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夕和涅無淵從神廟出來,回到朝宗客棧的時候天都快要亮了。
琉夕有些困倦的往自己的房間而去,一股芬芳的氣息從房中傳出來。
琉夕頓時清醒了不少,奇怪的打開房門,堆積在房中的花朵頓時湧出來,砸在琉夕身上。
琉夕看著被鮮花淹沒的屋子,額角青筋直。
總算知道涅無淵買的鮮花去哪了,原來都在這裏。
“老板!你可不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琉夕陰森森的問。
老板匆匆趕來,見到這幅場景也是傻了眼。
天字號客房十分寬敞,從臥房到客廳應有盡有,能用花將這麽大的房間給塞滿了……這已經不是土豪兩字可以形容的了。
他幹笑兩聲,“小姐,這不管我的事,剛才有人送鮮花過來,是那位楚將軍安排的。”
“楚空?”琉夕似笑非笑的眯著眼,回頭看向楚空。
楚空毛骨悚然,拚命甩鍋,“是大人讓我做的!”
涅無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本座什麽時候讓你這麽做了?”
“這不是你為琉夕小姐買的花嗎?肯定要送到琉夕的房裏,你讓我安排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琉夕嗬嗬:“你的安排就是全塞進我房間?連落腳都地方都沒有了,我今晚怎麽睡?”
涅無淵攬住琉夕,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小夕不用生氣,今晚去我房間睡。”
琉夕:“……”
我能拒絕嗎?去你房間總感覺會被你吃掉啊。
但涅無淵沒給她拒絕的機會,攬住她到來到房間門口,結果一開門,滿眼的姹紫嫣紅。
涅無淵:“……”
楚空:“琉夕的房間塞不下了,我隻好把剩下的放進你的房間。大人,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琉夕:“噗——”
楚空出了大軒之後果然皮了,連涅無淵都敢耍。
“既然你的房間也有花,我還是回自己的屋子睡吧。”琉夕投給涅無淵一個無奈的眼神,慢悠悠的走了。
第二天,琉夕起床後就看到朝宗客棧的大堂到處都是鮮花,楚空正苦哈哈的給每位客人都送上一大束鮮花,還拽上川柏一起。
琉夕忍俊不禁,涅無淵果然不是那麽好耍的,受罰了吧。
她正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楚空不停的耍嘴皮子,客棧門口忽然湧進來一群俊男美女。
他們穿的光鮮亮麗,個個氣度不凡,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一看就不是來吃飯住店的。
琉夕一眼認出走在最前麵的女子就是瑤月,跟在她身旁的是驛站的驛長。
“這不是瑤月小姐和赫年公子嗎?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個小店?”老板迎上去滿臉笑容的問道。
大堂中的客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瑤月?那不是月長老的愛徒嗎?”
“那個赫年,是秋長老的大弟子!”
“不止,你們看到他們身後的那些人來嗎?全部都是月長老和秋長老的弟子。”
“全部都是?這是要幹什麽,這麽大陣勢?”
驛長正色道:“老板,我們是來找大軒的使者……瑤月小姐,就是她!她應該就是昨夜的那個女子。”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看到了樓上的琉夕,連忙指給瑤月看。
瑤月抬頭看向琉夕,眼瞳一縮,沒想到琉夕有如此絕色的容顏,冷哼一聲,“沒錯,應該就是她。雖然她昨夜戴了麵具,但我還是能認出來。”
“哦,就是這個女人殺了我師弟?”赫年殺意滿滿的開口。
整個大堂頓時嘩然一片,大軒的使者居然在都城殺人,殺的還是長老的弟子!這是要開戰嗎?
琉夕沒想到是來找她的,眨巴一下眼睛,“殺人?我殺誰了?”
赫年陰森森道:“我的師弟,雨秋。”
琉夕吃了一驚,“雨秋?他死了?!”
“不要裝模作樣,你敢說昨夜我見到的那個女人不是你?”瑤月厲聲質問。
琉夕撇撇嘴,懶洋洋的走下樓,“是我,但我隻是打了他一頓,可沒殺他。”
驛長陰陽怪氣的插嘴道:“你是沒動手,動手的是你身邊的人。”
他回過頭,叫出一個老者,正是昨夜管理花市的老者。
“你說說,昨夜你暈過去之前看到了什麽?”
老者隻是一個普通的武者,哪裏見過這麽大陣仗,很是緊張的將昨夜看到的事說了一遍。
“你聽到了嗎?根據他的描述,殺害雨秋的人就是昨夜你身邊的那個男人。”瑤月冷眼盯著你最,“你最好立刻把那個男人交出來!”
琉夕一臉蒙圈,這是什麽情況?涅無淵沒和她說啊!
她沒好氣的問老者,“你是親眼看到那個男人動手殺人了嗎?”
老者還沒說話,驛長就怒斥道:“這還有什麽好問的,他醒來就看到了雨秋的屍體,除了那個男人,還會是誰做的?”
“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你!”
“這位老人家,你就告訴我,你親眼看到他殺人了嗎?他是用什麽招數,用什麽武器殺的人?”琉夕懶得搭理驛長,咄咄逼人的追問老者。
老者苦著臉道:“沒有。我當時昏過去了,什麽也沒看見。”
琉夕撇嘴,“那你憑什麽說就是他殺的人?”
“因為隻有那個男人在現場!”赫年傲然開口,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瞬間彌漫開來。
琉夕挑眉,再次看向老者,“你再說一遍,那個男人長啥樣?”
“黑衣鬥篷,惡鬼麵具,氣度不凡。”
瑤月冷聲道,“沒錯,就是你身邊的那個男人。”
琉夕翻了個白眼,“帶著惡鬼麵具,裹在鬥篷裏,你壓根就沒有看到他的臉吧?誰打扮成這樣都能被認作我身邊的人,你憑什麽說就是他?”
老者不明所以的看向瑤月。
瑤月麵色一僵,居然無從反駁。
琉夕懶洋洋的繼續道:“你們既沒有看到那個人殺人,也不能證明他是我身邊的人,就跑來找我對質,你們是腦子進水了嗎?”
瑤月和赫年臉色頓時黑的不成樣子。
赫年突然笑了,“我為師弟報仇,不需要證據!我說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
琉夕笑容一冷,“好大口氣!沒有證據就想指責我大軒使者殺人,你師父知道嗎?”