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初識肖家女
象電影一樣的超爽鏡頭,在“虞司令”腦海中一幀幀滑過。
其實,剛才的那一幕一幕畫麵,隻不過是“虞司令”坐在大沙發上,在腦子裏意**出來的一幅場景。他無限舒服地笑起來,如果自己還是當年那個頑劣的“虞司令”,以莫萬英這一身罪惡,他肯定會象年少時,月夜拾掇周昆一樣,結結實實地教訓他一頓,也歡歡喜喜地“娛樂”他一番的。
但今天,身為“幽靈”,盡管莫萬英是一個魔頭、妖孽,他和林濤也沒有興趣對一個已經成為囚徒的人,去動拳頭,更不可能去羞辱他。但這並不妨礙他在心裏、頭腦裏,超爽地意**一下,在內心深處痛痛快快地自我娛樂一把。
在當天晚上擒獲老魔頭莫萬英的真實場景,就沒有“虞司令”意**的來得爽了,甚至可以說簡單得很。
此時,虞鬆遠靜坐沙發上,等著莫萬英出浴。而林濤,還在檢查三樓。被捆在大水**的女子,聽夏微說過叫肖雨嬋。此刻,這個肖雨嬋正不安分地掙紮著,想坐起來。虞鬆遠走過去,手電光下,是一張精致、白淨的年輕女孩的臉。在莫愁園,她用身體護住夏微的情景,讓虞鬆遠對她頗有好感。
見她正用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看著他,虞鬆遠輕聲問:“你有話說?”
“秘書”肖雨嬋急迫地點點頭。
虞鬆遠取下她嘴裏的布團,她輕吐了兩口,喘息著說:“你放開我,我有話對你說。”
“你可不要耍陰謀,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見她說得認真,虞鬆遠一邊鬆開她,一邊警告她說。
“衛生間門高度密封、隔音,我能耍什麽陰謀?”她幾下穿好衣服,又對虞鬆遠正色說道:“老魔頭至少還能睡二十分鍾。我叫肖雨嬋,是被莫萬英霸占的女學生。我知道莫萬英大部分罪惡,是現在給你,還是抓了他以後?”
“老東西人品這麽差,你是他的女人啊?”虞鬆遠走回大沙發上坐下,故意說道:“再說,你就不怕我是來找莫萬英尋仇的,或者我就是一個劫財劫色的大盜?”
肖雨嬋打開室內的吊燈,室內刹時如同白晝。她一身黑衣,讓虞鬆遠很是驚豔,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覺。
她也走到另一張沙發上坐下,很不屑地小聲道:“老魔頭就躺在浴缸裏,你卻沒去殺他。這辦公室裏,少說有幾十萬現金藏匿著,你沒動。色就在你麵前,你也無視。你還說你是尋仇、劫財劫色的大盜?我在灌江看到過你,你救夏微的時候,我就在門外。”
“什麽夏微,我不認識這個人。”虞鬆遠斷然否認……
兩人正在拌嘴,衛生間的門無聲地從裏麵拉開,莫萬英端著酒杯,肩上披著浴衣,睡眼惺忪地從裏麵走了出來。走到床邊,見**無人,便又嘟噥著向外間走來。“怎麽開開燈啦……你……”
他看到他的肖雨嬋正與一個英俊的男青年,衣冠整齊,端坐在沙發上。他愣在博古架下,第一個反應是將浴衣穿好,裹住已經開始臃腫的身體。見虞鬆遠一身夜行衣,麵色發灰,努力平靜著喝問道:“雨嬋,他是誰?深更半夜到臥室幹什麽?”
肖雨嬋厭惡地將頭扭到一邊,理都不理他。
虞鬆遠燦爛地笑了:“莫總,你被捕了,請穿好衣服,不要試圖反抗。”莫萬英麵如死灰,左右看了看。正在這時,林濤從三樓下來,向虞鬆遠搖了搖頭。
他根本就沒有看一眼莫萬英,直接坐到沙發上,從木盒內拿出兩根雪茄儲存器,從中倒出雪茄。又用雪茄閘刀剪掉雪茄頭,一人一根。然後,用zippo哢嚓、叮當一聲,將兩人的雪茄同時點著。濃鬱的香氣,迅速在室內彌漫開來。
肖雨嬋驚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老魔頭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他倆竟然眯 著眼似乎沉思起來了。動作那麽熟練,從容不迫地,細細地,一口一口地,品味著、體驗著。似乎已經沉醉進淡淡的煙雲中,仿佛正在回憶一段無限美好的往事,神情還那麽愜意。
她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在摧殘莫萬英的神經,可她還是氣壞了,肺都要氣炸了。但又不便發作,幹脆閉目無視。
倒是莫萬英。雖然受到輕視,但他並未做無畏的抵抗,規規矩矩地穿好西裝,一絲不苟地紮好領帶。臃腫、發福變形的龐大身軀,裹進精致的西服裏,馬上變得偉岸、魁梧,周身散發出一股隻有成功人士、權力人士,才會有的不凡氣度。
見莫萬英穿好衣服,林濤放下雪茄,搬過一張椅子,放在地中央。莫萬英主動走過去坐下,並伸出手。林濤從書架上拿起一團膠帶,將他的手和腳,全部捆上,並固定在椅子上。
肖雨嬋見莫萬英已經被捆好,便站起身說:“你們跟我來。”
她帶著虞鬆遠和林濤,直接來到地下魔窟的一層,莫萬英的大書房內。“你們知道莫萬英為什麽在地下,還要弄一個大書房麽?”
