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候對赤候的話不以為然,在他看來他答應不幫助平陽侯,涅無淵就該對他感激了,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學院的女弟子來找他麻煩。

赤候卻十分擔憂,“這小丫頭可是第一個

“可我記得她好像還是琉丞相的嫡長女。”

“哈,那就更不用擔心了。琉溫國那個老家夥根本沒把這個女兒放在心上,涅無淵更不會喜歡上琉溫國的女兒。”

赤候撇撇嘴,灌下一口酒,“好吧,你說了算。”

當晚,玄候來到琉夕的房中,看著困倦的坐在那裏的琉夕,拿出一隻鈴鐺,輕輕的在她耳邊晃悠。

“你應該很困了吧?困了為什麽還不睡覺?”玄候沙啞的聲音伴隨著空靈的鈴鐺聲鑽進琉夕的耳中。

琉夕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眼皮卻像黏住了一般,“唔,我還在修煉……”

“別修煉了,睡吧。”玄候的聲音像的帶著魔力一般,引誘著琉夕。

琉夕身子一歪,倒在床榻上,呼呼睡去。

赤候從外麵走進來,看到玄候手裏的鈴鐺,倒吸一口冷氣,“你至於嗎?對付一個6星武者,竟然連幽冥鈴鐺都拿出來了,這可是5星寶器!”

“節省時間。幽冥鈴鐺加上陣法,她隻要再睡上兩天,就能徹底變成我的傀儡。”玄候收起鈴鐺,看向赤候,“外麵的法陣怎麽樣了?”

赤候淡然道:“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更改,屏蔽了外界一切聲音,沒人能找進來。”

“很好。”玄候滿意的點點頭。

赤候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看著玄候對著琉夕施展功法,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玄候如今修煉的功法是他耗費了大半生寫成的火係功法,可惜以他的資質無法修煉,所以他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玄候身上,沒有人比他更希望玄候將功法修煉成功。

可是為了修煉功法而傷害一個無辜的少女並不在他的計劃之中,雖然他也知道琉夕的專神術對功法的修煉有多大的幫助。

看著玄候如此不擇手段,他心裏感覺有些不是滋味。

“也許,等玄候練成之後,我可以幫她恢複神智。”赤候抱著酒葫蘆,喃喃自語。

“一旦成了傀儡就不可能恢複神智了。”一個充滿寒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赤候一怔,自嘲的歎口氣,“是啊,我隻是在自欺欺人……”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驚醒過來,猛的回過頭,“誰?”

涅無淵帶著一身凜冽的殺意冰冷的站在他的身後,森冷的氣息在他周身翻騰,恐怖的冰霜在整個屋子中蔓延開來。

赤候眼瞳猛然一縮,身子劇烈的顫抖。

他張張嘴想叫喊,刺骨的冰霜卻如同繩索一般死死卡住他的脖子,讓他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玄候半天沒聽到赤候說話,古怪的回過頭,卻看到涅無淵麵無表情,無數的冰霜勒住赤候的脖子,將他提在半空中。

“涅無淵!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被陛下禁足了嗎?”玄候大驚失色。

涅無淵隨手將赤候丟到一邊,周身的寒意轟然爆發,整個屋子被震得粉碎,兩條冰龍咆哮而出將琉夕卷到了他的懷裏。

玄候被震飛老遠,跌在一堆廢墟之中,大口的嘔著鮮血,難以置信的看著涅無淵,“你、你竟敢違背陛下的命令!”

“陛下不會知道。”涅無淵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眼神毫無感情,隻有無盡的寒冷。

玄候感覺自己仿佛隻是一跳砧板上的魚,在掙紮著撲騰,心裏毛骨悚然,“你要殺人滅口!”

涅無淵看向懷裏的琉夕,身上的氣息更冷了,“動了本座的女人,難道不該死?”

“隻是為了這個女人?”玄候不敢相信。

赤紅連滾帶爬的衝過來道:“無淵國師,琉夕姑娘沒事,她現在隻是睡著了,我們馬上就可讓她醒過來……”

涅無淵卻沒理睬他,抱緊琉夕,冷冷的走向玄候。

“無淵國師!”赤候想要阻止,玄候卻突然大笑起來,“赤候,你別攔他了。他怎麽可能隻是為了這個女人。他早就準備好對我們五個王侯動手了,如果我們堅持為了平陽侯和他作對,就讓我們徹底消失!讓這個女子來勸我們隻是做做樣子對吧?她能不能勸說我們都無關緊要。”

涅無淵冷淡的看著他,“五個王侯太多了,少兩個也沒什麽關係。”

赤候瞬間不寒而栗,“我們可是世襲王侯,莫名其妙的死了,你沒辦法向陛下交代!”

“沒有證據的事,本座為什麽要交代?”涅無淵冷冷的勾唇,目光落在玄候身上,“不過現在本座改主意了。”

一條冰棱轟然而出,穿透了玄候的胸口,鮮血從透明的冰棱上滴下來,可玄候並沒有死。

涅無淵走到他麵前,將幽冥鈴鐺拿到手中,輕輕的晃了晃,“你的陣法布置的不錯,就用你自己來做這個傀儡。”

玄候被摔在了地上,伴隨著幽冥鈴鐺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赤候在一邊看著,如墜冰窖,冷到了骨髓裏。

看到涅無淵朝他看過來,他慌忙搖頭,“我沒想過傷害琉夕姑娘!我隻是為了幫助玄候修煉功法才幫他的,我保證不會說出去,我什麽也沒看到……”

“本座知道。”涅無淵冷淡的回答了一句,“你編寫的《火雲功》教給玄候是浪費了,本座會幫你找一個合適的傳承者。”

赤候呆滯的看著涅無淵,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涅無淵說了什麽,慌忙點頭。

涅無淵一揮手,周圍的大陣瞬間騰起一陣煙霧,將已經變成廢墟的屋子給淹沒其中,帶著琉夕飄然而去。

……

第二天,琉夕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涅無淵坐在一旁喝茶,頓時就清醒了不少,“我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夜。”涅無淵回答道。

琉夕爬坐起來,“我怎麽回來的?”

涅無淵來到床邊,“本座接你回來的。”

琉夕挑眉,“親自去的?就不怕被人一狀告到陛下那裏去?”

“不會有人告狀的。”涅無淵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倒是你,下次早點傳音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