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洞房花燭
林柱民補充說。“最重要的是。龍吉和英雅已經加入了納加小組。是自己人。這裏完全是我們可靠的後方。這一點。絕不應該懷疑。”
“喂。你們有完沒有。新娘都快打扮好了。你們還沒說完。”蘇貢從洞房內走了出來。打斷他們。
幾人這才注意到。外麵天早已經黑透。篝火已經點燃了。工人們都圍著篝火忙活著。很快肉香味就飄了進來。讓人直流涎水。
大首領龍吉進入室內。將大家一起請到外麵就坐。梅雪和蘇吉很快也就被蘇貢和梅氏打扮得象兩個洋娃娃一般。穿著節日的盛裝。還戴著大花環。第一時間更新?在十幾個林場女工的簇擁下。款款走了出來。
劉國棟和林柱民將虞鬆遠和林濤按坐到她倆身邊。龍吉站起來。先用瀾滄話唱了一大通。嗓音還很嘹亮。虞鬆遠小聲用英語問梅雪他唱的什麽。梅雪也小聲道。“他在吟唱《祝福謠》祝福我們新婚大喜。”
虞鬆遠驚得目瞪口呆。“你說什麽。結婚。你不開玩笑。”
梅雪象是看透了他的心事。理解地一笑說。“你不用怕。這是給別人看的。”經過梅雪的小聲翻譯。原來龍吉唱的是:
“祝你們小兩口互敬互愛。第一時間更新?做丈夫的心胸要寬如海。對妻子要輕言細語。就連趕雞時要說‘噓’。趕狗時要說‘舍’。趕牛時要說‘荷’。打罵妻子更不該。”
“祝你們小兩口互幫互助。擰成船纜繩一股。生個女兒富貴來。生個兒子榮華在。疾病莫來騷擾。惡魔莫來搗亂。丈夫的靈魂長附身。夜晚及時回家睡。同床共枕情意深。隻做好事莫學壞。”
“……祝你們大吉大利喜臨門。幸福安康過一生。”
龍吉唱完。在蘆笙、鼓、鑼、鈸等瀾滄民族樂器伴奏下。姑娘小夥們就一起圍著他們四人和篝火。手拉手。唱著歌。跳起了民族舞蹈。營地內成為熱鬧歡樂的海洋。
虞鬆遠感覺到。瀾滄民族把吟唱民歌民謠。當作他們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人們在哼唱這些民歌民謠時。表達他們對生活的熱愛。對愛情的讚美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而瀾滄的民間舞蹈。則與中國的傣族、壯族的民間舞蹈。有很大的相似性。甚至與清真之國的帕塔民族舞蹈。也很相似。雖然動作簡單。集體跳起來。又非常優美。
儀式結束。開始大宴。篝火邊擺好桌子、圓木凳子。大家按序坐下。四頭野豬。已經在炭火上烤得透香。工人們用刀切著豬肉。和一種樹葉擺在一起。一盤一盤地擺到大家麵前。噴香的烤豬肉。嫩綠的樹葉。醉人的芭蕉酒。好不快意。
林場的工人們輪流過來給他們敬酒。祝酒詞都是:“蘇三晚微窪。”
虞鬆遠用英語悄聲問梅雪:“這詞沒學過。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梅雪也悄聲說:“是祝我們新婚快樂。”
他想起在虞家莊時。與林雪訂婚禮後。那個令他恐怖的“家法”。與其說那是訂婚禮。不如說是課堂。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是教育給全家年輕人看的課堂。自己是硬著頭皮。無限委屈地當了一回反麵教材。
當時認錯的聲音猶在耳邊。不到一年。竟然身不由已地當起了“新郎倌”。這一刻。他突然恍惚了一下。他閉起眼睛。腦袋裏出現了林雪和肖雨嬋兩個女孩的形象。他太愛林雪了。也更愛肖雨嬋。這種愛。已經深入骨髓。融入生命。
兩個女孩都是那麽優秀。他不敢想。將來自己的新娘。到底會是哪一個。另一個到底又該怎麽辦。現在又出來一個梅雪。三個丫頭如果站在一起。簡直分不出高下。他暗暗下定決心。隻拿梅雪當成自己的妹妹。絕不能一錯再錯。
晚餐後。虞鬆遠和林濤四人被分別送進“洞房”。
這個“洞房”可不簡單。洞房夠大。還分裏外兩間。裏間是臥室。外間放著兩個高高大大的木桶。裏麵是大半桶燒好的熱水。兩個部族少女和小使女費雯。都脫去小筒裙。隻穿著貼身小衣。正在等著侍候他們洗浴。虞鬆遠對梅雪說。“從現在起。我和林濤住一間。你和蘇吉住一間。”
兩個部族少女震驚地看著虞鬆遠走出門去。“公主。”
梅雪沒有回答。她脫去外麵的盛裝。然後脫去小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在一名部族少女攙扶下。跨進大木桶內沐浴。這時。蘇吉眼睛紅紅地帶著兩個部族少女和小夢露。哭哭啼啼地也走了進來。再明白不過了。她和使女是被趕過來的。
