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巫婆吃醋
上樓推開巫婆的房門。鄭書文穿著軍裝。女扮男裝。英姿颯爽地在室內等著呢。
四人心虛得臉上都有點掛不住。沒人敢看她的眼睛。就怕她追問。鄭書文是何等人。隻需一眼就能看出發生過什麽。這還用問嗎。幸好她並不八卦。已經晚上八點。出發的時間到了。她根本沒有興趣要聽他們“詳細說說”。
代號叫“老李”的情報員。按約提供了五本半成品證件和一枚“安南國防部”的鋼印。白天時。巫婆在衛生間內洗好了五人的照片。已經壓進證件。出擊的各項準備工作。她一個人已經悄悄做好了。
但巫婆到底是巫婆。她目光尖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邪氣甚重。
不問不代表她沒有態度。“都給我看著我的眼睛。”她低聲叱道。四人隻好都恭敬、心虛地看著她的眼睛。她一句話未說。走過來就賞了態度謙恭的四個小子一人一個大巴掌。這事也就算不追究了。
“陳主任雖然禿頂。但偉岸挺拔。都鬱悶了一天。你倆多相配。是你自己不去的。這會又吃醋……”林濤嘴欠。剛小聲嘀咕了一句。就把巫婆的火氣勾上來了。結果一人屁股上被踢了重重的一腳。才算出了氣。
雖然受點懲罰。但四人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鄭書文美麗大氣。她不追究了。就一定會替大家保密。於是。四人迅速換好衣服。或勾肩搭背、打情罵俏。或哼著色迷迷的小曲。吵吵嚷嚷地走下樓來。開著吉普車融進狂風下躁動不安的夜色中。
酒店進進出出的都是軍人或年輕的女人。沒有人關注一群外出獵豔的當兵的。安南軍隊在男女關係上較“開化”。男軍人與駐地女人發生關係。或在駐地內與女兵發生關係。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上級非但不會禁止。相反是默許的。當然。前提是隻要女人願意就行。
一對老年夫妻從樓下往上走。看到這一幕。甚至還欣慰地點了點頭。表示讚許。.第一時間更新 要知道。今晚又有幾個苦悶的年輕女人。能得到安慰啊。
風依然很大。足有七八級。夜晚的安沛。除了偶爾駛過的軍車。街上已經沒有行人。林柱民開著車子。一直向郊區開去。安沛很小。才十來分鍾。就來到那個工廠廢墟中。然後穿過廢墟。從果園內將車直接開上通向彈藥基地的公路。
這裏離彈藥基地約有一公裏遠。基地門前。燈光慘淡。車來車往。十分忙碌。林柱民駕著車。快速向相反方向開去。在狂風中約行駛了五六公裏。公路右側出現一座黑黸黝的小山包。路左邊是茂密的橡膠林。
地形與老李提供的圖一模一樣。這片橡膠林約有幾平方公裏大。最近的村莊也有二三公裏。林柱民順著膠農采膠的車道。進入橡膠林。並在橡膠林內藏匿好車子。眾人下車帶上裝備。一路潛行。越過公路。順著廢棄的車道向小山包下走去。小山包離公路不足百米。按照情報。這個小山背後應該有一個廢棄的采石場。當年是中國工程兵建設安沛地下物資庫時專門用來采石的地方。
走進去幾百米遠。到了小山背後。果然見到了荒蕪的采石場。裏麵一座小山包被挖掉了一半。裏麵長滿雜草和矮的筋節植物。劉國棟在采石場旁邊的石壁上。找到了被植物密集覆蓋著的三眼隧道。這是當年為躲避m軍轟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工程兵隱藏車輛、機械和人員的防空洞……
回到林地邊緣。虞鬆遠瞅一眼腕表。規定的時間即將來到。便率領小隊在路旁田壟邊的一片茂密的茅草叢後邊隱蔽下來。
大風一陣一陣掠過田野。橡膠樹和槁草叢發出“嗚嗚”“唦唦”的嘯叫聲。天陰沉沉的。四野烏黑。伸手不見五指。
晚上八時四十分左右。一個車隊轟轟隆隆地開了過來。車隊很長。約有三四十輛車。看不見尾。首車上站滿押車的士兵。其餘車廂內都無人。等尾車到麵前時。虞鬆遠愣了一下。車廂上竟然有煙頭的火光一閃一閃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那時的安南沒有柏油或水泥路。公路上鋪著的都是沙子。行車時帶起的灰塵遮天蔽日。一般空車時。車隊押車的士兵。都會集中到首車上躲避灰塵。可現在情況卻發生了變化。尾車竟然有押車的士兵站在上麵。
“幽靈。怎麽辦。”
車子即將到麵前了。手持弩槍的林柱民和林濤齊聲焦急地問道。
