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夕看著觸目驚心,下意識就想為他檢查身體。
涅無淵一把將她撈進懷裏,貪戀的感受著她身上的溫暖,“我沒事,隻是消耗了太多的真元。”
琉夕被他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但看他的臉色似乎還不錯的樣子,應該真的隻是消耗太大了。
琉夕掙紮了一下,從他懷裏抽出一隻手來,拿出滿滿一瓶靈液遞給他。
涅無淵慵懶的抬眼看了一眼,蹭了蹭琉夕的臉頰,一副懶得伸手去接的模樣。
琉夕一頭黑線,隻能無奈的親自喂到他嘴裏。
“你也太懶了,那群殺手都被你嚇跑了嗎?”
“恩。”涅無淵閉著眼睛,靠在琉夕的肩頭,懶洋洋的回應了一聲。
“那他們會不會再回來?”
“不會。”
“你怎麽知道?”琉夕掀開車簾,探出頭去,滿眼的血紅色和屍體遍布在周圍。
琉夕表情一僵,兩百多個殺手,全部都死了!?
她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回過頭,扯著涅無淵的衣服要給他檢查,“你真的沒事嗎?一個人把兩百多武師全殺光了。”
裏麵還有好幾位武侯呢!
“沒事。”涅無淵握住她的手,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躺在車裏的無憂道長,“本座也沒殺光,不是還剩一個嗎?”
琉夕:“……”
這一個剩了和不剩有什麽區別嗎?
“啊!啊!啊!別殺我!”被點到名的無憂道長驚恐的跳起來,縮在角落。
琉夕黑臉,“原來是假裝昏迷。”
“不是,不是!我隻是剛剛才醒過來而已。偉大的國師,最強的戰神大人!別殺我,我可以告訴你所有我知道的!”無憂道長點頭哈腰,完全沒有之前高人的架勢,似乎被逼到絕路之後,很幹脆的暴露自己狗腿的本性。
琉夕撇撇嘴,“你三十多年都沒回楚國了,能打探的消息都是大軒國的,對我們有什麽用?”
“有用!當然有用。我打探的消息你們一定不知道。比如武安侯嗜殺,經常殺良冒功。平陽侯好.色,有一個私生子。丞相的尹夫人和他二弟偷.情……”
“什麽!”琉夕目瞪口呆的打斷他,“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你是從哪裏知道的?”
“我看出來的。”無憂道長戰戰兢兢的解釋,“我修煉的魔功可以看透人心,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琉夕眯起眼,“這麽說來,你也能看出我在想什麽?”
“你……我看不清楚。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發現你的心緒好像蒙著一層霧氣,讓我看不透,我隻能看出你喜歡國師,想和他成親,和他生孩子……”
“停,停!我相信你了。”琉夕慌忙打斷無憂道長的絮叨,紅著臉悄悄瞄了一眼涅無淵,就看到涅無淵露出一抹妖孽的笑容,很滿意的看著無憂道長:“你的能力還有點用,本座可以不殺你。”
“是,是,貧道原為國師大人所用。國師大人有什麽吩咐,貧道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無憂道長大喜過望,連連磕頭。
這就答應效力了?你為楚國隱姓埋名三十多年,盡心盡力打探消息的忠心呢?
琉夕一臉懷疑的盯著無憂道長不放。
無憂道長幹笑道:“琉夕姑娘,你別這麽盯著我,我確實在為並肩王做事,但我也是拿錢辦事。這是交易,隻是交易而已。現在他們都死光了,我當然要自謀生路。”
“這個背叛的理由,我給一百分。”琉夕白了他一眼,拿出一顆藥丸,“吃下去,我就相信你。”
“這是毒藥?”
琉夕笑眯眯的點頭,“這可是真正的毒藥,不是之前和你開玩笑的那種。”
無憂道長咽了口吐沫,很想拒絕,但對上涅無淵森冷幽深的眼神,不敢再多說一句,接過藥丸一口吞了。
“去駕馬車,回城。”見無憂道長將毒藥服下了,涅無淵不耐煩的將他趕了出去。
無憂道長趕忙出了車廂,駕著馬車往紫危城而去。
還沒走多遠,就看到遠處黑壓壓的大軍朝這邊衝過來。
“眾將士注意,我們要救的人應該就在那輛馬車裏!對方有兩百多人,都是武師級別,千萬不可大意。”鎮邊候一臉肅然,壓低聲音命令道。
“是!”
“已經近了,大家做好戰鬥準備!”
“將軍,馬車附近好像沒有人。”
鎮邊候皺皺眉,抬手製止了行軍,“他們一定是埋伏在周圍,分散,小心搜索。”
過一會,分散的士兵們回來了。
左然眨巴著眼睛:“沒有埋伏,倒是發現了一堆死屍。”
“我們這邊也沒發現,不過地上的屍體加起來,大概有兩百多人了。”宣未抱著胳膊,一臉古怪。
鎮邊候:“你們的意思是說……”
“那兩百多的殺手好像已經死光了。”
“開什麽玩笑?我們還來得及救人,他們就死光了?誰殺的?”鎮邊候麵皮抽搐。
馬車此時已經進行到了他們麵前,涅無淵的聲音從裏麵傳出:“是本座殺的。”
“大人!”左然和宣未驚喜的走向馬車,看到駕車的無憂道長,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無憂道長慌忙起身,鄭重申明:“我已經投靠國師大人了,我們現在是戰友,是一夥的!”
他拉開車簾,車廂裏露出琉夕和涅無淵的麵容。
眾人慌忙行禮。
“大人,你收到消息了?”左然又是尷尬又是愧疚的問。
涅無淵看了他一眼,“不是你們發消息告訴本座的嗎?本座前來有什麽奇怪的?”
是不奇怪,但你來的也太快了吧?我們從最近的白和城帶兵過來,還沒你快!
鎮邊候看著不遠處鮮紅的大地,眼皮狂跳,“大人,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涅無淵:“他們是跑掉了那一半人。本以為他們回了大楚,沒想到沒走。正好遇見,也省的本座去找。”
眾人:“……”
兩百多人啊!你一個人搞定了,還要我們做什麽?
鎮邊候和一眾城池護衛頭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左然和宣未卻無所謂的表示,他們已經被打擊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