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妒殺天下英才
“臭小子。別不知好歹。你們給我記住了。材有所用。生得逢時。都是因為有‘一號’‘二號’這樣深明大義的好領導。你們是妒殺天下英才啊。”
徐天一說完。告辭眾人上車。車子嗚地一聲。竄出院去。她的車子開得很野。一眨眼功夫。便已經消失在晨曦中。
虞鬆遠和林濤畢竟年輕。他們聽懂了她的意思。但並不知道圍繞在他們身上的爭議。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雖然他們一身能耐。戰功累累。可如果他們不是遇到了伯樂。或許。他們也隻能象他們的父輩一樣。材無所用。生不逢時。隻能隱身民間、市井。碌碌無為一生。
送走徐天一後。林濤迫不及待。轉身就想往肖園院內鑽。“幹嗎。滾回來。”虞鬆遠叫住他。兩人順著肖園通向太平湖的石子小路。走到小湖邊。在亭子內坐下。
“有點出息好不好。閑了三天就憋不住了。”虞鬆遠點上煙。也給了林濤一支。
林濤感到脖子發熱。自己的“吃相”確實急了點。“老大。別誤解。兄弟僅是想多陪陪小許。我沒好意思跟你說過。小許身上傷痕累累。屁股上、胸前、大腿上。很多煙頭燙傷的疤。這丫頭該受了多少罪。我心裏不忍。想讓她活得有尊嚴、有滋味、有盼頭。”
“小子。這幾句話我愛聽。你讓我刮目相看。這才象個男人。你好好珍惜她吧。徐大姐的意思。是讓我們培訓她們。你有何感想。”
“我不幹。跟著肖大姐這段時間。小許象新生了一樣。剛開始快快樂樂起來。又要讓她跟我們一起經曆槍林彈雨。我下不去手。肖大姐也一樣。她愛你。你卻不愛她。我愛莫能助。可兄弟有一條原則。我絕不允許你把她也帶進我們這一行。”
“屁話。口是心非。徐大姐的意思你沒聽明白。下一步我們倆的戰場可能長期要在境外、敵後。甚至要紮根。既然要長期在境外。比如說十年。長期單身一人。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嗎。再說。把她們一個人撂在國內。就真的放心嗎。”
“那肖大姐呢。你想帶她出去嗎。”
“不會。我們既然我們要長期戰鬥在境外。就要設法在境外建立可靠據點。有合法的事業。而且是永遠可以立足的事業。站穩腳跟後。我會將小雪接出去。肖雨嬋總是要嫁……人的。再說她走了。肖園怎麽辦。這可是一個信得過的安全據點。再說。兩邊加起來。有六七家企業了。離不開她。”
“你接走小小嫂子。第一時間更新肖大姐怎麽辦。連祝教授這樣的金牌王老五。她都瞅不上眼。你明知她不會再找人了。真的下得了決心就這麽晾著她。我也一樣苦惱。錢小夏呢。多好的女孩。難道就把她撂在國內。她難道就不苦嗎。”
林濤此言。讓虞鬆遠沉默了下來。他想到了林雪。她就象公園裏放風箏的小女孩。而他自己就是一隻飛在天上的風箏。可一想到肖雨嬋的苦戀。他的心就陣陣顫抖。禹山大戰時那個該死的夜晚。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難道自己的“槍法”就這麽準……他不敢往下想了……
見虞鬆遠愁眉不展。陷入沉思。林濤說。“既然要在境外落地生根。要有自己的事業。我會將錢小夏和小許都接出去。你要真忍心傷害肖大姐。將來自己後悔去吧。至於訓練她們。我們先和她們談談。看看她們的態度……”
虞鬆遠斷然說。“胡扯。不能談。以肖園是186安全據點為理由。直接教……”
“到底還是讓虞大大說中了。處分果真來了。幸好學籍還在。黨籍還在。工資還在。我不明白。既然記大過。還要考察什麽。想拿掉軍籍就明說。找這些理由。我不服。”林濤滿懷不平地說。
“你是一點不冤。處分我也認帳。軍籍可以沒有。但老子永遠是尖刀。受處分這個事。不允許讓她們知道。我擔心。這個肖雨嬋一旦知道。會離開的。到時。我們的肖園怎麽辦。”
“好。但願能瞞住。”
“大清早的。送完人你們不回去。跑這裏來抽煙。溫嶺和楊梅到處找你們吃早飯。還吵什麽呢。”肖雨嬋和許悠雨找來了。還帶著溫嶺和劉九斤兩個保鏢。
肖雨嬋身體已經完全恢複。與過去沒什麽兩樣。她做著幾個體操動作。一身運動裝。襯托出健康的**。別有風情。性感無限。
