊的車道饒行過來。而小區內一些“晨練”的人,也都從四麵八方,快速向小區出口追來。麵包車與虞鬆遠的金杯大麵包,幾乎同時到路口。
小麵包車想加速擋住出口,虞鬆遠腳下一腳油門,兩車“轟”地一聲,金杯擦著小麵包車的車頭。在兩車一片刮蹭聲,硬是衝了出去。
出了小區,車子就馳上了鹽瀆四路。這是一條郊區新修的馬路,正是淩晨時分,寬闊的路麵,隻是偶爾見到幾個晨跑的人,公交車不時轟隆轟隆地馳過。車上眾人向後麵看去,隻見兩輛白色麵包和十幾個徒步追兵,玩命追趕著。
白色麵包車越來越近,夏家老少一齊驚叫,“追上來了,追上來了,再開快點!”
虞鬆遠大聲道,“大家一定要抓緊坐椅!”又對夏薇弟弟說,“把你外甥抱牢,防止他飛出去!”
從反光鏡中,清晰地看見白色麵包車,正發了瘋似地貼了上來,速度越來越快。虞鬆遠大叫一聲,“大家抓牢!”喊叫的同時,突然拉起手閘,腳下猛給油門。輪胎在淩晨的城市上空,發出淒厲的嘯叫聲、刹車聲,焦糊味飄進車裏。
車子象失去控製的樹葉一般,突然開始飛速漂移,飛馳之中一個原地180度掉頭。然後加速向後麵緊追而來的麵包車,迎麵撞去。
車上眾人,在車子飄移的過程中,拚命抓著前麵的扶手,齊聲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車子掉頭後,剛要喘一口氣,卻見兩車相向而來,即將迎麵相撞。於是,又都“啊”地驚叫一聲,全都緊緊閉上了眼睛,車上一片尖利的慘叫聲。
但兩車並末相撞,車後麵發出“轟”、“轟”的連續兩聲巨響。大家睜眼向後一看,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全部被震撼。
原來,對麵麵包車的司機,在車子即將相撞那一刻膽怯了。為避讓碰撞,司機在高速行進中,反射性地向右猛打方向,結果車子側翻,在路麵上翻滾開了。連續翻了幾個跟鬥,不停地有人從車門和車窗內被甩飛出來。
另一輛麵包車避讓不及,直接撞向已經翻倒在地的第一輛麵包車尾部。有幾個歹徒直接被輾在車輪下,現場慘烈至極,死傷慘重,不忍卒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