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偷雞不成
公社匯演和縣裏的調演一結束,大隊書記周建國便更加頻繁地到團支書康作寶家過夜,一邊與夏可苟合,心裏卻在想著於月月。
於月月雖然三十五六歲,年齡比嬌嫩、**的夏可大了很多,但江南水鄉女子,天生麗質。厚實的文化藝術底蘊,其姿色、氣質、風情,用國色天香、沉魚落雁、傾國傾城來形容都嫌不足,又豈是姿色一般、高中還沒畢業就下放的夏可所能比擬的。
一想到於月月精致的臉龐,顧盼生輝的秀目,高聳的胸脯,纖細的腰枝和性感無敵的臀部,周建國就控製不住自己,幾乎要暴走。
周建國雖然好色,但在農村基層幹部中,是能力非常突出的。老書記虞新能被打倒後,周建國就完全掌握了大隊的領導權。此後,虞新能僅會在大隊有老黨員逝世時,才會在追悼會上出現,並致悼辭。
虞鬆遠清楚地記得,老書記的悼辭一般都是這樣的:
“有的人活著,但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卻活在群眾心中。有的人死得輕如鴻毛,有的人卻死得重如泰山。共產黨人,就是那種永遠活在人民心中的人,就是那種死得重如泰山的人。XXX正是這樣一個純粹的共產黨員,讓我們永遠懷念他!”
周建國上台後,既轟轟烈烈抓運動,更不遺餘力地抓生產。他組織全大隊的勞力,挖溝渠引水,徹底根治鹽堿地,帶領全大隊農業學大寨,是虞家村村史上一位功不可沒的領導幹部。也正因為他的能力和政績,後來,他被提拔到公社書記的領導崗位上退休。
多少年後,雖然因為風流成性的周建國對於月月、王鳳的騷擾,讓虞鬆遠始終對他之入骨。憑心而論,當年的周建國,確實比二十一世紀初的某些基層幹部要強得多。在當今少數官員***、養情婦、泡小蜜、成百上千甚至上億萬的貪汙受賄等劣行麵前,周建國當年那些偷雞摸狗的下三濫勾當,其實根本就算不得什麽事。
於月月的美貌,她的可望而不可及,令他瘋狂。他經常在與夏可辦事之前,騎車從於月月家場院前的大路上慢悠悠經過,即便是看不到她風姿綽約的身影,隻要看一眼她住的草房,他都能快速地興奮起來。
他多次以關心之名,到宣傳隊檢查工作,為的就是一睹於月月盛妝時的芳容。因為,下放以來的若幹年,於月月很會保護自己,從不拿正眼看他,加上虞新河、虞新民的庇護,讓他無從得手。他恨透虞新河兄弟倆,但也無可奈何。
他知道,以虞新河、虞新民當年與日本人血戰攢下的威名,以他們在虞家村族人中的威望,對著幹,他這個書記未必鬥得過虞老大兄弟倆人。周建國是個很有政治頭腦的人,這種孤注一擲、沒有把握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於月月到公社匯演,演出隊的領隊是虞新河的大兒媳婦李文。於月月的兒子等四個小子,更是形影不離地跟著後麵。甚至連於月月上廁所,都要在外麵等著。而且,這幾個小崽子都能把三五個人高馬大的民兵打得屁滾尿流,讓周建國實在不敢主動去招惹她。
周建國把對於月月的欲望全部發泄在年輕的夏可身上,開始,生性**的夏可欣喜若狂。但連著一周,天天晚如此,有時,甚至連白天都敢公然**。
每次與大書記苟合之後,小書記康作寶肯定會更加興奮,變本加厲地折磨她,有時甚至是故意摧殘,她有點吃不消了。她知道,書記玩弄著她的身體,心裏想的卻是美少婦於月月。於是,她給書記出了個主意。
夏可出這個主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憎恨。本來,她指望通過匯演,調到公社宣傳隊,這樣就能一步一步地向自己的最高目標靠近,最終能返城。這樣,她就能掙脫周建國與康作寶,再不做他們的玩物了。其實,周紅梅就是通過她夏可的精心設計,才讓周建國上手的。
她恨於月月,是她擋住了自己的返城之路。她恨於月月沒有真心教她,她知道自己沒有藝術功底,根本無法與於月月這樣專家級別的人比。但是,她自信自己不比周紅梅差。如果於月月真心幫她,她就絕不會演砸了。
她要讓高傲的於月月,成為和她一樣的人,成為周建國的玩物,看你還怎麽傲?
