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肖二春作死

“哈哈哈,你終於現身了。

肖二春獰笑著說。“丫頭,你可是比半年前更水靈了,畫上的姑娘也沒你俊哪。你死鬼阿爹欠我一屁股貨款,酒店和貿易行早就資不抵債。人讓政府一槍打個洞,可欠債不能也跟著算完。俗話說‘父債子還’,他的債,現在隻能由你來還。”

“你血口噴人!”

肖雨嬋大聲斥責道:“想當年,你走投無路,我阿爹見你可憐巴巴的,才幫你做點小生意,讓你餓不著肚皮。阿爹和姆媽沒了才半年,你不思報恩也就算了,反想侵吞我阿爹和姆媽的家產,欺負我奶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就不怕下地獄嗎?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就是癡心妄想!”

肖二春放肆地獰笑起來:“伶牙利齒,不愧是大學生。好,我喜歡,我就喜歡有文化的嫩閨女。鬥嘴我鬥不過你,再說鬥嘴也沒用。肖家私房菜酒店,和暨陽貿易社,現在是我肖二春的產業。你們不還錢是吧!小的們,把她們娘倆都抓了,先吊上三天,我看她嘴還硬。到時,她會自己求我嚐嚐鮮,哈哈哈……”

此時,曙色已盡,天已經亮了。

外麵圍觀的村人很多,除了桑紅一個弱小的女孩,竟然再無一人敢替肖雨嬋母女說句公道話,更不用說有人幫她們娘倆出頭了。虞鬆遠和林濤實在不想在這裏暴露身份,後麵虎視耽耽的一大幫人,就隱蔽在公路出口等著呢。

可眼前的事不解決,他們走了後,肖雨嬋的家業,可能就真的要被肖二春侵占去。她的奶媽柳姑,肯定也是活不下去的。他們既然決定帶著她,那麽,她家的事,她未來的生活,就不能不替她考慮。

思慮再三,虞鬆遠和林濤推開門走到室外。

隻見一個肥胖的矮個中年男人,披著外衣,耷拉著一雙圓口黑布鞋子,嘴裏叼著煙卷,左手轉著兩枚核桃,右手挾著腰,滿臉橫肉上下滾動著。眼睛卻色迷迷地,上上下下地,放肆地盯著肖雨嬋的胸部和臀部,嘴裏在不可一世地謾罵著。

五六個青年手拿家夥,將肖雨嬋母女和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圍在核心。躍躍欲試的樣子,青天白日的,這就準備動手抓人了。林濤走過去,將三個女人護在身後。幾個青年不知死活,掄著棍棒呼啦一下,全都衝將上來。

林濤怒極,他放開手段,手下一點不留情。三拳兩腳,就將他們全部放翻在地。剛才還耀武揚威、氣勢洶洶的一幫棍棒青年,頃刻間全都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直哼哼。其中一個光頭青年,柱著棍站起身,還不服氣,被林濤一腳踢飛幾米遠。肋骨斷裂的聲音,清脆入耳。

胖男子豹眼圓睜,跳著腳脫口大罵不止。“家裏養了野漢子,就了不起了麽?敢在我地頭上撒野,你們他媽的膩歪了。快給我去叫人來,給我全收拾了……”

林濤出手的同時,虞鬆遠走到正在瘋狂叫囂的中年男子麵前,臉上被噴了一臉唾液星子。他感到十分惡心,一把捏著男子的衣領直接拎將起來:“不要亂叫喚,告訴我你叫什麽玩藝,肖二春?你說肖雨嬋家欠你們錢,是吧!能拿出證據來嗎?”

男子在空中張牙舞爪地大罵道:“哪裏來的野種,大家快來看,欠錢不還,丫頭還帶著野男人來打自己的二叔……”

虞鬆遠本來就想嚇唬一下就算了,畢竟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可他這麽一咒罵,讓虞鬆遠怒從心頭起,右手一記勾拳,直接砸在他肉滾滾的腹部。隻聽嘣地一聲,象扔一個沉重的布袋子一樣,將他一下打出去四五米遠。

男子披著的外衣飛起落地,身體蜷縮成一團,擲了出去。落地後,雙手抱著肥肚皮,哇哇地幹嘔著。虞鬆遠跟著過去再將他提起來,左手又是一記勾拳,仍然掏在他的腹部,這一下被打出去也有三四米遠。

後一拳比前一拳勁力還大,肖二春感覺自己的胃都快被打出來了。他連翻了兩個大跟鬥,最後來了個高難度的磕爬四五六,門牙也被磕掉了兩三顆。

正在這時,一個胖老娘們帶著十來個青年,全部操著家夥,罵罵咧咧地趕來增援了。“敢打我男人,敢到暨陽肖家地頭來撒野,你們這是自己作死。小的們,給我往死裏砸,打死了老娘兜著,公安局咱有的是人……”