梅雪說。“你們都要保守這個秘密。他們是英雄。我們隻是在配合他們執行任務。他們在國內已經訂過婚。有女人了。他們潔身自好。我們應該尊敬他們。”
“是。”四個部族女孩都齊聲應道。
蘇吉坐在木桶內哭了。“妹妹。我們都‘嫁’給他們了的。他們或許幾個月後、或許一年後就要離開瀾滄回國。到時。我們怎麽辦。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族裏的人又該怎麽看待我們。”她又指了一下四名花容月貌的部族少女們。“她們又怎麽辦。”
她這麽一哭一指一說。觸動了幾名部族少女的辛酸心事。幾人竟然都抽抽噠噠地啜泣起來。
梅雪啐道。“羞不羞。實在想他們。脫光了勾他們哩。看你們這點出息。。”她有點哭笑不得。自己“結婚”。洞房花燭夜。被“新郎倌”晾一邊。心裏難受都沒地方說去。你們沒撈到“好處”。到是先傷心開了。
見蘇吉也一張淚臉惹人憐愛。便心疼地開導說。“姐。他們這樣。更值得我們愛啊。第一時間更新?做不了戀人。就做他們的妹妹吧。反正我要為他守著。他什麽時候來瀾滄。我都等著他。一輩子隻做他一個人的女人。”
“要是他們被派到世界別的地方。再也來不了瀾滄呢。”
“那我就一輩子為他守著。我不相信永遠感化不了他。我希望為他生個兒子或女兒。他就是來不了。我與孩子也等他一輩子……”說完。又指著幾個部族美少女叱道。“還有你們。要是真愛他們。和我一起守著。實在守不住。就自己嫁人。”
幾個女孩看她說得認真。都低下頭不敢說話。隻有小費雯昂首堅定地說。“公主。費雯一定陪你一起守到底。”
梅雪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小不點。等你長大。占芭花都謝了……”
虞鬆遠將蘇吉和兩個部族女孩趕走後。他和林濤鑽進木桶。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然後在婚**舒舒服服地躺下。林濤很惋惜地說。“老大。白結了一趟婚。我們這樣嚴格要求自己。是不是有點傻。”
“小子。記住你在虞家村受‘家法’時說過的話吧。我不會強求你和我做的一樣。不過我認為人不是動物。我們應該學會控製自已的情感。我不是假道學。但既然不能給她們未來。我從小受的教育。讓我不可能愛她們。”
第二天淩晨。虞鬆遠被窗外林子內狒狒和野豬的吵鬧聲吵醒。他睜開眼。看一下表。六點整。從當兵開始。他就養成了習慣。每天早晨六點。會準時醒來。
南亞的早秋。平均氣溫仍然很高。但早晨的原始密林內。還是有一點涼意。林濤也醒來了。兩人起床走到大木屋外。剛活動了一下手腳。劉國棟和林柱民也起來了。見虞鬆遠已經在做著活動。林柱民驚訝地說:“老大老二。你們新婚之夜。竟然都能起得了床。兄弟佩服。”
劉國棟抬腿給了他一腳。“狗日的。就這麽一點短處。你說不完了。”
原來。劉國棟剛與蘇貢圓房時。是在班巴杭林場時。一夜瘋狂激戰。第二天早晨無論如何是起不來床了。兩人一直睡到上午十點才暈乎乎地起床。此事。讓林柱民捏在手心裏。想起來就揭他的短。不時就臭他幾句。
相反。蘇貢羞澀之餘。卻為此驕傲不已。因為。她的魅力。竟然能讓劉國棟這樣的殺神流連床第。這讓她在姐妹們和族人中。很有麵子。也很有威望。據說。有的長老。還請蘇貢給自家的女兒們上課哩。
老周也起來了。見他們在說笑。問明原委。也跟著大笑。原來這是公開的秘密。他們五人圍著營地才跑了晨跑量的一半。大約有幾千米。龍吉也起來了。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林場的武裝工人們。也都起床了。也紛紛加入了長跑的行列。
很多年輕的林場女工。也早早就起來了。她們圍在水池邊。一邊開始洗菜做飯。一邊看著他們生龍活虎地晨跑。
劉國棟與林柱民很專業。營寨外有壕溝。溝沿外側已經跑出了一條道路。顯然。他們並沒有象他們嘴上說的那樣樂不思蜀。這讓虞鬆遠和林濤很滿意。
遠處的木瓜林內。幾頭正在吃早餐的野豬被驚動。哼哼吱吱地。快速地逃進密林內。安南與m軍戰爭時。由於m軍對胡誌明小道的狂轟濫炸。長山山脈及瀾滄北部原始森林中。大型動物曾大規模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