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夜訪謝爾娜
毛彥愷看著沙盤。半晌又心事重重地走過去看著軍用地圖。“你們分析得確有道理。如果這些軍火隻存放在地麵貨場。而不進入地下。他們的目的豈不是落空了。那麽。他們的備用方案會是什麽。直接越境襲擊要塞嗎。”
“您分析的。和我們想的一樣。下麵。由國棟介紹一下他們的全部計劃吧。”虞鬆遠說。
劉國棟卻趴在圖紙上。頭也沒抬繼續研究防禦圖紙。
山德拉已經打完電話。見劉國棟又立了一大功。解決了天大的一個難題。她忍不住親了他一口。然後又親自將奶茶端到他嘴邊。就差親自喂了。劉國棟則喝著山德拉給他端來的奶茶。享受著山德拉對他的無限疼愛。
林濤和林柱民對視一眼。兩人氣得牙癢癢。突然一齊走過去。一人提著他的一條腿。將他倒著提到模型邊。狠狠地扔到地板上。
“狗日的。讓你得瑟。”兩人恨恨地罵道。
“假如襲擊車隊是a方案。那麽b方案詳細內容會是什麽。”毛彥愷臉色嚴峻。顧不上他們打鬧。盯著沙盤問道。
劉國棟從地板上站起來。撣撣身上厚呢子西裝上的灰土。指著要塞模型恭恭敬敬地說道。“我和老大仔細研究過了。我們能想到了。他們肯定也能想到。但即使新運來的軍火不進入地下倉庫。他們仍會通過運輸車隊攻擊。第二套方案的內容。就是利用要塞外新運來軍火的大爆炸做掩護。在混亂中。從空中突襲要塞。強行攻擊地下倉庫。”
“果然是越境突襲。這是一套連環計。”
毛彥愷信服地點點頭。“到底是克格勃和格魯烏啊。既有盤算。又有鐵血。既鬥智。又鬥勇。如此重要的襲擊。肯定又是精銳之精銳的獨立第l54特種兵分隊來實施。現在的問題是。攻擊的時機完全掌握在阿爾法手裏。清真之國陸軍完全是被動防禦。”
虞鬆遠抬腕看了一下。胸有成竹地說。“組長放心。我們已有盤算。十點了。頂不住了。邊開飯我邊匯報。”
這會。山德拉已經與德裏一起。將早餐擺好了。雖然早餐都有點涼了。但是。大家吃得仍然很香。十分的開心。這些天大家累壞了。毛彥愷十分心疼。於是親自下廚。親自動手做的早餐。來慰問他們。
毛彥愷這是支撐西亞、西南亞的秘戰主帥。竟然會炸油條。著實讓兄弟小隊四人吃驚不小。這家鄉的味道。讓他們香在骨頭裏。甜在心裏。
一邊吃飯。虞鬆遠一邊將計劃詳細匯報了一遍。早餐後。isi的摩爾將軍果真通過隱秘渠道。把相關情報也送來了。
果然。十天後。也就是一次大寒流後。要從中國、埃及、利比亞、歐洲。共有四艘萬噸貨輪。捎帶部分軍火和過冬裝備到卡拉奇港。到達時間都在兩天內。總量達三千多噸。而這些軍火、裝備等物資。將迅速通過鐵路。全部運送到白沙瓦和奎達。
“白沙瓦有你們鎮著。或許能逃過一劫。奎達。又要遭殃了。”毛彥愷哀歎道。
虞鬆遠聞言。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終於艱難地說。“組長。我們的對手。是斯貝茨納茲和‘信號旗’啊。魚和熊掌豈能兼得。隻要開伯爾山口保持暢通。就能保證喀布爾這個冬天會很熱鬧。我們的戰略目標就已經達到。如果連冬天。北極熊都不得安寧。對整個抵抗運動的鼓勵。無可估量。而對第40集團軍的心理打擊。也將是致命的。”
接下來。是軍事民主的時間。虞鬆遠綜合了大家的意見後。作戰計劃日臻完善。到拍板的時間了。毛彥愷端著茶杯。半天沒有說話。他是掌舵人。最後這一板得他拍。可是。這個計劃太大了。他是搞情報的。對如此龐大的軍事行動計劃。心裏根本就有底。
“搞情報。我是內行。組織軍事行動。特別是要協調這麽大的計劃。我是外行。我決定了。我相信你們。從現在起。由虞隊長全麵組織實施這個計劃。整個西亞、西南亞所有情報、後勤人員。全麵配合兄弟小弟。確保這次任務完成。”毛彥愷堅定地說。
他是個成熟的領導幹部。形勢緊急。他果斷拍板。承擔起了全部責任。
“慢著。”山德拉還是一貫的樣子。未曾說話臉先紅了。她有點心疼地說。“計劃無懈可擊。我完全同意。隻是。如此一來。三千多噸軍火、裝備。不就全部報銷了麽。我們清真之國。是個窮國啊。”
虞鬆遠理解地點點頭。“隻能冒這個險了。實屬不得已而為之。”
劉國棟見山德拉開始鑽牛角尖。便問。“拉拉姐。卡特亞爾要塞倉庫內。有多少軍火。有多少裝備。”
“至少兩三萬噸。”
