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目標班巴推

開道車是一輛嶄新的ca10載重卡車。上麵架著機槍。車上一個班的部族戰士。

虞鬆遠和徐天一、梅雪、梅林坐在第一輛越野車上。林濤和龍吉、英雅、蘇吉坐在第二輛車上。鄭書文、劉國棟、林柱民和梅氏、蘇貢則坐在後麵兩輛越野車上。後麵是貨車。最後斷後的也是一輛嶄新的ca10大卡車。上麵架著機槍。二十多名部族戰士護衛著。

永珍街道狹窄。選擇天亮前出發。就是怕擾民。

車隊出了郊區。天才全亮了。從車窗向外看去。映入的眼簾的。全是破敗的吊腳樓或低矮的茅屋。越往北走。越是貧窮荒涼。這裏的農村幾乎所有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都是赤著腳或穿著拖鞋。剛下過一場秋雨。道路泥濘不堪。車隊隻能以三四十公裏的速度。慢慢行駛著。到中午時分。車隊才到達孟蓬洪市區。

龍吉命車隊在一個路邊小飯店門前停下。幾名部族戰士進去。幫著飯店做飯。英雅請徐天一、鄭書文、虞鬆遠等人和四位女孩一起到店內用餐。部族戰士們則將飯打出來。在卡車上用餐。飯後。馬不停蹄。繼續出發。

梅林自從搬到永珍後。是第一次有機會遠行。東張西望。看什麽都新鮮。見所有人都有武器。連兩個姐姐都一人一把小手槍別在腰間。梅林眼紅地問:“姐夫。我槍法也很準。能不能也給我把手槍。”

梅雪抬手給了弟弟一個爆栗。“小屁孩子。要什麽手槍。”

“姐你又充大。你也就比我大一歲。”梅林擰著腦袋抗議道。

“大一個月也是你姐。不準添亂。”

虞鬆遠看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徐天一。對梅林說:“姐姐們的小手槍是防身的。沒有攻擊力。你是男人。男人應該進攻。應該持槍突擊。因此。你的武器是突擊步槍。在你座椅後邊。”

梅林趴到椅背上。果真看到座椅後邊有步槍、衝鋒槍和一箱子彈。半箱手榴彈等。“老天。帶這麽多武器彈藥啊。”

徐天一摸著他的腦袋說。“小東西。你也該知道生存有多麽險惡了。我們此行要穿越最危險的**武裝曾經控製的地區。而且。還要無數次穿越與我們有仇的部族控製區。沒有武器豈不要束手就擒。”

“徐大姐。為什麽拒絕瀾滄軍隊護送。有他們不是更安全一些嗎。”虞鬆遠坐在副駕駛上問。

“當年打敗**武裝。瀾滄政府主要借助了安南陸軍的力量。指望瀾滄陸軍打仗。我信心不足。而且。如果他們跟著。**武裝肯定要主動襲擊他們。隻會拖累我們。”

已慢慢進入山區。車隊越往北走越難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到班欣合時。車隊不得不在南利河河邊停下。

南利河是南俄河的一條大的支流。有五六十米寬。它與南俄河的交匯處。是瀾滄最大的水庫-南俄河水庫。水庫壩高66米。長300米。水庫麵積120-270平方公裏。庫容38-85億立方米。1978年水電站第二期工程竣工。發電能力11萬千瓦。每年可發電 7億度。永珍及瀾滄北部的湄公河流域富庶地區。主要電力供應。都由該電站提供。

雨季雖然馬上就過去了。但是還是下了一場大雨。似乎是雷電。將南利河上的大木橋的橋麵打穿了一個大洞。但或許是在大雨中。橋板並沒有引起大火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否則。隻能搭浮橋。麻煩可就大了。

龍吉與虞鬆遠、劉國棟上橋仔細檢查了一下。必須補一下才能負重。否則車隊通過有一定危險。劉國棟是工程專家。立即指揮部族戰士去伐木材補橋板。其他人隻能坐在車上幹等著。

就這麽一耽擱。整個下午。車隊才行了不到五十公裏。到天黑時。離萬榮還有三十幾公裏時。恰好路邊有一塊平地。虞鬆遠便通過對講機命車隊停車紮營。

虞鬆遠下車。到路左邊的平地上檢查了一下。都是油質紅泥。雖然潮濕。但地麵相對較硬。並非濘淖不堪。於是便命就地紮營。“小弟。前麵不到兩公裏。就有一個小村莊。我們能不能去借宿。或借個地方做飯。”龍吉和英雅過來問。

“龍大哥。英雅姐。這裏視野開闊。容易防守。比較安全。”虞鬆遠不為所動。帶著這麽多貨物。特別是徐大姐和龍傣部族幾乎所有重要的女人都在這。容不得出一絲一毫的差錯。他的神經已經進入作戰狀態。一切都必須從有利於作戰來考慮。

林濤也支持虞鬆遠。“龍大哥。英雅姐。從戰術角度看。老大定在這裏宿營是對的。如果有強人夜裏來偷襲。燈光一亮。他們無所遁形。”