領頭的青年,手舞一把一米長的大砍刀,擺著造型,掄圓了率先對著虞鬆遠就砍了過來。

柳姑、肖雨嬋、桑紅都驚叫道:“千萬小心,肖虎是個魔頭。”旁邊圍觀的人,也都發出一片驚叫聲。

林濤護著三個女人,並未想去幫忙。

虞鬆遠看得很清楚,這個叫肖虎的,象練過幾天的。從他一臉戾氣、一身練家子的短打裝扮,就知道這貨平時肯定是一個為害鄉鄰、欺男霸女的潑皮無賴。虞鬆遠對他沒有手軟,肖虎掄圓一刀砍來,他側身閃過,一把捏著肖虎的右手腕,手上一發力,大刀落地。

接著,隻聽“骨嘣”一聲,肖虎的右手腕被生生捏斷。肖虎手舉在空中一動不能力,連造型都很生動,嘴裏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虞鬆遠跟著飛起一腳,將他掃出去足有四五米遠,與肖二春躺到一起,再也不能動彈了。

這情景,讓其它人一下子都愣住了,棍舉在空中都忘了落下。

虞鬆遠知道這是一幫什麽貨色,沒有放過他們。他如入無人之境,招招著肉,一點不浪費。轉眼之間,地上躺了一地歹徒,全在拚命地哀嚎。

胖老娘們不知死活,手挾著腰,不停地蹦高雙腳,仍在囂張跋扈地高聲叫罵,把虞鬆遠的祖宗八代,都罵了一遍。虞鬆遠看著這個怪物,耳朵裏聽著她不堪入耳的叫罵聲,肺都要氣炸了。他徑直走到胖婦人麵前,甩手一個大巴掌,將她打得象陀螺一樣,原地轉了好幾圈。

老娘們披頭散發,連哭帶嚎地叫著:“當兵的調戲女人啦!當兵的打女人啦”,並一頭就撞將上來。虞鬆遠一把提著她的頭發,甩手又是一個大巴掌,將她打翻在地,還就地翻了一個大跟鬥,與肖二春、肖虎安靜地躺在一起。

胖女人愣住了,也不哭鬧了。這到底什麽情況?她這回明白,自己原來是遇上了殺神了。平時一哭二鬧三上吊,潑婦的那套常用招數,一點都不靈了。

虞鬆遠痛罵道:“小爺我從來不打女人,你是第一個,尼瑪人渣、怪物。恩將仇報,落井下石,一對垃圾。你們關押、**奶媽的帳,先記著。吃進去的肖家的家產,立馬給我全吐出來。下次再敢作惡,小爺我會活扒了你倆的一身獸皮!”

這一頓打,真是風雲突變。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十秒。可恰如疾風勁雨一般,讓圍觀人群過足了眼癮、戲癮。一大群人看熱鬧,竟然無一人同情肖二春夫妻,有幾人還一齊鼓起掌來。可見這夫妻的惡行,早已經讓鄰人不恥。

虞鬆遠看看表,已經耽擱了半個小時,再不能耽擱了。林濤已經將一地的歹徒,全都捆了起來,桑紅也打電話報了警。又過了一會,一輛警車才慢悠悠地開過來,三個警察從車上下來。其中一個中年警察厲聲問道:“誰報的警?”

桑紅走上前,就將情況都說了一遍。

虞鬆遠注意到,柳姑和桑紅自始自終,沒拿正眼看這個中年警察一眼。她們顯然對這個人是既畏懼,又十分厭惡。聯想到肖家產業被霸占,柳姑被欺負,他明白了,這個人有問題,肯定是和肖二春勾搭在一起的。

中年警官看了一眼虞鬆遠和林濤,虎著的臉馬上變了色,卻表現得十分畏懼的樣子。虞鬆遠見他們愣在一邊,便不滿地低聲喝道:“幹活啊!你們專業一點好不好,傻乎乎地看著我們幹嗎?”

中年警察正正帽子,忽然敬了一個禮:“對不起,省廳咋天的晨報已經到所裏了,搗毀別動隊的,肯定就是二位英雄了。我是副所長孫進喜,二位能否賞光到所裏小坐,我得向上通報啊!”

虞鬆遠冷冷地說:“不能!你是副所長對吧!前一陣,奶媽被肖二春關押、**,肖家的產業也被肖二春侵占,你們當時是如何處理的,我暫不追究。現在我把人犯和幫凶都交給你,你們要依法處理好,還奶媽一個公道。”

“肖二春霸占的肖家產業,必須依法迅速追回,交由奶媽柳姑管理。從現在開始,柳姑和這位桑姑娘的人身安全,肖家產業的安全,要是出一點問題,我隻追究你。別怪我說狠話,到時你的警服可就穿到頭了!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請您一定放心,我一定做到。上次肖二春關押柳姑,就是我們解救的,還拘留了他十五天。沒想到這才幾天,這東西舊病又發作了,這回一定嚴辦到底。柳媽媽和桑姑娘的安全,你放心,我一定盡力。隻是,能不能別讓我太難辦……”

奶媽柳姑和桑紅聽著他表決心,卻都將頭扭到了一邊,理都不理他。

“很抱歉,隻能讓你難辦了。我再強調一遍,你最好記住了,如果我剛才交待的事,你辦不好,到時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我說話一向算數!”

看柳姑痛苦的表情,虞鬆遠對這個孫進喜和肖二春的關係,心裏更有譜了。於是,話便說得重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