“犧牲三千噸。保住兩三萬噸。還挖出了‘閃電’第三小組。這是賺錢的買賣。我們值得一搏啊。”劉國棟諄諄善誘。
山德拉搖搖手說。“道理。我當然懂。可就是有點心疼。算了算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了。行。認命兒吧。”
虞鬆遠抬起手腕看了一下。“白天休息。晚上集體拜訪謝爾娜吧。”
當天夜裏二點多。白沙瓦大學區旁邊的一座豪宅裏。一輛轎車開了出去。大門又徐徐關上。等車子走遠了。幾條黑影就輕盈地翻進圍牆。兩條黑影迅速控製住了看門的保鏢。其它人則快速走進室內。迅速將樓內所有人都控製住。
二樓臥室內的燈亮了。一個女人剛要驚叫。就被一個戴著頭套的人捂住了嘴。“你不要說話。我不是來傷害你的。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的女人點點頭。戴頭套的人鬆開女人的嘴。“我是isi特工。隻要你不做無謂的反抗。我就不會傷害你。你先穿上衣服。”
**的女人點點頭。她果真沒有反抗。掀開被子坐起。皎好的**鑽出薄被。快速穿好衣服。披上絲巾。便跟著戴頭套的人。走進廳內。
廳內大吊燈已經亮著。有兩個同樣戴著頭套的男人。都安坐在沙發上。抽著煙。這兩人正是虞鬆遠和林濤。而戴著頭套的人也是個女人。她正是山德拉。
穿好衣服的女人。戰戰兢兢地走到廳內。也聽話地坐到沙發上。但說出的話來。卻顯示是見過大世麵的。“你們是isi的人。我就是一個歌妓。一個妓女。有什麽事驚動了你們。”女人穿著金色的巴袍。攏了一下淩亂的頭發。然後戴上頭巾。不解地問。
從她跟著山德拉走出臥室的那一刹那。就讓虞鬆遠和林濤。都有一種驚豔的感覺。不。說震撼。可能要更準確些。這女人仿佛有一股魔力。她隨意攏了一下頭發。很自然地整理並戴上頭巾。就這麽兩個簡單的動作。就會讓男人心裏的情弦不停地顫動。
有些時候。女人的美就是一種力量。而帶著哀怨的美。往往更具有無窮的力量。
“謝爾娜小姐。你不要怕。你是一個藝術家。我們不會為難你。隻想問你幾個問題。”山德拉說。
謝爾娜.哈爾抬起一雙大眼睛。那美麗、幽怨的眼神。一瞬間又讓虞鬆遠和林濤心裏顫抖不已。有一種要心碎的感覺。
這是一張清麗無匹的臉。薄薄的櫻桃小嘴。小巧而又挺拔的鼻子。細細的眉毛下是一對動人心魄、惹人憐愛的眼睛。白嫩鮮潤的肌膚。渾身上下散發出淡雅的女人幽香。
要知道。他們可是在訓練營。經過整整兩年嚴格訓練的超級鐵血戰士啊。心理專家陶虹那一套獨門絕技。已經讓他們對一般女人的美色。可以視而不見。產生不出任何共鳴。
虞鬆遠能在與肖雨嬋這樣的絕代佳人同床共枕時。最終還是做了“柳下惠”。這與教官陶虹的專業水準與成功的訓練。不無關係。可這個謝爾娜.哈爾。用美女來形容還嫌不足。隻有一個詞可以當得。這個詞是“尤物”。而且還是那種足以移人的尤物。
“你們說是isi的人。那也就是泰勒中校的人了。如果真是問幾個問題這麽簡單。你們白天直接來找我就可以了。還用半夜如此大動幹戈嗎。”
果真是個聰明的女人。
謝爾娜裹緊頭巾。淒然一笑。“我是泰勒的情婦。你們來時。他剛從我這裏走了。這畜牲還把我賣了。我每周要被帶到西苑。也就是泰勒家裏的地下室。給他們演唱俄語歌。然後還要陪一個俄國人睡一晚。價格是二百美元。”
“你難道知道我們的來意。”山德拉有點驚訝。
謝爾娜直直地看著山德拉。幽幽地說。“你是摩爾將軍手下的人。我看得出。你是不是很鄙視我。一個低賤的妓女。沒錯。我就是。我知道你們的來意。我都告訴你們了。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傷害我的兒子。阿裏.謝爾娜才三歲。他是個天使。他不該來到我這個低賤的女人家。我也不配做她的母親。”
山德拉看了一眼虞鬆遠。虞鬆遠點點頭。
山德拉說。“謝爾娜。我們了解你。你的靈魂是高尚的。你是一個天才的藝術家。12歲被逼著嫁人。18歲丈夫死了。你無處可去。婆家和母家都不要你。無人向你伸出援手。萬般無奈。你做了藝妓。你是賣唱不賣身。但後來泰勒來了。你無奈地被他霸占。”
聽著山德拉的話。謝爾娜心裏的辛酸被勾起。山德拉沒說完。她已經哭成了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