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劫後餘生
連長話音剛落。邊境對麵。一隊士兵已經衝到了邊境界碑處。
此時。炮火已經停了。來人正是獨立第334分隊的瓦西裏連。他們一路疾奔而來。可還是晚了那麽一小步。見對麵哨卡內。清真之國邊防連已經嚴陣以待。機槍、迫擊炮都對準他們。瓦西裏大尉無奈地命令撤退。
“高原狼抵抗組織”隊員們。也都和邊防連一道。趴在掩體後麵。準備開戰。見追兵無奈退去。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虞鬆遠卻抱著臂。倚在連部的門前抽著煙。他隻是以防萬一。他不相信斯貝茨納茲會昏了頭。敢越境攻擊清真之國哨所。此時。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地形、兵力都有優勢。即使他們敢攻擊。他也完全有把握能頂住他們的進攻。一直到援兵到來。
“隊長。現在怎麽辦。”連長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跑過來問。
“解除一級戰備。保持高度警惕。向你的上級報告。對峙已經結束。不需要增援。”
“是。”
這時。isi特工德賽亦夫中尉。才插上話。“虞隊長。祝賀您平安歸隊。今天晚上。你們好好休息。剛才指揮官指示。她會連夜趕來。明天早晨會親自來接你們。現在。她請您聽電話。”
“休息是次要的。燉全羊。量要大。要快。”
虞鬆遠說著。就走進隔壁辦公室。拿起電話耳機。山德拉隻叫了一聲“虞隊長……”就在電話裏嗚嗚地哭開了。
等她哭夠了。虞鬆遠才笑著說。“拉拉姐。你現在可是isi前線指揮官。這樣不太好吧。你輕易不能流淚。你就不怕你的部下們笑話你。”
“小混蛋。知道組長和我們多擔心哪。沒有一天能睡好覺。如果你們萬一出了事。我們怎麽向偉大的中國交待。再說。我的辦公室沒有別人。讓姐再哭一會吧。”
虞鬆遠還是沒給她機會再哭。他簡單地匯報了這一個多月的情況。聽得山德拉又嗚嗚地啜泣開了。虞鬆遠又問小隊情況。山德拉幽幽地說。“林濤和柱民都還好。他們完成了二次重大襲擊。戰果輝煌。”
山德拉說話吞吞吐吐的。似有難言之隱似的。
回到連部。見連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帕塔人。他親自給虞鬆遠、劉國棟、希莎爾瑪、托馬斯斟上熱騰騰的奶茶。又給他們三人敬上一支煙卷。還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幹掉了哨所。”
希莎爾瑪自豪地說。“當然。峽穀上的碉堡被炸掉。第一時間更新峽穀內的哨所完全被我們摧毀。當然。主要是我們抵抗組織兩位領導人親自幹的。”說著。她老老實實地指了指虞鬆遠和劉國棟。說完還不忘強調一遍。“他們是我們的頭。”
希莎爾瑪的小隊13個人。都受到邊防連良好的接待。大家痛痛快快地洗了熱水澡。換上嶄新的衣服。幾個月來。第一次吃上香噴噴的煮全羊。發燒的隊員。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療。托馬斯腿上的傷口。也重新換了藥。並注射了一針消炎藥。
虞鬆遠手臂上的刀傷。腿肚子上被犁開和灼傷的皮膚。也都簡單處理了一下。
劉國棟、小地主、安娜洗完澡。虞鬆遠手和腿不能沾水。托馬斯腿上有傷。劉國棟隻好又幫著他們擦澡。五人都洗得幹幹淨淨。吃完夜宵。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覺。營房內很熱。火炭在盆裏熊熊地燃燒著。藍色的火苗在跳躍著。
托馬斯飽餐一頓。早早地就呼呼大睡開了。
“老大。你不仗義。你和希莎爾瑪是不是幹了。”劉國棟終於忍不住問道。
“幹了。幹什麽了。”虞鬆遠給了他一個爆栗。威脅說。“你說什麽呢。滾蛋。放屁。你小子不會扛著她過了兩次河。就愛上了吧。連他媽上廁所都讓你一人陪著。我可警告你。這是伊斯蘭教國家。第一時間更新你要敢亂來。我他媽閹了你。”
“你別打岔。沒幹那事也親了、摸了。對吧。”劉國棟根本不怕威脅。“你背叛了肖大姐。回肖園我要告狀。”
“你狗日的真無聊。愛告就告吧。老子規矩得很。身正不怕晾斜。何懼之有。”虞鬆遠剛不恥地說完。忽然想起來不對。“劉國棟。你他媽告得著嗎。我和肖雨嬋僅是姐弟。你們要再亂想。我可要真惱了。”
“好吧。告訴肖大姐和柳姑嬸你不怕是吧。那好。回家時我告訴小小嫂子。我聽林濤說過。她在你們全家都受寵。肯定不是一般人物。我到時看你嘴還硬。第一時間更新”