“這裏離永珍這麽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還未進入山區。應該不太可能出現匪徒。”龍吉和英雅不以為然。但虞鬆遠還是堅持必須在此宿營。

林柱民在指揮紮營。貨車和越野車被停成兩排。中央紮上大帳蓬。裏麵支起行軍床。部族戰士架起鍋開始做飯。林柱民過來請示。“老大。這裏放明哨還是暗哨。放出去多遠。”

“你的意見呢。”虞鬆遠問。

“這裏離普裏揚山區還有七八十公裏遠。萬榮有安南駐軍。相對安全。晚上應該主要是防盜。因此。我建議放暗哨。就在前導和後衛車上就行。”

“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通知所有司機。全部睡在自己的車上。聽到槍聲後。立即打開大燈。通知所有人。沒有命令。不準開槍。通知部族戰士。值勤時發現敵人立即朝天鳴槍報警。另外。我們小隊五人。晚上輪流帶班。”

“是。”

林柱民去安排了。林濤和劉國棟則在營地外安排了幾道防禦機關。龍吉過來說:“虞小弟。我也參加值班吧。”

虞鬆遠說:“龍大哥。你是整個部族的旗幟。不要往前衝。值班由我們來就行。你安排一下。晚上女人全部睡帳蓬。男人全部住在各自的車上。要槍不離身。”

一路顛簸。所有人都很快沉入夢鄉。兄弟小隊輪流帶班。讓他們很滿意的是。這些部族戰士值班都非常認真。

淩晨時分。萬籟俱寂。此時正是林濤值班。一個罐頭鐵殼子突然發出了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音。前導車上部族戰士立即鳴槍示警。清脆的槍聲刹時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十三輛汽車的大燈瞬間全部打開。將四野照得如同白晝。

燈光下。二三十個衣衫襤褸、赤著腳的當地村民。多數都拿著鐮刀、棍棒等原始武器。一下子全部愣住了。站在地上一動不動。

就在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猶豫的時候。林濤在他們身後朝天開了一槍。並用半生不熟的瀾滄話喝道:“你們已被包圍。投降者抱頭跪下。敢於抵抗者。殺無赦。”

盜匪們沒想到自己是來偷襲的。卻一下落入了人家的包圍圈。很多人放下了武器。舉起雙手老老實實地抱頭跪下。其中有三四人人。依然端著槍。愣住了。

“後麵隻有一個人。衝回去。”

站在匪徒中央的匪首。嘴裏大喊著。“砰”地一聲。對著林濤就是一槍。

林濤早有防備。空翻躲過的同時。甩手一槍。將其打倒。匪徒的步槍扔出去好幾米遠。其它匪徒嚇得都跪了下來。部族戰士們都端著槍圍了上來。將匪徒圍在核心。四名持槍猶豫的匪徒。則被部族戰士繳械後捆了起來。

“小弟。怎麽辦。殺不殺。”

龍吉悄聲問虞鬆遠。虞鬆遠執意將梅雪當妹妹。梅雪也將他當成哥哥。龍吉和英雅自然以小弟相稱。

“都是當地農民。把槍支繳了。前麵就到萬榮了。把為首的四人和武器都帶著。交給萬榮市警察。其餘都放掉。”

“這樣好。”

於是。四名匪首被綁到車裏。武器沒收。其餘匪徒。則全部放回村裏。

這時。天已經快亮了。經過這麽一鬧。沒有人再能睡得著了。開早飯時。英雅問。“小弟。你怎麽知道這些劫匪夜裏要來劫營。”

“英雅姐。我並不知道他們就這麽幾杆破槍。就敢來搶劫。我隻是要做到有備無患。確保車隊安全。瀾滄鄉下太窮了。治安又這麽亂。我們滿滿七大卡車貨物。這一路上肯定會有很多人眼紅。我們必須嚴加防範。”

“是不是你從橋麵的破損處。看出了一些問題。”龍吉虛心求教。

“秋末即將進入旱季。橋板已經幹燥。雷暴雨時雷電打斷橋板。木板上卻並無灼傷的痕跡。顯得很可疑。現在看。橋板是人為破壞的可能性較大。”虞鬆遠說。

英雅說。“幸好小弟你們警惕。要不然。我們這次就吃虧了。”

車隊繼續前行。晝行夜宿。進入大山前。車隊停歇下來。部族戰士擺上香案。龍吉焚上香。對著大山三叩九拜。口中念念有詞:“山神呀山神。龍吉這番得罪了。驚擾了您千萬恕罪。請您借個道。保佑我們車隊平安通過。”

拜畢。車隊全體司機同時鳴笛三聲。才繼續前行。

從萬榮到班班。也就三百公裏的路。但一路都是崇山峻嶺。懸崖峭壁。十分險峻。整整走了五天。雖然普米揚和老比山兩個大山連綿區。苗族武裝殘餘和各路盜匪一貫猖獗。但由於車隊嚴密防範。有武裝人員押送。竟然一路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