“攔住它。換輪胎時突擊。”虞鬆遠沒有猶豫。果斷地命令道。
“澎。”
一聲巨響。林柱民射出的弩箭準確擊中前輪。車胎爆了。汽車慢慢停在路中央。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車門“哐當”一聲拉開。一個矮個子司機拉開車門跳下來。擰開手電檢查了一下輪胎。便呼喚車上的同伴下來幫忙。
從車廂內跳下三個士兵。幫著司機用千斤頂頂起車子。準備換輪胎。
又從車上跳下一名士兵。走到車頭前也看了一下。便向路邊走來。林濤在草叢中悄悄用弩槍瞄準了他。虞鬆遠敲擊了三下耳麥。發出了準備突擊的命令。
可這個士兵衝到小隊潛伏的路邊槁草叢旁。先用衣領擋著。背著大風點起煙。然後熟練地拉開拉鏈。捧著與小小的身體不相協調的“大棒槌”。竟然“嘩啦啦”地滋開了。
一股熱流。自上而下。全部澆在正對著他的林濤腦袋上。林濤臥在草叢中一動不敢動。閉眼抿嘴憋氣。咬著牙接受“洗禮”。
這狗日的可能憋的時間太長了。這泡尿他媽的真長啊。林濤從來沒有覺得時間走得是如此之慢。熱水從衣領裏灌入。隻到上半身已經完全濕透。熱乎乎的。這混蛋才又猛烈滋了幾次。力道十足。然後費勁地上下搖晃幾下。終於急匆匆收起家夥跑回車上。
“狗日的。人小鬼大。本錢還真不小。妖魔鬼怪。”林柱民半是感慨地忍不住罵了一聲。
“無聊。”鄭書文把這一切也都看在眼裏。聞言低聲叱了一聲。
林濤抹了一把臉。睜開眼。吐出一口長氣來。恨恨地罵道。“氣死我了。小爺我一會絕不饒他。”
就在林濤接受“洗禮”的時間內。虞鬆遠已經判斷清楚。車上還有三名士兵。隻有七個人。且毫無防備。看來。這是押車的一個班士兵。可他們為什麽不坐到首車上呢。顧不上多想。見輪胎換得差不多了。一名士兵在緊固螺釘。司機和另一名士兵在互相點煙。虞鬆遠突然發出了命令。
“出擊。”
一聲令下。林濤、林柱民“嗖嗖嗖”幾箭。將正換輪胎的三名士兵瞬間擊斃。箭頭穿過敵身體。擊中輪轂。發出砰然巨響。虞鬆遠和劉國棟、巫婆。幾乎是在同時。一躍而起。在黑暗中竄出草叢。翻到車上。“噗噗噗”幾槍。將毫無準備的四名士兵。全部擊斃。
突擊相當成功。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林濤跳上車。先找到瘦小的男兵屍體。猛踢了一腳。算解了氣。然後。將幾具屍體全部掀到車下。劉國棟則將所有屍體全部拖到路邊草叢內。仔細地藏匿起來。林柱民快速旋緊新換上去的輪胎螺釘。並跳進駕駛室。
其餘人都一躍而上。跳進車廂內。車廂內除步槍外。還有一挺輕機槍和一部對講機。果然是押車的一個班士兵。林柱民駕著車風馳電掣地向彈藥庫駛去。到基地門前已經追趕上車隊。
此時。基地內已經停電。應急汽燈已經亮了。在狂風中象鬼火一樣搖晃著。
首車和車隊的大部分車子。已經進入庫內。林柱民跟著隊列緩緩開進庫內。黃沙彌漫。進門時眾人的心都高懸著。但門前的士兵除留下兩人值勤外。其餘人和兩條狼狗都躲進室內避風去了。
門前的值勤士兵罵罵咧咧地。大意是狗日的三天不停電。每天太陽從山上出(西方的意思)。
順利進入基地。虞鬆遠等人抬起頭來。見車隊繼續向基地內部開去。又過了兩道門崗。並無人檢查車上情況。終於進入一個更大的院子。這裏同樣點著應急燈。所有人都在吵吵嚷嚷地罵停電、罵電廠、罵安沛市的領導。甚至罵著黎筍。
這個彈藥庫非常大。最裏邊的大院內。幾十輛車停成一排。一名軍官模樣的人指揮最後進來的林柱民的車子。停到隊列最裏麵的後衛車位置。便離開了。
虞鬆遠等人悄悄跳下車。隻見軍工們來來往往。忙碌地用拖車將一車車彈藥運過來。再用叉車裝上車。開車的司機們都在院內亂走。或聚在一起聊天、喝水。
虞鬆遠和隊員們。也象其他人一樣在院內晃悠。並在昏暗的燈光中。一邊“聊著天”。一邊慢慢向倉庫後邊走去。很順利地就溜到後麵一排倉庫。
這裏的倉庫前麵沒有人。大門都被大大的銅鎖鎖著。林濤輕鬆打開一個庫房的門鎖。大家推門進去。隻見滿滿一庫房。都是成箱的122毫米重炮炮彈。他們立即鑽進去。在最難發現的地方。全部安置上爆炸裝置。
忽然耳機裏響起了“啪啪啪”三聲。林柱民和林濤潛伏在門外的花壇邊防守著大門。這是遇險信號。三個人急忙向倉庫大門快速潛去。二道雪亮的手電光如閃電一般。刹那間照亮了庫房。“ngày cho và c?a ?? kh?ng b? khoa!”(狗日的。門也不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