虞鬆遠和林濤都很震驚,這個書房他們剛剛檢查過,沒有什麽遺漏啊?
肖雨嬋打開抽屜,手在裏麵動了一個什麽開關,後麵牆上的大書櫃,竟然向兩邊敞開了,裏麵是一道門。“你們未發現這裏有文章,很正常。老魔頭做得太隱蔽了,這一間裏麵還有一個隱蔽的密室,藏匿著驚天的秘密。”
虞鬆遠說:“別賣關子,我們可沒時間捉迷藏。”
肖雨嬋沒說話,而是抿嘴一笑,她用力推開鐵門。後邊出現了一個密室,室內有一張大的辦公桌,後麵是一個巨大的保險櫃。
她熟練地打開保險櫃的門,底格裏麵堆滿了白色的小袋子,整整齊齊地碼著。上麵一格則全是整齊的成捆大鈔票。
“毒品?”虞鬆遠和林濤兩人大喜,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對,毒品,足有十幾公斤。這隻是冰山一角,這就是莫萬英能夠快速斂財的秘密。長江以北的毒品,多數都是從這裏開始流入江北各地的,這也是他熱衷物流業的根本原因。向國內他隻能賣出少量毒品,他是從金三角通過中國內地,向海外輸出毒品這一通道上,最重要的一環。”
“夠莫萬英死幾百次、一萬次的了,你立大功了!”虞鬆遠說。這個莊園與灌江的莊園的結構基本一樣,而灌江莊園,恰在這個房間,裏麵是一個貯藏室。這個肖雨嬋能主動提供這個信息,說明她是值得信任的。
“莫萬英有無數的女人,也有十幾個固定的情婦,都是超級美女。你們知道他為什麽不惜重金一定要得到我嗎?”肖雨嬋問。
“為什麽?你有話就快說。”虞鬆遠說。
“我家在暨陽,原來做日用百貨,當然也做一點物流。去年夏天,他到暨陽,我父親在家裏的別墅接待了他。正好我放假在家,哪天晚上,他們在打麻將,我在臥室休息。我看書累了睡得很死,莫萬英其間偷偷鑽進我的房間,扒下我的衣服。當他要強**時,我醒了不停尖叫,還打了他一個耳光。從此,他就不惜一切,處心積慮要得到我……”
“我們時間有限,沒時間、也沒心情聽你說故事,要說重點。”林濤看了一下腕表,打斷她說。
肖雨嬋說:“莫萬英是條色魔。他說我和夏薇一樣,百萬千萬女人裏難挑其一。所以,他設計陷害我阿爹,把我買了來。我來半年多了,悄悄把我知道的莫萬英的罪證,都記錄了下來,我會留給警察……”
“別說故事,這些警察會聽你詳細說的,說重點!”虞鬆遠有點不耐煩了。
肖雨嬋趕緊說:“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們不是警察,我想要你們帶我離開這裏。我不想把這半年惡夢一般的生活公諸於眾,隻想回到原來的生活。我父親就是獨子,父母都死了,全家隻剩我一個人,我想嫁人生子,我不想讓我們肖家就這麽消失了。”
虞鬆遠不解:“你怎麽就能肯定我們不是警察?”
“那天晚上,莫萬英帶我離開後,將我送回別墅,自己就去了地下室。我想跑回來救夏薇,當時有人在裏麵救她,我沒推開門。門被莫萬英摔壞了,所以,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也從門縫裏看到你正幫她處理外傷!”
“又來了,那天假如門外有人,我會感覺到的……”虞鬆遠不想被她糾纏。
“小弟,姐不會騙人,確實是真的。你感覺不到,因為,你當時太投入了。深深的同情,已經讓你忘記外麵的世界。甚至,你潛意識裏都可能已經愛上她了。”
“放肆!你再敢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搧你?我有對象,怎麽可能再去愛別人。再說,她的兒子都他媽快趕上我年紀大了……”虞鬆遠這下是讓她真氣著了。
肖雨嬋卻麵帶笑意:“你們英雄蓋世,會對我一個小女人下手嗎?你不要否認,否認和辯解是徒勞的。當然,現在說愛可能為時過早,不太靠譜。但同情往往會變成愛的,很多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不就是從同情開始的麽。”
虞鬆遠不屑地說:“一派胡言,莫名其妙,難道警察就不能有同情心?”
肖雨嬋這回笑得很燦爛:“別裝了,你不會撒謊,你的脖子怎麽都紅了?你的眼色已經出賣你,說明你們根本就不是警察。嘻嘻,你發火了,就說明你心裏認了。其實,我真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而且,我的男朋友,曾經和你們是一類人。”
林濤問:“哪一類人?你男朋友是當兵的?”
肖雨嬋幽幽地說:“他犧牲了,在三年前的那場邊境自衛反擊戰爭中。他是副連長,他們一個團執行大穿插任務,他帶領尖刀排,是殺到離安南首都最近的一支部隊。完成任務後,執行大撤軍任務時,他們這個團又負責殿後,他犧牲了,永遠留在了安南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