夏可把主意一說,周建國稍一思索,馬上眉開眼笑。可往深一想,又愁開了,跟在後麵的那幾個小王八蛋怎麽辦?正愁呢,恰好周昆來求他擺平自己的醜事,周建國便將夏可的計劃對周昆講了。
兩人一拍即合,周昆連想都沒想,就說,這個事好辦,交給我好了。周建國說:“隻要你幫我成了好事,三奎的事,我幫你擺平了。”
公社匯演和縣調演結束一周後,大隊召開慶功會,宣布給有功人員每人獎勵一百個工分,對主要有功人員,還有額外獎勵。但具體物質獎勵內容,不對外公布。
晚上,由大隊出資,在夏可家辦了四桌慶功酒。夏可家就在大隊部後邊約百米處,大隊一般的招待活動,都是在她家裏進行的。對夏可家,是一種福利,對大隊,則是圖個方便。
開完會大家便直接到夏可家入席,酒當然是當地的地瓜燒,於月月是南方人,不喝烈性白酒,誰也勸不進。於是,李文力主允許於月月以白開水代酒。入席前,於月月還特意觀察了一下,沒看到虞鬆遠和舒同等人的身影,這幾個小玩藝這兩天跑那去瘋了?但由於李文在場,她也就沒在意。
李文既是宣傳隊的領隊,又是女強人,自然很快就被眾人纏住,多飲了幾杯,並沒注意到另一張桌子上於月月發生了什麽事。同時,由於在場人多,李文的警惕性也就放鬆了。她把公公婆婆專門交待的事,全部忘到了腦後。
夏可事先在於月月的茶杯裏放上安眠藥,果然,大家喝酒都沒怎麽的,於月月喝水竟然先醉了,頭開始暈,一會兒便扶著腦袋坐不住了。大家開始笑話她,她忽然想到或許中了別人的招,但此時她意識已經開始迷糊。周建國說:“可能是小於最近會演累大了,小夏送小於進去歇一會就行了。”
夏可將於月月扶進東頭房她的臥室裏休息,然後回到酒桌,向書記眨眨眼。
成了?周建國臉上不露聲色,內心卻心花怒放,下邊悄悄搭起了大帳蓬。
酒席即將開始時,虞鬆遠和“西施”還在院子內站著。白天時,村裏來了一個爆米花師傅,王鳳嬸子花了一毛錢,爆了整整四大臉盆甜甜的爆米花,一家分了一大盆。此刻,他倆口袋裏就裝著鼓鼓的爆米花,一邊吃著,一邊遠遠地看著桌上動態。
由於是在本村,因此,今晚隻來了他們兩個“保鏢”。周昆忽然走過來對舒同說:“大隊獎給你媽五斤豬肉,五十斤大米,你跟我到大隊部去拿。”
舒同便跟著他走,周昆又掉頭對虞鬆遠說:“他一個拿不了,你也來。”虞鬆遠掉頭看了一下,酒席開了四桌,再加上圍觀的人,這麽多人在應該不會要緊,於是也就跟著他也走了。
來到大隊部,隻有民兵營長在值班,聽說來拿獎品,便對周昆說:“得等一會,豬已經殺了,肉再過幾分鍾就送到。”這一等竟然等了半個多小時,才送來。於是,兩人拿了東西就要回康書記家去等於月月。
周昆說:“這次獎勵是內部性質的,群眾並不知道。拿著東西去讓群眾看著不好,你們送回家再來吧。”
聽他這樣說,虞鬆遠心裏格頓一下,有點心慌起來。
他沒理會周昆,拿起東西,拉著舒同快步向康作寶家跑去。到門前一看,於月月已不在桌上,就知道果然壞了。由於西頭房擺兩桌,正房擺兩桌,虞鬆遠便將手裏的米袋交給“西施”,直接挑起簾子,進入東頭房。
圍觀的人很多,沒有人注意到虞鬆遠進入東頭房。
夏可給了暗號後,周建國又代表大隊給宣傳隊敬了兩杯酒,然後才以上廁所為借口離開酒桌,偷偷溜進東頭房。此刻,於月月正仰麵朝天躺在**,睡得很沉,他心頭一陣竊喜。
他熱血上湧,渾身顫抖著,先在她高聳的胸部揉摸了一會,然後,又伏在她身上,貪婪地吻著她的小嘴。一會又掀起於月月的外衣,推起乳罩,激動萬分地親吻她的**。親夠了,才慢慢將於月月的褲帶解開,並向下褪去。
雖然精蟲上腦,他還是忽然感到一股勁風吹來,一驚之下,急忙躲避。但還是晚了,後麵沉重的一掌擊在他的頸部,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虞鬆遠進入東頭房時,燈光下,隻見一個身軀胖大的男人,正在往下褪於月月的褲子,他腦子嘣就炸了,怒發衝冠,用上五分功力,一掌將其擊倒。周建國撲嗵一聲,軟綿綿的癱倒在於月月的身上,並慢慢地滑到床前的地上。
這是一串慢動作,周建國倒地後,虞鬆遠又恨恨地踢了一腳。
打這一掌,虞鬆遠是刻意有所保留的。如果不是那次家法教育,血氣方剛的少年虞鬆遠,肯定會再用上些力,那麽,也許又一場大禍事就闖下了。
他趕緊替於月月拉上褲子,整理好衣服。然後將她扶起架在肩上,向門外走去。此刻,正房內,酒席仍在激烈地進行,圍觀鬥酒的人圍了一圈,沒人注意到他們。到門外,舒同一手提著肉和米,另一手也伸過來幫忙,兩人扶著於月月離開了夏可家。
外麵月色如水,有人在抽煙、聊天,但沒人管他們。有人還在笑,“快看,又倒了一個。”在農村,喝醉酒被扶走,再正常不過了,並不丟人。
昏睡著的於月月,身體很沉。舒同手裏還提著肉和米,使不上力。虞鬆遠便將於月月背在背上,艱難地往家走。“西施”說:“累了就換我,別硬撐著。”
“你勁有我大?”
“勁小也得背啊,她是我媽,我是她兒子。”“西施”說。
“她不是我媽,我也不是她兒子,不也得拚命地背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