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五a級密令

權力是男人生命力的源泉之一。

長期在白沙瓦主政一方。蓋茨雖然年紀已然不輕。但眉宇之間依然英氣不減。他戴著一付金絲眼鏡。麵容清瘦。鼻梁高聳。鬢角的發絲已經略有些斑白。在幕僚們麵前。他氣度巍然。棱角分明的臉龐。給人一種十分嚴肅和刻板的感覺。

蓋茨將電報扔給下屬們傳閱。自己走到身後牆上的軍用地圖前。眼睛死死盯著賈拉拉巴德和阿薩巴巴德之間的狹長地帶半晌不語。中國的“幽靈”。是cia勁敵之一。“幽靈”戰果輝煌。讓他無法做到心如止水。無動於衷。

令他心裏稍微好受一些的。是眼前的困局解了。“幽靈”悄然出手。再一次以雷霆手段。教訓了不可一世的斯貝茨納茲和“信號旗”。為海豹和sas西亞分隊報了一箭之仇。也徹底打通了開伯爾戰略通道。冬季物資輸送的任務。已經不難完成。

“速報蘭利總部。”

蓋茨雖然是**老手。但作為情報站長。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沒有忘記當前m國的國家戰略和cia的“秘密戰爭”。他還是將這一戰報。“欣喜”地上報給凱爾西。

凱爾西與蓋茨不同。他接報後既震驚更欣喜。。默默無聞的中國人。竟然能隱秘地將斯貝茨納茲和“信號旗”斬落馬下。他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繼而醒悟過來。迅速給蓋茨下達命令。

“啟動敵後力量。激活我方人員。調動抵抗組織和‘聖戰者’。參與營救‘幽靈’人員。”

蓋茨接到凱爾西電令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幕僚會議早已經散會。他坐在書房內。將電報看了一遍。就不加思索地扔到一邊。不加理會。思忖了一會後。又命令秘書。“請井上泉養。”

半小時後。長相很委瑣的倭國內田情報站站長井上泉養受命前來。。

蓋茨打開雪茄。並熱情地親自給井上點上。如遇chun風一般的笑臉。與平時嚴肅到幾近刻板的表情形成了鮮明對比。他並沒有收起桌上的電報。隻是請井上安坐。然後自己就故意到廁所“蹲”了起來……

蓋茨再也沒有回書房。井上泉養手裏挾著名貴的古巴雪茄。獨自坐在蓋茨的書房內吞雲吐霧。很隨意地看到了桌上凱爾西局長的電文。蓋茨的不辭而別。已經讓井上泉養明白了他的意圖。

井上暗自笑了。暗罵了一聲老奸巨滑。老謀深算。

回到情報站。他第一時間將這一情報報到內田誌明手裏。內田未加思索。咬牙切齒地下達了一道“五a”級密電。“命第二行動小組。迅速進入山人伊斯蘭共和國。獨?力或協助克格勃。消滅‘幽靈’人員。”

井上泉養接到電報。親自驅車離開位於新城區的情報站。來到位於老城區齋月大巴紮旁邊的一個民宅內。民宅是一幢破舊的三層樓房。都被一個做服裝、香料、小電器生意的清真之國商人包了下來。成了貨棧和倉庫。

一樓是貨棧。二樓是倉庫和辦公室。三樓是禁區。整個三樓。表麵上是員工的宿舍。實質上住在裏麵的11人。第一時間更新正是內田小組最強悍的第二行動小組。

這裏是老城區最繁華的傳統商業區。難民聚集區。人流密集。摩肩接踵。喧嘩鼎沸。嗡嗡的噪聲。坐在小樓內清晰可聞。

井上向第二小組組長麻生一郎。親口傳達了內田的“五a級密令”。麻生是內田的得力幹將。平時對井上並不尊重。井上說完後。他半晌無言。然後頗為不爽地嘀咕道。“這分明是m國人想借刀殺人。他們這麽恨‘幽靈’。海豹有兩個小隊、三角洲有一個營駐伊斯蘭堡。為什麽自己不幹。”

牢搔歸牢搔。五a級是小組最高級別的命令。。他不敢抗命。迅速開始做出擊準備。

二天後。也就是喀布爾河穀大戰後的第三天。麻生選擇五名成員。組成戰術小隊。他們化妝成“聖戰者”。通過北部部族區。隱秘翻越邊境大山。從人跡罕至的雪山頂上。進入山人伊斯蘭共和國境內。

……

虞鬆遠和劉國棟帶著新組建的“高原狼抵抗組織”。已經在邊境大山中躲藏了兩三天。此刻正沿著山巔。向邊境地區的大山深處鑽去。

這裏離阿薩達巴德僅有十幾公裏時。大山連綿。洞穴眾多。天上大雪紛飛。天地陰沉沉一片。天色已到午後。隊伍無精打采地走著。馬哈茂迪感受自己的腿象灌了鉛。邁不動步。便命令前哨停下。自己有氣無力地走回隊列中間。