“劉國棟。你省省吧。咋天下午你也看到了。我背著她逃命。整整一下午。她是感激我。我睡著了。希莎爾瑪怕我逃跑。在看著我呢。還給我唱搖籃曲。我估計。她那會。是當我是個孩子而已。後來。她自己也困了。就也睡了。就這麽簡單。你狗日的真能演義。肮髒下流。”
“反正我們回來時。你倆頭靠頭。親親熱熱的樣子。把柄是落我手裏了。肖大姐和小小嫂子能不能饒你。那是她的事。但我既然看到了。這狀就必須得告。否則。我就對不起我做人的準則了。”劉國棟很認真地說。
虞鬆遠被打敗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隻好無奈地威脅道。“行行行。一根筋。你狗日的愛告就告吧。隻要你他媽的有種、夠膽。”
一覺醒來。已經快到中午了。起來一看。山德拉、毛彥愷、毛蟲都在連部烤著火。連長正在恭恭敬敬地伺候著他們。幾人熱火朝天地聊天。在等著他們呢。
大家高興地擁抱在一起。特別是毛蟲。哭得是梨花帶雨。將虞鬆遠和劉國棟兩人。一齊抱在懷裏。不停地挨個親吻著他們。山德拉也衝上去。與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兩個女人又哭又笑的。感情大發泄。母性大泛濫。
毛彥愷這個經略一方、支撐一方藍天的大人物。此刻也眼含淚花。象年邁的老父看著遠行歸來的愛子一樣。笑呤吟地看著他們。眼裏充滿欣喜和慈愛。
等大家熱鬧過後。虞鬆遠將深陷敵後的過程。簡略地給三人匯報了一遍。聽得大家唏噓不已。山德拉說。“老天爺。我們在為你們擔心。你們卻在敵後大打出手。馬拉瓦爾山穀之戰。獨立第334特種兵分隊損失這麽大。他們的指揮官怕是要倒黴了。”
毛彥愷卻冷靜地說。“馬拉瓦爾死亡穀之戰。有戰略意義。軍事占領以來。第40集團軍未遇到對手。抵抗組織或‘聖戰者’。除了搞破壞。鮮有象樣的戰果。但這一戰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形勢就變了。在他們的腹地。一次消滅掉斯貝茨納茲30多名特種戰士。他們隻能調整戰術。清剿、穩定內部。越境攻擊將被迫停止。”
虞鬆遠卻問。“組長。那我們下一步有什麽動作。”
毛彥愷說。“在你們深陷敵後這段時間。林濤副隊長率領血盟小隊。在開伯爾山上。組織了兩次大的伏擊。殲滅了斯貝茨納茲兩個小分隊。擊落四架直升機。目前。冬季來臨。斯貝茨納茲已經停止了對開伯爾山口峽穀的襲擊。因此。你們下一步。全部撤回白沙瓦休整。”
“老二他們都好麽。”劉國棟緊張地問。
毛彥愷、山德拉都沉痛得說不出話來。毛蟲咬牙說。“拉紮克·侯賽因中尉陣亡。比拉勒·穆罕默德上尉腿部重傷。短期內已經失去戰鬥力。其餘人員。全部輕傷。但基本無大礙。山德拉已經決定。將托馬斯、拉納和德裏。全部交給你。加入血盟小隊。”
“薩迪克.熱合曼老人夫婦二人。也全部被暗殺。目前。我們已經鎖定了凶手。是倭國的“we小組”(井上小組)幹的。歐洲其它幾國的人。也全都有份。”山德拉憤然道。
“井上不是被蓋茨滅口了嗎。”劉國棟不解地問。
“被滅口的是井上小組的一個隊員。他的行動小組仍有七個人。隱藏在訓練營做‘誌願者’。你們放心。我們盯著他們呢。這幾個人一個也別想跑了。”山德拉咬牙說。
爐內的炭火旺盛地燒著。虞鬆遠一言不發。他又想起了初次見到薩迪克老人時的情景。劉國棟看了看虞鬆遠鐵青的臉色。咬牙吐出冰冷冷的三個字。“殺無赦。”
連長聽著他們談話。驚訝地睜大著雙眼。心裏嚇得直顫栗。雙腿不停哆嗦。顯然。殘酷、血腥的地下秘戰。其驚險、血腥。是他一個陸軍邊防連長。根本無法想象的。
這時。希莎爾瑪帶著小地主和安娜走進來。托馬斯肩上駝著雪雕也跟在後麵推門進來。見大家情緒沉重。便不敢說話了。希莎爾瑪趴在虞鬆遠耳邊小聲問。“請問。你們親熱完了吧。我可以說話了嗎。”
虞鬆遠點點頭。她鼓著勇氣問。“各位首領怎麽安排我們。”
這裏隻有山德拉是清真之國官員。大家都看著她。山德拉說。“你們可以投親訪友。或者可以進入難民營。也可以報名參加你們其它大的抵抗組織。總之。清真之國歡迎你們。你們可以自由選擇。”
“不不。不不不。你搞錯了。我們不進難民營。也不散夥。我們是大名鼎鼎的‘高原狼抵抗組織’。他們是我們的頭。我們要跟著他們一起戰鬥。”
希莎爾瑪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一般。手指著虞鬆遠和劉國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