“我們準備給你們找一個師傅。訓練你們的基本體能和防身術。另外。從現在開始。肖園的業務範圍。不要再擴大。”
“可以。服裝工業園這半年一年的。就夠我們忙的了。沒有精力再擴大範圍。地方政府下這麽大本錢。對我們寄予厚望。我們得先辦好這件大事。”肖雨嬋望著遠處服裝工業園高大的廠房。深思熟慮地說。“三至五年。對。隻需要三至五年。所有投資就都收回來了。”
虞鬆遠不敢接話。談到經商。他最怕和她辯論。更怕聽她“上課”。他總是輸。他也怕林雪說話的認真勁兒。林雪一認真。他先掛白旗。這兩個女人。都是他的克星。從西亞歸國時起。他總感覺肖雨嬋有變化。但又說不清是哪。似乎是更沉穩了。更有女人味了。身材也更火暴。讓人不敢直視。
不象生過孩子的女人啊。他略感寬心。可又感到納悶。徐天一說“作的孽比天大”。除了這。那還會有什麽事比天還大。
見肖雨嬋已經擺開宏篇大論的架勢。這個時候。虞鬆遠和林濤根本就聽不進這些經營理論。於是。林濤說。“姐。我餓死了。下午帶你倆去開開眼界。”說著就橫著抱起許悠雨要走。
“一號”“二號”在這幾天。他規規矩矩。一點沒敢和許悠雨親熱。早就迫不急待了。他就是這樣的真性情。他愛許悠雨。表現在任何時候。許悠雨和整個肖園的人。早已經熟悉他這種直接了當的“禽獸”風格。
“你上次不是說想打靶嗎。下午帶你倆去打靶。”虞鬆遠心事重重的。也害怕聽肖雨嬋長篇大論。於是連哄帶騙。大家才一起回肖園。
上午。虞鬆遠和林濤在地下作戰室內。又消化了半天“一號”“二號”的研討內容。並仔細研習了一遍保密資料。
午飯後。許悠雨想起他們早晨說的要去打靶。便興致勃勃。摩拳擦掌地要行動。肖雨嬋卻比過去穩重多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從暨陽歸來後。她有了午睡的習慣。便進入室內午睡開了。虞鬆遠和林濤到涼台喝開了茶。還擺起了圍棋。許悠雨見兩人說話不算數。跟了上來。膩歪在林濤旁邊撒嬌、搗亂。
虞鬆遠覺得自己成了燈泡。心裏很不爽。便說:“現在去早了點。你先去換衣服等著。穿裙子怎麽打靶。你就不怕走光露底。讓士兵們看穿了。”
許悠雨臉緋紅一片。虞鬆遠象個嚴肅的大伯子。從來不和她開玩笑。這會這麽一說。她便不敢繼續搗亂。
見她神色有異。虞鬆遠也覺得剛才的話有點不妥。於是又解釋道。“跟靶場約好三點。現在去太早了。你先去睡午覺吧。走時我們叫你和肖姐。”
許悠雨不走。棋也沒法下了。虞鬆遠和林濤對視一眼。林濤突然抱起許悠雨。直接回了房間。許悠雨恨恨地說。“野獸。說話不算數。你說打靶就是打的這個靶啊。”
“說的沒錯。老子這個靶一輩子也打不夠。”
等到一陣暴風驟雨終於過去。她才問道。“看你戀戀不舍的樣子。是不是這次外出時間要很長很長。為什麽一再提醒我和肖大姐不要擴張規模。總得給我們交個底吧。”
“如果。將來我要長期到海外去工作。你想不想跟著我。”
“海外。”許悠雨一下子坐了起來。“你不是說著玩的吧。你要長期在國外去作戰。”
“我是說假如。”
“那我媽媽怎麽辦。我姐也在前線。我媽身體又不好。讓她一個人留在虎方我不放心。”
“我們倆都這樣了。她是你媽。當然也就是我嶽母。站穩腳跟後自然也接過去。”
“那太好了。我當然跟你去。我明白了。我幫肖大姐集中精力搞好服裝廠。不搞其它擴張計劃了。不過有點可惜啊。現在政策越來越活了。都允許國外資本進軍我們國內產業了。現在正是產業布局的良機。將來再要進入。成本要高。難度更大。”
“真讓我刮目相看。跟了肖大姐這麽幾天。改頭換麵一般。”
“那是當然。”許悠雨忽然歎了一口氣。“我們這麽好。可肖大姐卻夜裏以淚洗麵。白天強顏歡笑。總感覺她和嬸子。有什麽事瞞著我們。虞大哥到底是怎麽想的。何必這麽互相折磨。”
林濤點上一支煙。無奈地說。“肖大姐為人正派。能有什麽事。不允許瞎猜。”又長歎一聲。“我是讓你們姐妹倆拖下水了。老大幸好守住了底線。你不知道他的大家庭。如果他和我一樣。春節時麻煩就大了去了。”
“你少沒良心。誰把你拖下水了。你要象虞大哥一樣立場堅定、坐懷不亂。我們姐妹倆能拿你怎麽辦。”林濤的話讓許悠雨不幹了。她馬上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