劉國棟使足了威風。小隊的成員們在他麵前都戰戰兢兢、噤若寒蟬。見馬哈茂迪擅自命令隊伍退下。劉國棟瞪著大眼。怒視著他。馬哈茂迪囁嚅了半天。劉國棟才聽明白。他說的是前麵有一個山洞。建議休息一會。實在走不動了。

劉國棟看一下腕表。和虞鬆遠交換了一下眼色。點頭同意。

這些隊員可能很長時間沒有吃過飽飯了。他們主要是餓的。眾人東倒西歪地進入山洞內。虞鬆遠將背包內的單兵壓縮口糧分發給大家。就著積雪。小隊開始進餐。劉國棟忽然心裏一動。感受到了危險。便帶著小地主在門前瞭望、觀察。

虞鬆遠也已經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但他故做不知。帶頭進餐。

這裏地勢較高。天上雲層很低。雪突然小了些。細碎的小雪花漫天飛舞。北風越來越大。大寒流就快來了。四周都是光禿禿的山頭。山底下的各條穀地內。都枝繁葉茂。植物茂密。劉國棟用單筒望遠鏡不停地觀察著。心裏一股不安感揮之不去。

“被盯上了。”虞鬆遠走過來小聲問。

“看樣子是跟蹤他們而來的小組。兩個人到三個人。應該就在對麵的山坡上。”劉國棟頭也沒回。帶著氣說道。

哈瓦什聞言。也跟到洞口。他全然不知道自己是往槍口上撞。低著頭解釋說。“確實有人一直跟著我們。你們打賈拉拉巴德的時候。我們乘機渡過了庫納爾河。我們原來以為被甩掉了呢。誰知……”

劉國棟眼象刀子一樣。剜了他一眼。隨手一把捏著他的脖子。單手將他提了起來。“你狗日的早說啊。現在說有屁用。這該多險。讓人家堵在洞內。不就全玩完了。。這是打仗。你狗日的以為是過家家。老子真想他媽的斃了你狗日的。”

怒不可遏、氣喘如牛的劉國棟。根本顧不上哈瓦什能否聽懂過家家是什麽意思。他的突然暴怒。讓“高原狼抵抗組織”的隊員們。全都驚訝得目瞪口呆。眾人都手足措地站了起來。

“希莎爾瑪。你過來。”虞鬆遠製止了劉國棟。他沒理會被拾掇一頓後已經麵如死灰、神色灰溜溜的哈瓦什。而是對希莎爾瑪招招手。

劉國棟將哈瓦什扔到一邊。希莎爾瑪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小臉煞白。嘴裏喃喃地辯解說。“我們真的以為擺脫他們了呢……別動手噢。我可是女人……”

虞鬆遠擺擺手。“希莎爾瑪。我們不打女人。現在情況緊急。你們一直被人追蹤。我和國棟要在這裏幹掉尾巴。你負責節製大家。守著這個山洞。盡快恢複體力。這些人有可能是斯貝茨納茲獨?力第l54分隊的。如果不切掉尾巴。一但被咬住。我們所有人必死無疑。你明白嗎。”

希莎爾瑪點點頭。又小心翼翼地說。“我想……我們跟著你們。可以***他們一個伏擊……”

身心疲憊的希莎爾瑪。也早就走不動了。她剛才稍微打了個盹。這個花容月貌的將軍家的大小姐。遺傳了父親精明的頭腦。她大眼睛撲閃著長長的睫毛。動著心事。顯然怕他們借機甩了他們這外包袱。

虞鬆遠對她的心思了如指掌。為了減少口舌。他厲聲嚇唬道:“你聽著。時間緊急。沒有時間囉嗦。我們必須乘他們未發現我們時。迅速占領有利位置。這是唯一的勝機。這是戰場。如果不聽命令。我會執行戰場紀律。”

見虞鬆遠虎著臉說得認真。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敢爭辯了。“好。好。你火什麽。我保證執行命令。我們會躲在這裏。一直等到你們回來。可你們。不會扔下我們……”

希莎爾瑪故意加重了語氣。帶著點哽咽淚落、膽顫心驚地味道。

表演雖然都有點過了。但她突然而至的柔情攻勢。絲毫未起作用。

劉國棟一邊用望遠鏡向外觀察著。一邊急促打斷她道:“老大。這裏離阿薩達巴德有十幾公裏。離最近的山頭哨所有六七公裏。完全可以在這裏狙擊他們。成功率70%。時間緊急。不能再囉嗦了……”

“就地伏擊。立即出發。”

虞鬆遠和劉國棟帶著小地主。在希莎爾瑪淚水漣漣的婆娑目光中。快速離開山洞。向右側的山頂運動過去。他們不敢走最高峰。隻能貓著腰貼著山脊速走。爬上山頭。劉國棟在山脊上一塊巨大的岩石下。建立狙擊陣地。

而虞鬆遠則在離劉國棟五六十米的地方。建立了狙擊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